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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好的衣服都拿了出來,重新丟回衣柜里,開始找冬裝。恰好這會兒竇展發(fā)信息給他,他干脆坐在衣柜里看微信。竇展莫名的就覺得這家伙不會看天氣預(yù)報,特意查了那邊的溫度發(fā)給遲陸文。遲陸文被竇展的細(xì)心再次擊中心靈,登錄小號,發(fā)了條微博。他說:我要愛他一輩子!機場人頭攢動,一個穿著黑色短袖戴著口罩帽子的男人走進(jìn)了VIP候機室,沒過多久,又有一位相似打扮的男人走進(jìn)來,他站在入口的地方四處巡視,視線搜尋到目標(biāo)后,走向了先他一步進(jìn)來的男人身邊。遲陸文坐在竇展旁邊,壓低聲音說:“洞妖洞妖,我是洞零。”竇展正拿著手機看,聽見他這句話,差點兒把手機給甩出去。“這什么接頭暗號?”竇展被遲陸文驚呆了,1跟0,這是在暗示什么嗎?不對,這已經(jīng)算是明示了吧?竇展突然有種幻覺,覺得他倆仿佛是偷偷摸摸去度蜜月的底下伴侶,這么一說,還挺有意思的。“我在里看見的?!边t陸文有些害羞地笑笑,他這句話也不算完全在撒謊,他是在他自己寫的豆豉夫夫同人文里看見的。自己寫的,自己看,沒毛病。“什么這么好笑?”竇展笑了笑,沒繼續(xù)問下去,“Kevin沒跟著你?”“他最近陷入感情的旋渦無法自拔,我走的時候他都沒理我?!边t陸文覺得這個經(jīng)紀(jì)人真不錯,可以合作一輩子。竇展從隨身的包里拿出兩個咖啡味的棒棒糖來遞給遲陸文:“你喜歡咖啡,又喜歡棒棒糖,剛才看見,就給你買了?!?/br>遲陸文看著竇展拿著棒棒糖的手,心跳加速,粉紅色的小鹿再次撞死。他接過來,不打算告訴竇展自己被Kevin勒令禁止吃糖,他竇老師給的,什么都得收著,就算因為天氣太熱糖融化了,那也只能融化在他的心口上。遲陸文乖乖地道謝,收好糖,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竇展。“竇老師,咱倆今天又像是情侶裝?!?/br>確實如此,兩人都穿著黑色的T恤牛仔褲,口罩是同款,帽子也都是深色系。出門的時候兩個人都想著盡可能低調(diào)一點,最好一出現(xiàn)就被淹沒在茫茫人海中,誰都知道有不少粉絲、娛樂記者整天蹲守在機場,隨時準(zhǔn)備拍出行或者到達(dá)的明星,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也是很努力了。竇展跟遲陸文都在家里琢磨了好久,琢磨的唯一問題就是“如何低調(diào)”。低調(diào)在他們的世界里就等同于深色,深色就等于黑色,于是,隨手一搭,兩個人又“撞衫”了。遲陸文低頭笑得開心,小聲嘟囔說:“之前錄節(jié)目咱倆穿得也特像,我們總會不小心穿得很搭,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呢,還有前幾天宴會,直接就撞了,咱倆還真是挺……”“默契。”竇展微微側(cè)了側(cè)頭看著他通紅的耳朵,剛要繼續(xù)說什么就聽到機場廣播叫他們登機。竇展輕輕拍了一下遲陸文的手背,沖他使了個眼神兒,還真有點兒地下工作者偷偷接頭的感覺。為了避免過分引人注目,他們還是分開行動。遲陸文先走一步,過一會兒竇展再跟上。這種體驗讓遲陸文覺得新奇又刺激,就像那天在洗手間竇展說的那樣,感覺仿佛兩人在偷//情。他決定一定要寫一篇這類的同人文,充滿禁忌感,格外有情趣。這一趟旅程路途遙遠(yuǎn),飛躍多個城市、國家,飛躍無數(shù)山川大河,也飛躍數(shù)不清的巨大云朵。踏上旅途的兩個人都期待著落地的一刻,就好像那里有全新的、金光閃閃的生活在等著他們一樣。竇展跟遲陸文要在哥本哈根轉(zhuǎn)機,因為兩趟航班中間隔了挺長一段時間,留給他們倆的轉(zhuǎn)機時間相當(dāng)充裕,竇展就想著他們可以在這里歇歇腳,然而遲陸文不知道吃什么壞了肚子,在機場來回跑了好幾趟廁所,折騰得整個人臉色慘白,竇展看著自然也跟著緊張擔(dān)心起來。“好點了嗎?”竇展給他拿著紙巾跟水,看著遲陸文吐得天昏地暗,眉頭緊鎖。遲陸文吐完覺得舒服了些,接過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臉。“對不起?!边t陸文有氣無力地說,“給你添麻煩了。”“說什么呢!”竇展有些不悅,“你別瞎想,等會兒我去看看哪里有藥店,給你買點藥備著?!?/br>遲陸文點點頭,用紙巾擦干了臉,有些哀怨地看著竇展。“怎么了?”竇展看著有一滴水從他發(fā)梢順著鬢角流了下來,下意識就伸手去想給他擦掉。遲陸文愣在那里,覺得被竇展碰過的地方都要燒焦了,他盯著竇展看,覺得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柔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產(chǎn)生的幻覺。“好了,走吧,得給你找點吃的?!?/br>遲陸文點點頭,看著眼前的人咽了咽口水。竇展權(quán)當(dāng)他是餓了,笑著輕撫了一下他的背:“走吧,看你那臉色,擦一盒腮紅都救不回來,這要是被你經(jīng)紀(jì)人看見,還得以為我欺負(fù)你了呢!”遲陸文第一次來哥本哈根,他跟著竇展找吃的,坐下的時候吐槽說:“一說哥本哈根,我就滿腦子都是哈根達(dá)斯?!?/br>“想吃冰淇淋了?”竇展坐在他對面悠閑地翻著雜志笑道,“吃冰淇淋很長rou吧?”“……算了,我打算脫粉了。”遲陸文撇撇嘴,悶頭吃東西。竇展放下雜志,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帽子說:“逗你的,不許鬧脾氣,你現(xiàn)在腸胃不好,不能吃?!?/br>遲陸文幾乎把臉埋在碗里,偷偷地笑了。他覺得竇展還是對他挺好的,應(yīng)該知足了。原本時間充足,但是因為遲陸文突然上吐下瀉折騰了好一陣,時間都用在跑廁所上了,還沒等他吃完就得出發(fā)了。他們要從這里轉(zhuǎn)機,飛行一段時間,到雷克雅未克機場之后再前往竇展的住所,等到能休息下來,還要一陣子,竇展怕遲陸文身體吃不消,特意買了些吃的帶上。再登上飛機,遲陸文覺得特別奇妙。他跟竇展兩個人竟然一起飛躍了那么長的距離,從這邊到那邊,一起呼吸了不同地方的空氣,一起感受了與祖國相差八小時的時差。飛機落地的時候,遲陸文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緊張個什么勁兒,就是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竇展。飛機滑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馬上要擁抱一段很奇妙的人生,一切都是新鮮的,最主要的是,這是他跟竇展的單獨旅行。滑行時很顛簸,但遲陸文卻開始享受這種顛簸,仿佛空氣中甜蜜的味道隨著這股力量變得愈發(fā)濃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