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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她還是關(guān)注著,自然不會錯過簡攸寧。 而且,好友柳霖告知了她這段時日所有發(fā)生過的事情,這讓舒景完全不能忽視簡攸寧的存在。 她有些心虛。 人在心虛之下,就容易犯錯,舒景小心翼翼地把身旁的第二副餐具往外推了推。 可當(dāng)她再次抬頭時,就見到了簡攸寧似笑非笑的神情。 舒景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再有動作。 養(yǎng)了小鬼之人,外出就餐之時,會替小鬼也準備一副碗筷,否則就會惹怒小鬼。 許閱在來的路上就從簡大師的口中知道了這個規(guī)矩,此刻他心中冷笑一聲,立刻就吩咐一旁的傭人,“桌子上多了一副碗筷,趕緊把它收拾了?!?/br> 舒景自然不樂意。 她正要開口說話,可被許閱打斷。 “咱們吃飯可沒有準備兩副碗筷的規(guī)矩,你嫁入許家,就得根據(jù)我們的就餐禮儀來。” 舒景供奉著小鬼,如果把餐具撤了,肯定要得罪小鬼,她哪愿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當(dāng)即偏頭看向主位的許中山,“爸,只是多準備一副碗筷吐骨頭而已,哪有那么多講究。今天是許家自己人的聚會,何必遵守那些條條框框?!?/br> 許閱眼中冰涼一片。 他不曾反駁,只隨口道,“以前你剛嫁入許家的時候,我可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樣的習(xí)慣?!?/br> 許付覺得弟弟有些過了。 他忍不住替妻子說話,“許閱,你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舒景是你的嫂子,也就是你的長輩。有你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 許閱瞧著許付,突然嗤笑一聲,“哥,這段時間嫂子身體應(yīng)該冰涼一片吧?而且你家里多了不少小孩子用的玩意兒?!?/br> 許付覺得許閱真的是吃了豹子膽。 他壓下心里的憤怒,“你嫂子自打小產(chǎn)后,身體就一直不是非常好,當(dāng)然冰了。而且我們夫妻兩個想要孩子,巴不得多買一些小孩子用的玩意兒回來,你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我倒是聽不明白了。”一邊說,許付騰的一聲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當(dāng)著大家的面,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一而在再而三地挑刺是怎么回事?” 許閱本來就準備撕破臉。 只是一時之間他不好判斷許付究竟知不知情,不過夫妻同體,舒景做的,也就是許付做的。 許閱繼續(xù)道,“在說清楚之前,我倒還要問清楚。你家閣樓上供奉的究竟是何物?需要用上生雞蛋,還有白米。甚至一些小孩子的玩具?!?/br> 這一切,黃文柏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打探好。 坐在主位的許中山面色陡然鐵青。 他們一輩的人,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現(xiàn)在兒媳婦兒用餐時不僅多備了一副餐具,家里還多了孩童的玩具,還有什么想不明白? “舒景,你自己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養(yǎng)了小鬼?”許中山怒不可遏,“話要想好了再說出來,一旦被我知道你撒謊,后果自負。” 舒景當(dāng)即白了臉。 她終于知道簡攸寧來這里是干什么。 看樣子許閱一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養(yǎng)小鬼這件事,今日特意請了全家來,就是想當(dāng)著大伙的面揭穿她。 掩藏在餐布下的手緊握成拳,尖銳的手指甲掐進皮rou里,舒景努力地讓自己變得鎮(zhèn)定,“爸,什么養(yǎng)小鬼,我是真的不知道?!?/br> “家里你大可去查,生雞蛋,白米是有,可都在廚房。而且擺餐具,我真的只是想吐骨頭。這也有錯嗎?” 她眼淚汪汪,影后的演技上身,整張臉楚楚可憐,“許閱,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所以這么冤枉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養(yǎng)小鬼,這么惡毒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br> 這下許家所有人都知道了許閱的目的。 可他們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有了證據(jù),許閱這么聰明之人應(yīng)該是不會輕易發(fā)難的。 一個個凝神屏氣,默不作聲地看著許閱與舒景的對峙。 黃文柏輕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舒景的演技非常好,可到底逃不過他的眼睛,人說謊時眼睛會向右上方看,音調(diào)也在不自覺變高。 看來,許閱的大嫂真的是個惡的。 許閱眉頭一挑,“我冤枉你?你有哪一點是值得我冤枉的?若不是因為你歹毒至極想害我的性命,我用得著和你計較?!?/br>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許中山的身旁,“爸,養(yǎng)小鬼之人一定會隨身攜帶小鬼像,只要舒景愿意被搜一搜,一定能夠找到小鬼像。” 許中山已經(jīng)信了八分。 相比于一個外人來說,兒子才是可靠的,發(fā)生了這場鬧劇,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鍋底來形容,“舒景,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舒景哭的妝容都化了。 她渾身顫抖,哽咽道,“公公,我為什么要害許閱啊,剛才我就已經(jīng)說過了,家里可以隨意去搜,能找到證據(jù),我一定心服口服??涩F(xiàn)在只是許閱懷疑而已,就想搜身,憑什么?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機器,我受不了這份屈辱?!?/br> 許付極力維護著妻子,“許閱,你自己最近工作不力,就妄想用歪門邪道來害你的嫂嫂,做人不能這么無恥。整個許家都是你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你爭,現(xiàn)在你連我們都容不下了嗎?” 許中山聽到這話,臉上的怒意散去些許。 可如鷹隼般的眸仍落在舒景的身上。 舒景感受到強大的壓力,頭皮發(fā)麻。 最后只狠狠心開口,“查就查,但是今天我只要一句話,如果查不出來,許閱你怎么說?” “雖然我的家庭比不過你們,但也不是被你們這么白白侮辱的?!?/br> 許閱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瞥向簡攸寧。 簡攸寧瞧著舒景這幅唱念俱佳的模樣,也是頭疼,可怎么胡攪蠻纏都掩飾不了她養(yǎng)小鬼害人的事實。 她肯定地對著許閱點了點頭。 許閱心里底氣十足,“如果是我冤枉了你,我自愿辭去公司的職務(wù),脫離許家,你看怎么樣?滿意嗎?” 許中山心頭一跳。 他竟不知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如此地步。 想要呵斥,可以來不及了。 舒景淚眼婆娑地看向一旁的妯娌,對著其中一個央求道,“求弟妹幫著搜搜身?!?/br> 她這副模樣委實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