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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的。我不喜歡甜菜里面放咸味,所以什么醬料都沒放,最后加了點糖粉。 槐花的吃法應(yīng)該還有不少,但是我不會做,而且材料也沒那么多,我就每天勾一籃子回來,有時候想吃就用最簡單的方法蒸槐花,不想吃的話,那一籃子就讓小怪物生吃了。好在小怪物跟我一樣不怎么挑食,我怎么吃它就怎么吃,有的吃它就能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那一樹槐花從最開始沒開放的花骨朵,變成了一串串開放的花,周圍出現(xiàn)的各種痕跡也增多了。那是松鼠老鼠,變異的流浪貓,和一些野鳥弄出來的痕跡。它們這個季節(jié),喜歡聚在這棵樹上,整個夏天,這棵變異槐樹上都會有不少的動物停駐。 我估摸著再過兩天,這邊樹上藏的動物就越來越多了,準(zhǔn)備今天割多一點回去,之后都暫時不往這邊來。 我常去的那一邊已經(jīng)沒有多少槐花,只能換了一邊。我去旁邊勾槐花的時候,小怪物還在之前的地方蹲著撿地上的槐花。我勾了幾串,見小怪物還沒過來,扭頭準(zhǔn)備叫它,卻看到一道黑影猛的從附近樹枝上撲了下來,朝著小怪物兜頭罩去。 我反應(yīng)極快,手中的竹竿迅速揮了過去。那東西在半空中聽到我竹竿揮過去的裂響,下意識改變的方向,落向另一個地方。我大喊了一聲:“姜羊!”然后往它那邊跑過去。 那道黑影是只灰黃色夾雜黑灰色皮毛的狐貍,身子很長,幾乎像狼一樣大,爪子上的倒鉤非常明顯,獠牙也凸了出來。 這是只變異狐貍。我之前沒在這附近見過這只變異狐貍,應(yīng)該是往另一邊山上過來的,這東西顯然比變異老鼠難對付得多。我雙手握著竹竿,把小怪物擋在身后。 小怪物好像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扔下籃子躲在我身后。它從出生起就沒遇到危險,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主動攻擊的動物。 那只變異狐貍明顯是沖著小怪物來的,自然界中的狩獵者,大多都會看準(zhǔn)自己更容易抓到的動物,帶著孩子的雌性最容易成為目標(biāo)。人和其他的動物也沒什么不一樣,甚至更加的脆弱,末世之后,許多變異動物都將人看做食物,死在變異動物口中的人并不少,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 變異狐貍繞著我走,前爪試探著往前,顯然不想放棄我身后的小怪物。這很糟糕,因為這代表著我必須讓它受傷,它才會知難而退。 我最近因為安逸的環(huán)境,變得太放松,出門都沒帶柴刀,現(xiàn)在只有手中這個竹竿,竹竿上綁著的小鐮刀是用來割稻谷的。一點都不鋒利,還非常薄,割槐花差不多,要傷這種以狡猾著稱的狐貍比較困難。而且這竹竿很長,我拿在手里其實非常不方便。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只雜毛狐貍,突然間它動了,徑直朝竹竿底下跑了過來,我反手把竹竿往下一打,它卻早有預(yù)料似得輕巧一跳跳到了竹竿上,飛快的接近了我的臉。 一旦被接近,手中的竹竿就沒什么用了,我唰的扔下竹竿,整個身子往下一頓躲過狐貍的爪子,抬手摸到剛才小怪物扔在腳邊的籃子,揮手就往雜毛狐貍身上打。 我感覺自己打到了那狐貍的前爪,然而竹籃也被那狐貍鋒利的腳爪給勾破了。我本來也沒想用竹籃能打到它,只不過是爭取時間而已。 一把拖起蹲在身后的小怪物,我將它往路邊一推,手中迅速扯過竹竿一橫,將梢頭的小鐮刀拿在了手上。 那狐貍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棕黃色的眼睛靈活的轉(zhuǎn)動。突然間,它又動了,這回目標(biāo)卻不是更遠(yuǎn)的小怪物,而是我。 …… 雜毛狐貍被我割傷了前爪,飛快跳上樹消失不見了,而我肩上連著手臂,都被那狐貍鋒利的爪子勾傷,出現(xiàn)了幾道深深的痕跡,鮮血一下子就冒出來,染紅了我肩上的衣服。 小怪物剛才被我一推,推的翻滾進(jìn)了路邊的草叢,這會兒腦袋上沾滿了草灰跌跌撞撞的朝我跑過來,我喝道:“別動!”然后警惕的看一眼狐貍消失的地方,握緊了染血的鐮刀走向小怪物。 我臉上還帶著剛才狐貍的血,看上去大概有點猙獰,小怪物僵硬的縮著爪子站在那怔怔的看著我,我推了推它,帶著它繞路回家。 一路上我都很警惕,小怪物緊緊抓著我,一點聲音都不敢出。回到家后,我關(guān)上了大門,把門栓拴上,徑直來到水井面前,咬牙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就著之前打出來的水,舀起一勺淋在肩膀上。鮮血順著水珠落在地上,不一會兒匯成了一片紅色的水泊。我曲起手肘,把衣服卷成一團放在手肘窩里用力壓著,用冰涼的井水沖刷傷口。 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樣子多狼狽,我起身的時候感到腦子里一陣眩暈,扶住了水井上的壓水柱子才沒摔倒,走進(jìn)房里找出一些布條裹好傷口??墒莻谝恢辈煌T诹餮易诖采祥]了一下眼睛,抬手用力按壓鎖骨下的凹陷給自己止血,按得我眼前一陣發(fā)黑。 我好久沒有受過傷了。血腥味讓我有一點茫然,又好像是讓我冷靜了很多。我想起自己剛才的狀態(tài),我應(yīng)該是在害怕的,就像從前很多次一樣,受傷了,就會害怕自己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我又想到了小怪物,它好像被嚇得不輕。 “咩咩……”我抬起頭,看到小怪物縮在門口,朝我輕輕的喊。它半個身子都是濕的,剛才我沖傷口的時候它離我太近。大概過來的時候還摔跤了,身上都是泥。 我朝它招招手,它立即就站起來往我這邊跑,沒跑出兩步又摔倒了,然后一聲不吭的爬起來往我這邊蹭。一挨到我身上就開始瑟瑟發(fā)抖,嗓子里發(fā)出輕輕的嗝聲。 嚇成這樣,太嬌氣了。 我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它柔軟的黑色頭發(fā),然后起身摸到床邊柜子里給它翻了件干凈衣服。 “你自己換上吧。” “我先休息一下,吃的家里有,你餓了就自己去拿?!毙」治飼约赫页缘?,這一點我倒是不擔(dān)心。 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醒之后,感覺比之前糟糕多了,肩上露出來的布條凝血變黑,我整個手臂和肩幾乎都沒什么知覺,眼前更是一片放光,天旋地轉(zhuǎn)的。 很糟糕,我發(fā)燒了,意料之中,肩上的傷口應(yīng)該是感染了。 小怪物扒在床邊,沒有換衣服,好像也沒動過,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見我醒了,立刻咩咩的叫,小爪子勾上了我的手。 我側(cè)頭看它。 這樣一個還不能理解我說話的家伙,要是我死了,它怎么辦?也許很快就會被周圍的什么東西給吃了吧。如果它足夠好運,或許能多活一段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改變是要催化劑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