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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卻依然將腰桿挺得筆直,好像這樣就不會背負別人潑在將軍府上的這一盆臟水。李公公將圣旨一合,陰陽怪氣地說道:“呦呵,抗旨不尊,罪加一等!來人,把這幫賣國賊拿下!”“李公公且慢!”段延年攔在老太君身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哎呦,雜家眼瘸了,這不是段大人嗎?”李公公裝模作樣地打量了段延年兩眼,隨后話鋒一轉(zhuǎn),“段大人身份高貴,跟這些賣國賊混在一起不怕遭人話柄嗎?大人一上來便說有誤會,莫非是懷疑雜家假傳圣旨?!雜家可是親眼看著陛下下的旨!”“下官并沒有這個意思?!倍窝幽陮⒀蠏熘挠衽褰庀聛恚M李公公的手里,“下官現(xiàn)在就進宮面圣,李公公您先酌情照顧著些這些弱質(zhì)女流,別的不說,老太君年老體弱,又是先帝親封的誥命夫人,陛下念著舊情也不會讓她出什么意外,您就當(dāng)賣我個面子,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全由我來擔(dān)著?!?/br>李公公把玉佩攥在拳頭里,用大拇指磨允了幾下,隨后露出了一個笑臉,“那行,雜家就給段大人一個面子,不過陛下要是下旨用刑,雜家可不敢抗旨不尊?!?/br>段延年賠笑道:“這是自然,麻煩公公再給我點時間跟老人家交代幾句?!边呎f著又往他的手里塞了幾張銀票。李公公揮了揮手:“去吧去吧。”老太君被岑夫人扶著站起來,雙目含淚,顫抖著手抓住段延年的胳膊:“瑾瑜……好孩子……苦了你了………圣上……當(dāng)真是一點舊情也不顧啊……山石他怎么就信了那個白眼狼……怎么就不肯回頭看看你啊……”段延年胸口一窒,深吸一口氣,然后安慰她道:“老太君,您別太難過,注意自己的身體,我發(fā)誓,一定會想辦法為阿遠沉冤昭雪!我只求您吩咐下去,告訴大家千萬不要認罪,一旦認罪,就全完了……”老太君自是滿口答應(yīng)。侍衛(wèi)將人全都押送了天牢,抄家的人來來回回幾次,本就空曠的將軍府徹底空了下來。段延年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親眼看著他們將封條貼在將軍府的大門上,摘下定遠將軍府的牌匾,將軍府在這一刻,就不復(fù)存在了。他靠在門口的石獅子上,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攤開手的時候,掌心中多了些鮮紅的顏色,他卻沒有在意,掏出方絹隨手擦了兩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厚重的烏云層層壓了下來,好像是要將大地壓扁,空氣中也漸漸泛起潮濕的氣息。起風(fēng)了。一道紫色的閃電劃破天際,仿佛要揭開天空中沉重的帷幕,緊跟其后的,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一道道閃電若隱若現(xiàn),一陣陣雷聲如同戰(zhàn)鼓,打破了長安午后的寧靜。雨聲遲遲未至,風(fēng)聲越來越大,路旁早就沒了行人。段延年一步一步向著皇城走去,背對著雷聲與閃電,大風(fēng)吹起他的衣角與頭發(fā),他卻步履堅定,將這風(fēng)云變幻的景象拋在身后,沒有絲毫地遲疑。岑遠啊岑遠……你聰明一世,有沒有想過等你死后,你最愛的人會給你安上這么個子虛烏有的罪名?有沒有想過他迫不及待的要將你的家人趕盡殺絕?如果你還活著,看到現(xiàn)在的場景,會不會明白我的感受?會不會……像我一樣……痛、徹、心、扉?作者有話要說:挨章捉蟲第2章他山之石2皇宮里自是和往常一般莊嚴肅穆的。正值多事之秋,宮中的人也都形色匆匆。段延年幼時是太子伴讀,后來先帝去世,太子登基,他也就隨著一路水漲船高。父親去世后,他就頂上了父親的職位,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雖說是子承父業(yè),但他也確實擔(dān)得起這個位置,滿朝文武,才華甚于他者,都是半截入土的老臣了。現(xiàn)在想想,上任那天春風(fēng)得意的場面猶在眼前。可誰又能知道,表面的光鮮亮麗、人人恭維的右相,實際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shè)。新帝多疑,從來都不肯信任于他,便和左相一起架空了他的權(quán)利。他這個右相,除了名頭唬人,別無他用。先帝有六個兒子,大皇子幼時夭折;二皇子中庸無能;三皇子聰慧過人,卻貪花好色,品德有虧;四皇子只是個莽夫;五皇子母家背景龐大,被先帝忌憚;六皇子又年歲過小,所以這太子之位,給了二皇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新帝。二皇子是皇后所生,正統(tǒng)的嫡長子;三皇子家中美妾無數(shù),在大臣之間風(fēng)評極差;五皇子母妃家族世代皇商,掌握著半個國家的經(jīng)濟命脈;先帝心中更偏愛四皇子,只可惜四皇子無心皇位,生來便只愛舞刀弄槍。其實坊間早就有著太子是先帝立在明面上的擋箭牌這一傳言,大臣也都覺得太子太過平凡不足以委之大任。太子藏拙藏了二十年。他一面與兄弟們兄友弟恭,一面暗中拉攏中立的大臣,段延年身為太子伴讀,早就站在了太子這邊,先帝死后他更是一舉打壓其余兄弟,獨登大統(tǒng)。至于岑遠……段延年小時候就是岑遠的小跟屁蟲,而岑遠,又事事以太子為先。幼時他們?nèi)齻€就經(jīng)常混在一起,那個時候先帝、段相與岑老將軍也都還在,他們幾個小屁孩也無需顧忌太多。其實從很久以前他能看出來,岑遠與太子的關(guān)系,遠遠沒有君臣那么簡單。那個時候段延年就一直在想,如果最初岑遠遇到的是他,現(xiàn)在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皇上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段延年向門口的劉公公拱手施禮:“臣,段延年,求見陛下?!?/br>劉公公連連對他擺手:“段大人,陛下吩咐過了,誰來都不見,尤其是您來,更是不見。”段延年撩起下擺,直接跪在了臺階上,大聲喊到:“臣!段延年!求見陛下!”“哎呦!段大人,您這是糟踐誰呢,您就是喊的再大聲,里面也不會見您的!您啊,還是回去吧?!?/br>劉公公伸手扶他,卻被他拒絕了,“劉公公不必勸我,本官今日就在這里等陛下出來?!?/br>“轟隆隆!”又是一聲炸雷,稀疏的雨絲落在了他的身上,這場醞釀了許久的大雨,終究是落下來了。剛開始還只有幾條雨絲,轉(zhuǎn)眼間雨聲連成一片轟鳴,天像裂開了無數(shù)道口子,暴雨匯成瀑布,朝大地傾瀉下來。雨珠砸得人生疼,雨水順著段延年的臉頰流下,他的頭發(fā)緊緊貼在臉上,發(fā)梢不停地滴著雨水,他的視野間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雨水落在地上,濺起的泥點子崩了他整身,原本白色的下擺變得白一塊黑一塊的,十分狼狽。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