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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著他。房間里的窗簾一直是拉上的,使得他沒辦法分辨這里是幾樓更不知道這是哪一片地區(qū)。但其實生活質量還挺高的,手銬上的鎖鏈長度足夠他坐起來,而且江清遠還提供了一個存滿各種書籍的電子器,以及一個無法聯(lián)網(wǎng)但里面同樣裝了非常多電影和單機游戲的筆記本電腦。每天一日三餐定時送來,還可以在“綁匪先生”的帶領下去廁所洗漱方便。根據(jù)他觀察,每天江清遠還會出門一段時間,應該是回去喂狗喂貓。最令人欣慰的是終于有衣服穿了。可以說他最近是過著廢人的生活。嘴里咬著一根棒棒糖,唐曜昀快速地按著鍵盤,控制著屏幕上的小人放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打掉黑龍最后的一絲血,心情還算愉快地伸了個懶腰。他對這款兩個月前剛發(fā)行的沙盒游戲還算滿意,這五天玩下來已經(jīng)成功地讓主角從一個出身低微的平民變成了贏得帝國王子愛慕的人生贏家——外國出品的這款游戲中戀愛與性別并不掛鉤。游戲的ai智能等級很高,設計也十分細致,英俊的王子每天都會換著花樣來求愛,而他則是讓主角撩完就跑,開始到處探險,讓可憐的王子每天追在后面跑。這是最后一個沒見過的高級boss,唐曜昀打算刷完之后就讓主角陪著可憐的王子殿下回城堡結婚。但在他開始具體cao作之前,就看見房間的門被打開,江清遠面無表情地進入這個家具少得可憐的房間,然后又快步來到他的床邊,期間沒有跟他對視過一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直覺告訴唐曜昀王子這婚大概是結不成了。緊接著江清遠的動作就印證了他的預感,只見對方一聲不吭地拿出鑰匙依次打開他腳腕和手腕上的鎖,然后動作稍顯粗魯?shù)匕阉麖拇采侠似饋怼?/br>正當唐曜昀剛剛站穩(wěn),琢磨著這次是要搞什么幺蛾子時,他就聽到了“咔噠”一聲。他詫異地轉過頭,恰好看見江清遠將手里的小鑰匙扔到了距離這里最遠的角落,鑰匙落地時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而江清遠自己的左手腕卻已經(jīng)被手銬給銬住。而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事情的人此時依然拒絕與他對視,臉上的表情也依然十分冷漠,以平靜到近乎呆板的語氣說:“外面我安排了人,出去之后他們會直接帶你走。手機在外面的桌上,你可以給警察或者醫(yī)院打電話,就說是我自己吸毒導致精神病發(fā)作,江家不會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關系,我也不會反抗,你可以去要委托金了?!?/br>唐曜昀:“”他站在床邊,花費五秒鐘時間思考了一下江清遠現(xiàn)在是屬于精神病發(fā)作階段還是恢復正常階段,而自己是應該轉身走人還是該坐下跟這位戲精談談心,以及江清遠有沒有可能在屋子外面埋了地雷。這一次唐曜昀是真的在認真地思考,因為被關在這的幾天里他確實什么都沒干,別提專業(yè)性較強的心理暗示,就連一句可能挑撥得江清遠心神不寧的話都沒說過,更沒有嚴苛的怒罵指責。甚至他自認為自己這段時間的態(tài)度還很友善,說是個佛系受害者都不為過。真真正正是過了五天廢人的生活,結果綁匪反而自己想開了,這種發(fā)展饒是他也一時間難以理順,猜不到江清遠到底是腦補了些什么內容才會做出這種決定。“你確定嗎?這之后你可能就再也不會見到我了。”他頗有興致地問道。江清遠依然拒絕與他對視,相當暴躁地低吼道:“快走??!”于是唐曜昀非常聽話地轉身出了這間房間,不過他并不急著離開,而是打算先在這個屋子里好好轉轉,畢竟這五天里他除了最初那個房間和連著的衛(wèi)生間之外哪都沒看過。這整個屋子的家具都少得可憐,他來到客廳之后看見的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及桌子上放的電腦和其他小物件。這樣說出來似乎挺詭異的,這目測有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東西最多最全的竟然是廚房。跟江清遠說的手機放在一起的還有框架眼鏡和一個針管,下面是幾份文件,唐曜昀戴上眼鏡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些是財產(chǎn)轉讓合同,其中甲方的名字已經(jīng)全部簽好。他把針管拿起來,對著燈光仔細觀察針筒內的液體——僅憑色澤看不出什么,但結合剛才江清遠所說的那些,他有足夠的理由判斷這里面裝的是某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如果以江清遠這次沒有耍任何花招的思路順下去,那么在他離開之后應該會有安排好的人員進來,把這個東西注射進江清遠的體內。之后的一切都會順理成章地推動下去,由吸毒導致精神錯亂,原本風頭正盛的富家公子會一夕之間淪為笑柄,而在幾乎轉讓了所有財產(chǎn)的情況下,之后他的歸處不論是精神病院還是戒毒所,這個人都徹底毀了,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唐曜昀的眉頭緊緊地皺起,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知識儲備完全不夠用,否則他現(xiàn)在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根本看不明白江清遠的哪怕一丁點想法?煩躁地放下針筒,他看也沒再看那幾張文件,轉身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在打開門的同時,唐曜昀就看清了整個房間的布局——一覽無遺,因為根本就沒有擺放任何家具,只是一個純粹的空房間。但又不能這么說,因為這里實在有些獨特,所有的墻上都被貼滿了照片,包括地面都連一絲縫隙都難以找到。每張照片都不一樣,但里面的主角總是他自己,這一點似乎并不令人感到意外。那些照片中少數(shù)是他冷淡地看著鏡頭或者江清遠自作主張與他拍的合影,大部分則是偷拍的產(chǎn)品,數(shù)量之多讓他不由得思索江清遠到底偷偷跟蹤過自己多少次。左側貼著墻的地上放了一個枕頭,唐曜昀走過去粗略估算了一下距離,猜測這里與隔壁房間他那張床應該是同樣的位置,中間只是隔著一面墻而已。大概江清遠之前就一直睡在這。有一張照片被印了足有幾十張,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放枕頭這塊地方的附近,其中有許多張明顯是被揉成團甚至撕碎過,然后又被小心翼翼地展開或拼接上的。顯然這張照片應該有著什么特殊含義,但唐曜昀盯著它們半晌,卻想不起來這是什么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他身處于一個類似于酒店走廊的地方,背靠著一個房間的門安靜地站在走廊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空茫的眼神不知道落在何處,整個人在煙霧的掩映下看起來既落寞又脆弱。這么有藝術感的照片他確定自己是沒有拍過的,所以很大可能是偷拍,問題在于他一時間真的認不出來這是什么地方,當時自己又在做什么。蹙著眉再次仔細看了一遍照片,唐曜昀注意到照片里的自己還是完全的短頭發(fā),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