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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些了,不用跟以前似的下地干活,就算去桃林 也是早出晚歸。早上出來的時候日頭不大,涼風(fēng)習(xí)習(xí),很是舒服,落晚回去,余暉落日,晚霞滿天,碧青不想因為怕曬黑,錯過如此美景,也就不耐煩戴帷帽了。 倒是碧蘭,只要一出來就戴著,生怕曬黑了,不過,這一張小臉倒是比自己白些,也養(yǎng)的圓潤了許多,眉眼兒跟自己如出一轍,兩人走出去,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親姐倆,自己這輩子就跟著蠻牛了,也不知碧蘭會嫁個怎樣的相公。 正想著忽聽崔九道:“這個帷帽上的紗不夠輕軟,你姐夫哪會買這些東西,回頭我給你捎兩頂回來,管保你這頂好看?!?/br> 碧青目光閃了閃,落在崔九身上,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鳥,聽說是京里有名兒的花花公子,年紀不大卻已是花叢老手,如今還有個相好的呢。 碧青不得不承認,崔九這樣的對小姑娘的殺傷力簡直就是毀滅級的,皇家的優(yōu)良基因擺在那兒,這小子長的頗拿得出去,自從他的身份成了公開的秘密,這廝也不再裝了,雖說還賴在碧青家里不走,衣著打扮卻跟過去完全不一樣,錦衣繡服,天天一副貴公子的打扮,高調(diào)非常。 因 為性子的關(guān)系,這小子身上總有那么幾分亦正亦邪的味道,越發(fā)顯得風(fēng)流倜讜,碧蘭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最愛做夢,天天對著崔九這張臉,情竇初開看上他真不新 鮮,尤其崔九還特愛往碧蘭跟前湊,有事沒事兒的就賣好,碧青真懷疑,如果自己不管,再過兩年,碧蘭不定就會折在這小子手里。 不行,碧蘭可是自己的親妹子,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跳火坑里頭去,崔九可不是什么良配,老婆定了,外頭還有相好,據(jù)說跟前還有倆貼身服侍的小丫頭,雖然碧青沒見過,可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一定不干凈,想打碧蘭的主意,只要自己有一口氣,絕不可能。 想到此,抬腳就踹了過去:“一邊兒去,湊這么近做什么?” 崔九挨了一腳,摸了摸鼻子:“我說你講不講理,我不是好心嗎,再說,也不是給你,給碧蘭的,有你什么事兒啊。” 碧青倒是樂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早聽說九爺在京里的威名,走馬章臺,風(fēng)流倜讜,相好的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自然,對這些女人用的物件兒格外上心,可那些都是京城里的美人,人家使的東西,我們這樣鄉(xiāng)下丫頭可使喚不起,九爺還是留著送別人吧?!?/br> 小海好奇的問了句:“大姐,什么是走馬章臺?相好的是啥?” 碧青倒也不避諱,反正說了,小海也聽不懂,給碧蘭提個醒也好,遂道:“這是個典故出卷七十六。章臺街是漢代長安街,多妓館。故此后來便以“走馬章臺”指涉足妓館,追歡買笑的荒唐行徑?!?/br> 小海更迷糊了:“那妓館是干啥的?”碧青剛要說,崔九滿臉通紅的喝道:“問什么?不許問?!毙『,F(xiàn)在根本就不怕他,撇撇嘴:“我又沒問你,礙你什么事兒了?!?/br> 碧青點點頭:“說的是。”見崔九瞪著自己,碧青也不再往下說,人家可是皇子,好歹得留幾分體面,略掃了碧蘭一眼,見碧蘭的小臉上滿是失望,不禁抿著嘴暗笑,想騙,騙別人家的小姑娘去,自己絕不多管閑事,敢打自己妹子的主意,門兒都沒有。 崔九氣的臉色陰沉,再也沒有剛才的好心情,一躍跳下牛車,從后頭跟著的旺兒手里,接過馬鞭子,翻身上馬,一鞭子下去,就跑沒影兒了,旺兒在后頭沒命的追。碧青看著好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陸明鈞來了沒幾天,普惠寺跟桃林這邊兒的工程就正式開工了,錢不缺,深州鬧災(zāi),找活兒的人根本不用發(fā)愁,貼個告示出去,不到半天就招了幾百人,又過了三天,陸明鈞找的手熟匠人就到了冀州府,木匠,鐵匠,泥瓦匠,甚至畫匠,整整二十六個人。 自從見了陸明鈞繪制的圖紙之后,碧青就把原先要給他的工錢,翻了一翻,并且,跟他說的異常清楚,每月五十兩銀子,是最基本的工錢,年底還有額外分紅,武陵源的房子蓋好之后,讓他自己挑一棟住,不用給錢,算福利,并且,給了他很大權(quán)利,讓他重金去挖手熟的匠人。 碧青不怕花錢,人才比什么都值錢,況且,碧青很清楚,只有銀子花出去才能掙回來,當(dāng)守財奴永遠就只有那一畝三分地,舍得掏錢,就有人,有人就干的快,陸明鈞答應(yīng)自己,普惠寺跟這邊兒武陵源的第一期工程都會在九月完工。 碧 青之所以這么急,不是因為凈遠老和尚的逼迫,是因為從崔九這兒得知,太子爺大秋的時候要來冀州,太子爺來干什么,不用想也能知道,間河縣今年第二茬莊稼種 的都是番薯,對這種新物種,朝廷自然要審慎對之,若不是著急想解決深州大旱,番薯想在大齊推廣,沒有幾年是做不到的。 時勢造英 雄,有能力,有本事,還得有機遇,這話說的就是杜子峰。杜子峰野心勃勃,哪里耐煩按部就班的升遷,他的目光自然而然放在了深州的旱災(zāi)上,所以,他才如此費 盡心思的推廣番薯的種植,一個是為了自己的政績,二一個就是為了深州做準備。說實話,碧青很佩服他,并不覺得野心勃勃有什么不對,想當(dāng)官就得有野心,官場 上奉行的是不進則退,而且,杜子峰也不是單憑他老子,憑的也是真本事。 雖說有崔九這個強大的合伙人,如果沒有杜子峰的支持,自己 想在間河縣搞出一個武陵源,也純屬做夢,飲水思源,知恩圖報,即使自己不想跟他走的太近,關(guān)鍵時刻還是想推他一把,只要太子來了間河縣,看到這一片欣欣向 榮的景象,明年杜子峰或許就是深州的知府大人了,官升一級很難,三級簡直就是奇跡,擱往年絕無可能,如今卻不難,這就是機遇。 深 州連著三年大旱,已經(jīng)讓深州百姓民不聊生,皇上的覺都睡不安穩(wěn),賑災(zāi)怎么賑,再多的錢糧投進去,也只是杯水車薪,想解決深州的旱情,唯有從根本入手才成, 地里長出莊稼有了收成,百姓有口嚼谷糊口,自然就不會往外跑了,中國人骨子里最戀家,不到迫不得已誰也不會背井離鄉(xiāng),哪怕自己的爹娘,如今還時常念叨沈家 村的事兒呢,這是一種情結(jié),刻在骨子里的情結(jié),永遠不會磨滅。 “姐,您瞧那邊兒的房子都封頂了,估摸再有幾天,鄉(xiāng)親們就能住上新房子了?!?/br> 碧 青順著碧蘭的手看過去,隱在桃林中間一大片青磚房,正在施工,大部分房頂都封上了,這些是碧青給深州的災(zāi)民蓋得安置房,人越來越多,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