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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里琢磨著需要處理傷口并且去醫(yī)院,但唐曜昀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想讓江清遠(yuǎn)松手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只能姑且把人拉到床上坐下,然后把飽受摧殘的那只手拉過來檢查。手掌和手腕連接處已經(jīng)明顯變形了,為了避免加重傷勢他就沒去碰,倒是手腕上被紗布覆蓋的傷口暫時看不見,但光看這血流量也知道輕不到哪去。唐曜昀一邊用拇指按住上方的血管減緩流血速度一邊教訓(xùn)道:“不想死的話你最好老實一點?!?/br>“還有,這本來是沒必要告訴你的事,所以如果你精神失常到聽不進(jìn)去我也不會事后重復(fù)給你聽?!?/br>“我從來沒有接受過江南的委托,所以不管你是死了還是瘋了我都拿不到一分錢。”聽他這么說之后江清遠(yuǎn)僵硬得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也不知道該回應(yīng)什么樣的話,他甚至覺得自己遲鈍的大腦一時半刻根本無法領(lǐng)悟到這句話背后代表的含義。“至于現(xiàn)在,如果你暫時把手松開,我可以再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感覺到江清遠(yuǎn)的猶豫,唐曜昀強調(diào)道,“既然我回來了就不會再走。”雖說帶了點心不甘情不愿的意味,但江清遠(yuǎn)還是慢慢地放松了抱著他的力道。唐曜昀不耐煩地讓他趕緊自己按住傷口,隨后便站起身走到房間的角落,撿回了被江清遠(yuǎn)扔開的鑰匙。“忍著點?!痹捯魟偮?,他就把手銬打開拿了下來,過程中難免牽扯到傷口,不過江清遠(yuǎn)倒是一副完全沒有感覺的樣子,只死死地盯著他看個沒完。“別看了,起來去醫(yī)院?!逼^頭回避了那執(zhí)著到讓他沒法忽視的視線,唐曜昀抓著江清遠(yuǎn)的胳膊把人拉起來快步向外走去,同時以平靜的語氣繼續(xù)說,“這一次我替你翻篇了,但我不會這么輕易原諒你第二次?!?/br>“畢竟我對于未來幾十年內(nèi)的同居人要求很嚴(yán)苛?!?/br>雖然唐曜昀已經(jīng)極力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但江清遠(yuǎn)還是從他過于緊繃的聲音中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眨眨眼睛,難得遲疑地問:“你是不是想說你也喜”“閉嘴?!?/br>“真的嗎?你看我現(xiàn)在狀況這么差可經(jīng)受不住你反悔了?!?/br>“讓你閉嘴!”“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小公主?!?/br>“”怎么這么多話,早知道該等流血流暈了再回來。第48章記仇醫(yī)生檢查后判斷為需要進(jìn)行手術(shù),但在那之前必須等到傷處自然消腫,結(jié)合患者目前的健康狀況較差,建議先住院觀察幾天。不用說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想要讓江清遠(yuǎn)放人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唐曜昀也干脆不進(jìn)行什么嘗試,直接給溫涼去了條短信,讓他記得每天去添貓糧狗糧順便遛狗。在醫(yī)生給江清遠(yuǎn)處理手腕上明顯是主動造成的割傷時,看著他們倆的眼神都變得格外詭異,甚至在臨走之前還語重心長地勸解了一句:“年輕人有矛盾就心平氣和慢慢談,別動太大火氣。”唐曜昀是想反駁的,但是看了眼旁邊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的江清遠(yuǎn),又覺得沒什么可反駁的地方:“”“我想聽你以前跟溫涼的事。”江清遠(yuǎn)自己倒是完全感到任何不對,反而坐在床上一臉期待地望著唐曜昀,就像是吵著要聽睡前故事的孩子一樣,莫名的辣眼睛,“甜蜜嗎?溫馨嗎?你很喜歡他嗎?”“你有?。俊彼钦嬗X得這人腦子壞得越來越嚴(yán)重了,根本沒有搭話的興致,只盯著手機非常敷衍地說,“不甜蜜,不溫馨,不喜歡?!?/br>戲精先生對這個回答非常不滿意:“那為什么給他你家鑰匙?”這個問題唐曜昀倒是回答得非常迅速,不假思索:“sweet是他買的,將功補過?!?/br>被他嫌麻煩省略掉的內(nèi)容為:sweet是作為定情信物,在他二十一歲生日那天被溫涼送來的。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依然是在他看來溫涼最有腦子的一次行為。聽了他這個回答,江清遠(yuǎn)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說話的語調(diào)也帶著和內(nèi)容并不相稱的歡欣:“你又在騙我了?!?/br>“你總是在說這樣的謊話?!彼p聲呢喃著,繾綣溫柔的聲音讓人莫名的脊背發(fā)寒,“所以你才總是會被我們這樣的人死死纏住?!?/br>“你的舅舅背叛了你,你一直沒有動他是因為沒有好的時機,所以我來替你解決他?!?/br>“而溫涼放棄了你,明明你才是無辜的那一方,為什么還要原諒他呢?我強迫了你,為什么你也同樣原諒了我呢?”他像是在為此感到心疼,又像是十分地不解,甚至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卻被唐曜昀平靜地打斷了:“擺出受害者姿態(tài)的人無非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而我覺得沒有,也沒必要提原諒不原諒?!?/br>“不過如果你一定要那樣理解我也沒意見,理由是我不想在出門遛狗的時候看見家門外吊死了一個人,可能地上還放著懺悔用的血書?!彼€低著頭cao作著手機屏幕上正在戰(zhàn)斗中的游戲,其間抽空抬頭給了江清遠(yuǎn)一個明顯充滿了嫌棄的眼神,“畢竟現(xiàn)在的人心理都這么脆弱,還不如狗?!?/br>這句話指代明顯,雖然江清遠(yuǎn)暫時分辨不出其中有沒有溫涼的份,但有三分之二以上說的是靠在病床上的他是肯定的了。江戲精對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眼巴巴地望著頭都不抬打游戲的唐曜昀,試圖靠眼神和意念索要一個甜蜜的親吻:“我也覺得我特別脆弱,如果你不要我了可能會死掉的?!?/br>“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對不對?你沒接江南的委托,還是陪我廝混了這么長時間?!?/br>屏幕上浮現(xiàn)出gameover的字樣,唐曜昀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一邊想著還是之前電腦上的游戲好玩,一邊隨口回答著:“你的堂弟實在有點傻,這種見不得光的事簽不了合約,卻被隨便一騙就信了我會幫他。陪著你胡鬧有多方面原因,我不否認(rèn)我對你比較感興趣,你也該慶幸你以前還積過德?!钡故墙暹h(yuǎn)竟然一并被蒙在鼓里這么長時間都沒察覺到不對,才令他比較意外。聽了后,江清遠(yuǎn)真的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自己做過什么可以稱之為積德的事情,最終也只能無辜地看向唐曜昀。眼見獵物乖乖地沿著路上被灑下的面包渣鉆進(jìn)陷阱了,唐曜昀關(guān)掉手機,抬起頭好整以暇地一笑:“告訴你可以,但我要去拿電腦,以及在我們正式分手之前你最好老實聽話?!彼麑δ遣垦b滿游戲的電腦還是挺中意的,正好適用于不能接網(wǎng)線的病房。“我叫人去拿了送過來?!?/br>“可以?!辈挥糜H自跑一趟他自然是很樂意的。希望電腦沒有犧牲于之前江清遠(yuǎn)的激烈掙扎中,他還想把勇者和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