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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憤怒里,多數(shù)是因為落到如此田地的不甘心。 楚琢看著顧非燃的樣子, 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意。 楚琢心情很好的說:“這個人還有用,你們仔細給我照顧好他, 別讓他一不小心死了?!?/br> 傅靈就站在高臺上, 他聞言立刻領(lǐng)命道:“遵命, 將軍!” 楚琢跟陳衣衣說那句話時, 聲音壓的很小, 只有陳衣衣一個人聽見。 大家不明白將軍這是做什么, 大費周章把顧非燃弄出來,然后就是為了讓夫人見一面? 不過他們雖然不明白,卻不敢過問將軍的事情。 傅靈讓人把顧非燃綁了起來,然后掏出一瓶藥喂了他一顆。 這藥可是療傷圣藥,還是當(dāng)初楚珝賞給他的。 平日里傅靈都不舍得用,想不到今天要用在一個三王的余孽身上? 傅靈看著顧非燃血淋淋的臉,忍不住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雖然他不知道將軍為何留這人,但是回想起昨天楚琢審訊人時,那副宛如羅剎一樣的可怕模樣,傅靈大熱天的打了個冷戰(zhàn)。 楚琢抱著陳衣衣回到了之前的房間,然后他的高大挺拔的身影似乎搖晃了一下。 陳衣衣此時心亂如麻,所以并不沒有察覺到楚琢的異常。 她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決定把事情說清楚。 陳衣衣眨了眨黑眸,抬起頭看向楚琢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楚琢聞言腳步微微一頓,隨即他垂下眼簾看著她:“早就知道了?!?/br> 是的,早就知道了。 早到,他們還在明安城,還在他那座雅致的小院時。 陳衣衣一躍,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 楚琢見狀也沒有阻止她,而是沉默的走到一邊,然后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他倒水的動作很慢,圓潤的指尖攥著茶杯時有點不穩(wěn)。 陳衣衣:“早就……多早?” 楚琢審訊了顧非燃一夜,此時嗓子又干澀又難受。 他端著茶杯慢慢抿了兩口,這才轉(zhuǎn)動泛紅的眼睛看向陳衣衣。 他的眸色深沉了許多,依舊看不清一絲波瀾。 “明安城?!?/br> 他只吐出這三個字,卻讓陳衣衣更加震驚了。 陳衣衣忍不住走到他面前,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她有點生氣的問:“你那個時候就清醒了?所以你之前一直在裝傻?” 陳衣衣說著說著,聲音忍不住慢慢拔高。 楚琢是個不擅長言語的人,他聽得出陳衣衣似乎誤會了。 于是他皺起眉峰緩言道:“我從墜馬之后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我不能控制我的身體。所以從你出現(xiàn)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原來的那個。” 楚琢說話的語氣輕輕的,語速也比常人慢了半拍。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卻驚了陳衣衣一身冷汗。 陳衣衣飛快的整理著思緒,所以……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了。 她不太明白的問道:“你真的那個時候就清醒了?什么叫不能控制身體?” 結(jié)果說完這句時,她一抬頭就看見楚琢已經(jīng)走到了她跟前。 楚琢伸手捉住她的手,然后臉上漾起一抹有點邪性的笑。 然后從他口中吐出的話,讓陳衣衣覺得格外的耳熟。 “算了,看在你長得這么好看的份上,我以后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你好了。” “你們口中的傻子,就是我的夫君,也是楚家的二爺!” “小傻子你放心,只要jiejie有一口rou吃,你就有一口rou湯喝?!?/br> 楚琢還想繼續(xù)說下去,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陳衣衣飛快的捂住了嘴。 這些話都是陳衣衣以前說過的,之前她說的時候倒是不覺得怎么樣。但是此時從楚琢口中說出來,卻讓她覺得格外的丟臉。 陳衣衣覺得臉頰有點燙燙的,她忍不住瞪了楚琢一眼,卻不小心與他的視線對視上。 “你還沒有說,什么叫不能控制身體?” 楚琢沉沉的目光盯著她,看著她香腮泛紅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狂熱。 但是那狂熱一閃即逝,很快又恢復(fù)成了無波無瀾的樣子。 他動了動薄唇輕聲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有一種力量囚禁著我,不讓我重新恢復(fù)正常。我無論多么努力,都沒辦法沖破那股力量……” 楚琢說著這話時,修長的手指慢慢扣住陳衣衣的手腕,然后在陳衣衣沉思的時候,拖著人一步一步朝著長塌那邊走。 陳衣衣聞言心里百感交集,楚琢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什么,她身為一個穿越者卻知道。 楚琢大腦是清醒的,卻因為受到劇情的限制,一直沒辦法恢復(fù)正常。 “那你是什么時候好的?” 楚琢拉著她在長塌上坐了下來,看著一邊問一邊走神的陳衣衣,心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該說這個女人是聰明呢?還是說她蠢呢? 陳衣衣見他半天不回答,忍不住反手拉著他焦急地問:“到底是什么時候好的?” 楚琢的眼眸看了一眼她細嫩的小手,“要說真正恢復(fù)的時候,大概是在無花村吧。不過那個時候,我的情況也不能算恢復(fù),因為它時好時壞……有的時候我還是迷迷糊糊的?!?/br> 也正是因為他的情況很不穩(wěn)定,他才一直拖著沒有告訴家人。 因為他不知道,他這種情況是否能真的恢復(fù)?不想讓家人,跟著他一起空歡喜一場。 陳衣衣原本以為他早就恢復(fù)了,還因此有點生氣。 不過轉(zhuǎn)瞬間,陳衣衣就想通了。 楚琢當(dāng)時的情況不穩(wěn)定,而他又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奇怪的存在,會這么小心謹慎一點也不奇怪。 畢竟陳衣衣也隱瞞了他不少事情,她沒有資格要求楚琢對她完全信任。 不過能理解是能理解,陳衣衣的心里還是有點不舒坦。 陳衣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你了。我……確實不是以前那個陳家二小姐,至于我為什么要離開你……” 說到這里,陳衣衣忍不住頓了一下。 如果她早點知道楚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