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br>“心理醫(yī)生總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患者,我治療過一個對星象很感興趣的女孩?!睂τ谶B帶的話題只是略做解釋,唐曜昀就繼續(xù)開始指出其他特別的星象,“仔細看,牛郎星兩側(cè)比較暗的那兩個是河鼓一和河鼓三,有的人稱它們是牛郎和織女愛的結(jié)晶。”“再從天津四星往上,跟著我手指的軌跡看,那是天鵝座。rou眼第一次觀察不太容易分辨,你自己試著連出一個天鵝的形狀?!?/br>江清遠兩只手臂撐在身后,半倒著上身去尋找唐曜昀所說的天鵝,當(dāng)他將將辨認出那個有點抽象的輪廓時,一根纖細的花枝便突然橫在了眼前。他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是被唐曜昀拿在手里的一枝花,花瓣已經(jīng)枯萎了,看起來絲毫沒有生機。唐曜昀用另一只手止住了江清遠想要低頭的動作,示意他繼續(xù)看著上空:“仔細看,這一條軌道是亮的,這個就是銀河?!狈路鹗菫榱伺浜洗丝贪惨莸姆諊?他的聲音也十分輕緩。在城市里即使是晴天,銀河也并沒有那么容易用rou眼看到,沿著唐曜昀的那根花枝仔細打量,江清遠才看出那一條淺淡的銀白色長帶。“控制點情緒,別太容易激動?!碧脐钻赖膬蓚€手掌上下平行地將玫瑰花枝夾在指間,平淡地說完這句話,位于相對花枝靠下的那只手就快速地順著花枝向下劃去。一道淺藍色的火光順著他的動作飛快地燃起,點亮了那一條黯淡無光的銀河。見江清遠的神色一變,唐曜昀便用一只手拿著正燃燒著的玫瑰花,另一只手像拍sweet那樣拍了拍江清遠的頭:“說了別大驚小怪?!?/br>江清遠卻聽不進他的話,只死死地盯著他手上的花,看那樣子像是在盡力按捺著將其奪走的沖動:“把它扔了!”“如果說在此之前火給你留下的只有負面印象,”唐曜昀輕輕地在江清遠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不輕不重的力道反而讓人有種被寵溺著的錯覺,“那么今天開始就不是了?!?/br>隨著火光的躍動,那原本已經(jīng)干枯皺縮的花瓣開始緩緩地舒展開來,宛如時光倒流一般在唐曜昀的手中重新變回了盛放的模樣。輕輕抖了抖手腕,花朵上最后殘留的一簇火苗也隨之熄滅,他把變得嬌艷欲滴的玫瑰斜著插在了江清遠的領(lǐng)口,似調(diào)侃又似挖苦地問:“如果說這朵花代表我的愛,你還希望我把它扔了嗎?”音樂盒還在持續(xù)不斷地播放著舒緩的鋼琴曲,他們兩個人卻是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江清遠臉上從一開始焦躁陰鷙的神色,漸漸轉(zhuǎn)為了近似于無的表情,那甚至不能說是單純的冷漠,而是僅僅看著就會讓人感到陣陣不安的空洞。——就是這樣。唐曜昀看著他,最終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起來心情是真的不錯:“真正看你一次還真不容易,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初次見面嗎?”這才是真正的江清遠。與人格分裂無關(guān),他只不過是成功地扯掉了江清遠一直以來都戴在臉上、幾乎已經(jīng)融入血rou里的面具。他直著身子跪坐在江清遠身后,伸出手臂親密地把人抱在自己懷中,一只手臂從前面環(huán)住肩膀,另一只手則是輕輕地摩挲著江清遠的臉頰:“原來你真的有這么喜歡我?”“作為我現(xiàn)任男友,如果你這么喜歡聽的話我也可以多說幾次。”不緊不慢地說著,他拉過江清遠的左手臂,隨意地將袖子挽起,露出小臂上方的青紫色痕跡,那傷痕凌亂得毫無規(guī)則,像是被胡亂啃咬出來的。他把下巴靠在江清遠的頸窩處,親了一下那處傷痕,“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就在這里?!?/br>江清遠驟然轉(zhuǎn)過身,直接就著這樣貼近的姿勢將唐曜昀壓倒在地上,自己則用手臂和膝蓋支撐著身子,既保持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又不會壓到唐曜昀還沒完全長好的肋骨。這一套動作的完成差不多只是在一秒鐘之內(nèi),緊接著他便幾近瘋狂地親吻上去。接吻對他們而言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罕事了,雖然這一次格外的“熱烈”,不過唐曜昀也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畢竟導(dǎo)致江清遠失控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本人。就像是在暗自較勁一樣,兩個人都不甘示弱地試圖侵入對方的領(lǐng)地,唇舌之間的糾纏激烈到味蕾上彌散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來自于哪一邊。這一次親吻持續(xù)了很久,久到唐曜昀覺得自己的舌尖都有點麻木了,江清遠才戀戀不舍地將其結(jié)束,隨即低下頭磨蹭著唐曜昀的脖頸,神經(jīng)質(zhì)地喃喃自語著:“真討厭,真討厭,你不相信我,他也不相信我,他一定要死,你后悔也來不及了”“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同時也相信即使是再嚴重的精神病患者也一樣有馴服的方法?!碧脐钻勒{(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懶散地躺在地上,隨手揉揉江清遠頭頂微翹的頭發(fā),“而且江南先生也未必是不相信,只不過人為了達到目的有時可以做出很多高危舉措?!?/br>“不過我猜你早就已經(jīng)收拾過他了,所以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退場的演員,接下去的戲份再把他扯進來也沒什么意義——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委托人的安危而牽腸掛肚嗎?”他聳聳肩,并沒有任何緊張感,“你確實有點出乎我的預(yù)料,比如這個。”唐曜昀支起腿,用膝蓋蹭了蹭江清遠兩腿之間的部位,這樣的姿勢倒是十分巧合地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重合了:“本來就連我也以為你對于火是單純地感到恐懼,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說法有待訂正?!?/br>“你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更變態(tài)一點。”像是被他的說法給逗笑了,江清遠喉嚨間發(fā)出悶悶的笑聲,主動去磨蹭著唐曜昀抬起的那條腿,略微沙啞的聲音甚至激動到有一絲顫抖:“真可愛,再罵我?guī)拙渎?,你在三夜的專職工作不就是這個嗎?”“那么你想被我罵什么?受虐狂還是賤人?”唐曜昀不緊不慢地說著,卻突然抬手抓住了江清遠腦后的頭發(fā)讓他抬起頭,力道之大讓對方的頭皮泛起陣陣痛意,眼神也變得尤為犀利,“這些都是由我決定,你喜歡刺激,我可以給你刺激,但是作為交換你也要給我老實一點。”江清遠的頭再次埋回唐曜昀的肩上,柔軟的嘴唇時不時蹭過溫?zé)岬念i窩。“你在想些什么,我大致上也猜得到。你現(xiàn)在很想咬下去,甚至可能快要忍不住了?”唐曜昀淡定地猜測著,語氣卻十分斬釘截鐵,“只不過你根本不舍得咬下去。”“你就真的這么想把我弄成徹頭徹尾的瘋子,然后關(guān)進精神病院嗎?”像是對于唐曜昀的說法感到不服氣似的,江清遠開始輕輕地啃咬他的鎖骨,力道不大,反而讓人癢得難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