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道:“瞧我這兒歡喜的都忘了?!闭f著伸手把碧青拽過去:“這是你媳婦兒,今年開春娶進來的,你爹一去,家里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二郎病的時候,娘死的心都有,咱家能有如今的日子,多虧了你媳婦兒,你可得好好待她,不然,娘頭一個不答應(yīng)?!闭f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大郎的目光看了過來,從自己臉上掃過,直接落在胸跟屁股上,那赤裸裸的目光不用猜,也知道心里惦記著什么,哪怕再老實的男人,一聽媳婦兒,先想到的也是那事兒,尤其,還是兵營里待了五年的男人。大郎走的時候十五,回來二十,在鄉(xiāng)下,二十的漢子孩子都一群了。 碧青頗有些不自在,把桌上的面往大郎跟前推了推:“吃面吧,一會兒就涼了?!?/br> 大約覺得自己這樣的身材實在沒看頭,大郎收回目光,注意力被桌上的面勾住,一指頭寬的面條雪白雪白的,細細的蔥花,還有股子撲鼻的香味兒,竟比自己在冀州城門口吃的大碗面都香,勾的他咽了好幾下口水。 二郎已經(jīng)把筷子遞了過來:“哥快吃吧,嫂子做的面可好吃了?!?/br> 大郎是真餓了,從冀州府出來的時候天都擦黑了,校尉大人讓他在冀州城住一晚再回家,說大冷的天夜路不好走,可大郎想家啊,五年了,連個信兒都沒往家捎,不知道家里的爹娘兄弟怎么著了。 不是他不想捎信兒,是捎不了,他們這樣從鄉(xiāng)下征上去的兵,跟人家正規(guī)的不一樣,說是兵,其實就是打雜的,剛?cè)サ臅r候連火頭兵的差事都輪不上,誰都不拿他們當(dāng)人看。 兵營里有專門幫著兵給家里寫信兒的,可十萬大軍呢,從上到下當(dāng)官的還打點不過來呢,誰理會他們這樣的鄉(xiāng)下兵,自己又不識字,只能想著念著,盼著早打完仗家去。 不想,這一晃就是五年,這好容易到了冀州府,離家就兩步了,哪還有耽擱的理兒,辭了校尉大人的好意趁夜就家來了,到門口忽想起娘給他做的鞋,娘若瞧見自己還穿著,一定歡喜,就從包袱里翻出來換上,不想被當(dāng)成了賊。 想起那一扁擔(dān),大郎不禁又看了眼,溜邊兒站的小丫頭,娘說是給自己娶的媳婦兒,這媳婦兒是不是太小了點兒。 軍營里頭苦,尤其南邊兒的林子里頭,蛇鼠蟲蟻,不知有多少,那螞蟻大的都跟蝗蟲似的,毒蛇隨處可見,不知那會兒就鉆出來,只要給它咬上,大羅金仙都救不了,跟自己一起去的七個老鄉(xiāng)都死了,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就算自己,也沒想到能活著回來。 軍營里的日子不好熬,想著家里的親人越想越凄惶,也就說起娶媳婦兒是個樂子,軍營里的漢子沒那么多講究,說起媳婦兒來,就是炕上那點兒事。 大郎走的時候,還是個不懂這些的傻小子,軍營待了五年,聽多了,心里也不由開始想媳婦兒了,常老六說他婆娘白,上炕脫了衣裳跟月亮地兒似的,白花花的一片,胸前鼓,屁股大,干起事兒來,能美上天,說只要讓他天天抱著婆娘睡,給個神仙都不換。 李大牛說他媳婦兒長得俊,十里八鄉(xiāng)一枝花,娶過來那天,一掀蓋頭,以為見著仙女了,晚上的時候,仙女媳婦兒眼淚汪汪,把他給心疼壞了,哥幾個忙問:“心疼就不干了?” 