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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在乎手中握著的這朵,是否正在枯萎。 我心中大概也不在意吧。林秋水默默的想。 如果自己還有什么留下而尚未破碎的東西,那就是僅存的一點自尊和理性。 她想,她永遠不會像那個夢中的白衣女孩兒一樣,敢于不顧一切的結(jié)束失去愛的生命。 鄭之言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為她獻上了一朵玫瑰,雖然上面尚有其他女子的香水味。 林秋水托著下巴,勾唇一笑:“我想,或許我可以寫個故事?!?/br> 鄭之言挑眉:“什么故事?” 林秋水微微一笑:“一個有些憤世嫉俗的冷淡女記者,因為一件離婚案,認識了一個圓滑富家子的故事。” 鄭之言輕輕刮了刮她的下巴。 林秋水回到滿是夜色的家中,脫下了高跟鞋。 她打開了電腦,在屏幕上慢慢的輸出一行字:“這三天,她可謂是處在風口浪尖上。 打開W共享,她一邊擦汗,一遍用纖細的指尖滑動手機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部分到此結(jié)束啦,之后會不定時更新的。 ☆、紅玫瑰與白玫瑰 “嘿,朋友,你知道嗎。偉大的藝術(shù)家所看到的,從來都不是世界的本來面目。一旦他看透了,他就不再是藝術(shù)家。就像是素描時光的角度一般,值得我們?nèi)ギ嬜鞯牟皇歉吖獠糠?。哦,蠢貨才會選擇那里。我想在明暗交界處用40%的色彩與灰度簡直不能再完美…” 林秋水心中嗤笑一聲,她舉起了手直接打斷JAMES激情四射的演講:“嘿,我的朋友,我想你可能是因為沒錢購買過度堅硬的HB鉛筆才會沒辦法將色系補充完整?!?/br> 頓時間哄堂大笑,JAMES嘿嘿聳聳肩:“林,我發(fā)現(xiàn)你其實是一個狠毒的女子,你的情人每天都生活在刀子中,即便是100%的飽和色系都不會令他快樂?!?/br> 林秋水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一群金毛白毛放肆的笑聲,她想中國人始終不太懂得西方人對于幽默的理解與高潮,就像是東西方對于愛情的定義一般。 她一個愣神,筆下的鉛筆已經(jīng)畫出了一個女人的輪廓,她的側(cè)臉不好界定年紀,原因并非是用年老或者年輕這樣的詞匯界定,而是整個人浸濡在一種難以言說的氣味中。她的側(cè)臉比起正臉更有味道,那應該是在一個復古的上海老咖啡館中,在黃昏割曉之時,伴隨著貓叫聲,一位穿著舊上海旗袍的女子靜靜坐在窗邊,手中則輕輕描繪這著達芬奇手下蒙娜麗莎的微笑。 “恨是盲目的,愛亦然。我想你們在荒野上見到一位漂亮女子,不要先急于欣賞她的美貌,因為你會發(fā)現(xiàn),你可能和她爽過了一夜后,發(fā)現(xiàn)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哦,也許你只是她第九百九十九個男人,她的口中每次高潮就能夠叫出一長串男人的名字,可是他媽的都不是你。但是你卻可以在見到她美麗的第一面將她畫到紙上,因為愛情不是永恒的,但是藝術(shù)卻是永恒的!” 林秋水覺得自己再不笑出來就會被人當成瘋子,于是她真的瘋了。她的兩個手指狠狠的勾起唇角向上拉起詭異的弧度,那樣子簡直像是滑稽劇里面的小丑。 JAMES的余光看到她,不禁吐出一口氣來:“林,不要動!這簡直是最具有藝術(shù)張力的一刻,你現(xiàn)在邪惡的面龐要比一個希臘神話中的女神更美?!?/br> 于是閃光聲響起,她成為了畫室同學們手中的素材,每個人的畫板上都描繪著一個笑容僵硬嘴角擴大的清秀女子。 哦,真是遺憾,她看了看筆下的韻味美人,將那畫撕下來揉成團扔進垃圾箱中。 她大概永遠也成不了這種美人。 她面無表情的將那種搖搖欲墜的不安埋藏在心下,那種美人,那種令所有男人都覺得誘惑的美人。 課堂結(jié)束后,JAMES齜牙咧嘴的晃著手中的電話:“嘿,林,你該感謝我,我每天充當著你們之間的丘比特,我發(fā)現(xiàn)我都快要愛上你了!不,難道我其實愛的是他?” 林秋水瞇著眼睛冷冷淡淡的露出笑意:“親愛的,你身為東正教的忠實信徒,請注意你的性向,如果你不想被處以投石的刑罰?!?/br> JAMES似有其事的夸張捂著胸口,與那粗獷的五官極其背反:“哦,我的繆斯女神請救救我,我受到了重擊!” 門聲噠噠敲動,鄭之言靠在一旁挑起眉笑笑:“當我踏進這里零點一公分的時候,我認為我來到了悉尼歌劇院,這里簡直充斥著各種撲著香粉的叛逆?!?/br> 林秋水起身將畫具丟在一旁,JAMES便忽然拉住她。她回頭一看,對方卻神秘一笑:“林,你的心在動搖?!?/br> 動搖嗎?她轉(zhuǎn)過頭看看面前的鄭之言,他的白色襯衫依舊是文雅服帖的,依她所見,他是不愛噴任何香水,也許是他覺得香水是計算錯誤的角度而并不符合他的人生哲學。 不過他身上的香味是另一種味道。 她將對方仍在身后不去看他表情,卻直接坐上了他的寶馬760。她的腦海中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氣,那是每個優(yōu)雅女人的標配。 瑪麗蓮夢露的N5。 鄭之言就連開車的姿態(tài)都很好看,他的氣質(zhì)永遠是不疾不徐的穩(wěn)重。就像是車上十個安全氣囊的十倍總和一樣,令人連半點事故的刺激都感覺不到。 不過他這個人就完全相反了。 刺激?冒險?這些東西不是和他絕緣,而是一切的刺激都在鄭少爺可處理范圍之內(nèi)。他整個人的機密程度堪比這臺設計完美的寶馬,但是他那種近似變態(tài)的半吊子好奇心可是無法用設計圖紙解釋清楚的。 她隨手打開了音響,是周璇的。 Perfect。經(jīng)典的完美版本,從留聲機時代播放的唱片中拓出的經(jīng)典味道,連上面有些凹凸不平的起伏都復制的一清二楚。 “時代的印記,尤其是對于對藝術(shù)的刻度掌握的令人發(fā)指的林大記者來說。”鄭之言折光的金絲眼鏡下是微笑的眼睛。 林秋水微微抬起下巴,低垂的眼角看到了音盒中存放的一堆存放盤,皆是一水兒的黑色。 呦忽。不同女人的音樂碟片都是一水兒的黑,果然是精密的計算刻度。 停車的空擋,鄭之言像是極不在意的勾勾唇:“知道我在等著什么?!?/br> 林秋水閉著眼睛享受著指尖無所顧忌的胡亂撫摸:“嗯…我總是認為,彼此心中有數(shù)的事情,就不需要拿出來鞭尸了。” 鄭之言淡淡的抿著唇,不言一聲的將車停到了她家樓下。 林秋水松了一口氣,便提包準備下身,她很慶幸從來不會期待鄭之言去樓上的一杯咖啡。 更值得慶幸的是,今天也沒有。 她將鄭之言的模糊不清的面容迅速的撇在身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