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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就算兩人不是情侶,經(jīng)過這么一趟,總該會有些不同吧?遲陸文興奮之余也有些忐忑,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他很恐懼面對未知,覺得每到這時就特別無力,現(xiàn)在,他人在異鄉(xiāng),竇展就是他唯一的依靠,說真的,他現(xiàn)在特別想拉住對方的手。然而,他慫,怕自己真那么做了直接被竇展會嫌棄地把他丟在雷克雅未克機場,到時候他可能真的要像以前在街邊看過的那些乞討的人一樣,寫張字條,賣身尋竇展。遲陸文在那里惴惴不安,可竇展倒是平靜,看了眼時間對他說:“我們先回去放下行李,然后我?guī)愠鰜沓詵|西。”“你對這邊很熟悉嗎?”遲陸文好奇地問。“還好吧,”竇展看了看他,突然壞笑著說,“我媽跟她老公前幾年在這里定居了?!?/br>第31章俗話說得好,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但現(xiàn)在,遲陸文作為一個毫無準備的人,就要被這突如其來的“可能會見到竇老師父母”的機會擊暈了。坐在車上,他覺得有人拿著心電除顫儀在不停地對著他的胸口電電電,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他手指尖都被電麻了。“所以說……”遲陸文扭頭看向竇展,“你回來也是為了探親?”竇展看著緊張得直冒汗的遲陸文,笑著安撫他說:“算是吧,不過沒關(guān)系,我媽人很好,你不用緊張。”“……啊……”遲陸文心想: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本以為是場增進感情的二人獨游,事實上是見家長嗎?他覺得自己嘴角都在抽搐,這太突然了,完全沒有準備,進度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竇展看著他這樣,有點兒有點兒不忍心再逗他了,他媽確實在這邊定居,不過他也沒打算把遲陸文帶回他媽那里去,只是跟這家伙開個玩笑罷了。不過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看著遲陸文的樣子,顯然是當真了,開這種過分曖昧的玩笑確實不應(yīng)當。竇展對自己有些無奈,最近在遲陸文面前總是不小心越界,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人家的反感。“開個玩笑,”竇展故作輕松地說,“沒生氣吧?”“啊?生氣?沒有?。 边t陸文見竇展情緒不高,趕緊緩解氣氛,“那什么,我只是覺得害羞,而且……”他停頓了一下,竇展問:“而且什么?”遲陸文摳著手指頭說:“我還沒跟別人見過家長呢,大姑娘上轎——頭一回?!?/br>竇展被他這個“大姑娘”逗笑了,輕拍了一下他的腿說:“沒關(guān)系,這幾天你就好好玩,我回去看她一眼就好?!?/br>“???你不帶我???”問完這話,遲陸文知道自己又多事兒了。“你想去嗎?”竇展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愿意。”遲陸文抓心撓肝,他能不愿意么,這可是竇展帶他回家,意義非凡啊!可要是說出來,豈不是顯得很不矜持?遲陸文還記得竇展喜歡穩(wěn)重一點的人。眼看著就要到竇展落腳的地方了,他看著遲陸文猶猶豫豫的,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個結(jié)果來索性就說:“沒事兒,你慢慢考慮吧,反正我們要在這里待上好幾天?!?/br>遲陸文都要抓狂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抱住竇展說:愿意愿意我愿意!可他那個冷靜理智的第二人格又告訴他:矜持,麻煩你矜持一點。這個季節(jié)的雷克雅未克溫度比國內(nèi)要低很多,遲陸文在路上又上吐下瀉折騰了一通,等兩人到了住所時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但因為他過于亢奮,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異常的體溫,還以為所有的不適都是因為興奮。竇展在這邊的房子是棟二層小樓,外表涂成了紅色,看起來可愛又亮眼。遲陸文對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鮮,這些年世界各地他也去過不少,但很少有哪里像這邊這么干凈、安靜。他跟著竇展進去,一打開屋子就感受到了那種常年沒人居住的冷清。“你上次來是什么時候???”遲陸文跟著竇展往里走,打量著房子里的裝飾。有不少相框,要么空著,要么就是些小動物的畫,遲陸文本來以為這就是竇展跟余卓然當然的“婚房”,既然是婚房,當然要喜慶一些,至少會有不少二人的照片。然而并沒有,這根本就像是一個孤寡男人的房子,冷淡得可以。“上次?”竇展想了想,大概有兩年多了,“挺久以前了,畢竟過來一次不容易?!?/br>遲陸文懂他的意思,像他們這樣的人,其實去哪兒都不容易,以前Kevin對他說過一句話,大概意思是當了藝人從此以后再沒有隱私?jīng)]有自由,所以,當遲陸文知道竇展跟余卓然隱婚三年竟然沒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震驚多過傷心。屋子里倒不算臟,竇展的mama在這邊偶爾會來照料一下,他掀開那些用來遮擋的布料,房子總算像是從冬眠中蘇醒了。遲陸文小心翼翼地走進來,身為客人,有些無所適從。竇展說:“臥室在樓上,我?guī)闵先?,?yīng)該可以洗澡,我去看看,等會兒沖個澡然后出去吃東西。”遲陸文乖巧地跟著上樓,在樓上的一間臥室門上看見了貼著的結(jié)婚照片。竇展一上來也注意到了那張照片,下意識看了一眼遲陸文,然后皺著眉一把將其摘了下來。遲陸文沒說話,這次也并沒覺得心里不舒服,大概是因為竇展已經(jīng)徹底對他敞開了心扉,所以一切都沒那么重要了。都說人是從過去而來,但現(xiàn)在才決定著未來。遲陸文明白,都這么大的人了,誰還沒有個過去呢?從情竇初開就能遇見相伴一生的人,這幾率小得可憐,如果一個人沒辦法接受愛人的過去,那哪兒好意思說他愛他呢?遲陸文偷偷的想,如果竇展愿意的話,他很想跟他一起抹去過去的痕跡,手牽手走到一個新的世界里。遲陸文洗完澡換好衣服,吃著竇展給他帶來的餅干,在客廳等著他竇老師。他掃視著這棟房子,總有一種隱居的感覺,忍不住開始幻想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子生活在這里,一個早上起來笨手笨腳地磨咖啡豆,一個睡醒后站在窗前伸懶腰。他希望這兩個老頭子是他跟竇展,盡管有點兒做夢的嫌疑,但誰還不能做個夢呢?竇展收拾好之后叫上遲陸文出門,兩人走之前他擔(dān)心的問:“你好點沒有?”遲陸文揉揉肚子:“完全OK!”不想吐了,也不想拉了,就是腦袋暈暈的,鼻子噴火。不過這都無所謂,什么都阻擋不了他跟竇展出去玩的腳步。二人一起出門,此刻正是雷克雅未克夜生活開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