李大牛哈哈一笑:“娶媳婦兒又不是為了擺設(shè)供著的,就為了給俺生小子好傳宗接代,不干哪成,按在炕上干的俺媳婦兒哭的跟死了親爹似的,轉(zhuǎn)過年就給俺添了個大胖小子?!?/br> 這些大郎記得真真兒呢,每當(dāng)聽的時候,總想自己媳婦兒是個什么樣兒啊,是個常老六的婆娘一樣,白的跟月亮地兒似的,還是跟李大牛的媳婦兒似的模樣俊,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小丫頭。 大郎心里萬分失望,就算生了一雙巧手,把面做的他差點把舌頭都吞下去,也擋不住心里的失望,模樣兒就算過得去,可這么個沒長成的小丫頭,能干什么,想起剛抓著的那兩只小胳膊,不是自己收著勁兒,早斷了,倒是這臉瞧著真白。 說著,忍不住盯著碧青的臉看,碧青實在扛不住這種赤,裸,裸滿含色,欲的目光,尋個借口一轉(zhuǎn)身出去了,坐在灶臺邊兒上琢磨,要是王大郎不放過自己,非要那啥怎么辦,一刀閹了他,就自己這點兒力氣,刀還沒舉起來呢,胳膊就斷了,那就是一頭蠻牛,還是頭發(fā),情的蠻牛。 碧青想起剛大郎瞅自己那目光就忍不住害怕,低頭看了看自己,虧得太多,養(yǎng)了大半年也沒養(yǎng)起來,不過,最近覺得前胸有些隱隱發(fā)疼,想來是開始發(fā)育了,或者說要初潮 。 初潮?對啊,自己可還沒大姨媽呢,即便在古代也算沒長成,就算是王大郎名正言順的媳婦兒,只要他不想自己死,就不能干那事,而且,就算王大郎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覺得媳婦兒就得用,可碧青相信她婆婆不會不管不顧。這大半年過來,她婆婆基本跟親娘差不多了,哪有眼睜睜看著親閨女被弄死的道理。 想到此,略往里屋門前挪了挪,正好聽見她婆婆說:“二郎,把你哥的被子搬你屋里去。” 一聽這話,碧青徹底放心了,婆婆到底是護著自己的,就算大郎再想干壞事,也不可能鉆到他娘屋子里來吧,打定主意,順手接過二郎懷里的被子,到西屋里頭鋪好,這才回來收拾碗筷。 剛把碗收出來就聽王大郎的聲兒:“娘,不是我媳婦兒嗎,怎么讓我在二郎屋里睡?”碧青心說,禽獸啊禽獸,自己這樣的也能下嘴,還真是生冷不忌。 何氏瞧著兒子不滿的樣兒,不禁嗤一聲笑了,點了點他小聲說:“媳婦兒是你的,還能跑了不成,急什么?你媳婦兒年紀小,身子還沒長成呢,哪擱得住你折騰,等等饞不死,等你媳婦兒的身子養(yǎng)壯實了,一胎給娘生個大胖孫子,比什么不強?!贝罄煞路疬€不死心,急急的問她娘要等到什么時候。碧青直咬牙,這就是個精,蟲上腦的,以后能躲多遠躲多遠。 好在婆婆對自己好,三言兩語把話岔了開去,開始問兒子:“這次家來是不是不走了?” 大郎往門簾子哪兒瞟了一眼,小丫頭以后藏的好,卻不知影兒都透了過來,娘的話不能不聽,可自己的媳婦兒為什么不能碰,一想起常老六李大牛說的那些,渾身燥的恨不能跑當(dāng)院去吹冷風(fēng)去,連他娘的話都沒心思理會。 何氏見他那樣兒,哼一聲,戳了他額頭一下:“娘問你話呢?” 大郎這才回神兒,一挺胸膛:“娘,兒子在戰(zhàn)場上立了功,校尉大人提拔兒子進了驍騎營,兒子現(xiàn)在是咱大齊的正經(jīng)兵了,遵從大元帥令,跟著校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