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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 布丁立馬停下來,等會兒人來人往的多了,肯定閑言碎語又開始充斥在學校每一處。 她早說過,她不怕別人的嘴,她只怕別人不光動嘴,還要影響她的生活。 她煩透了那些或試探、或明目張膽的挑釁。 紀燃看她退開那兩步,唇角勾了下,“你不躲,也跟我脫不了干系?!?/br> 布丁瞪他一眼,“你到底畫不畫?” 紀燃托著顏料,“我畫,怎樣,我不畫,又怎樣?” 布丁也不知道怎樣,她只知道,她可以好整以暇跟別人講的道理,跟紀燃講不來。 紀燃轉身給她涂,“我你可以隨便兒使?!?/br> 天王老子都使不動的人,此刻跟她說:“我你可以隨便兒使?!?/br> 這不是最美的情話,但布丁聽來,偏偏就是。 上課鈴聲再次響起,紀燃已經(jīng)給她把兩條絲帶都填充完了。 布丁檢查了一下,可以看出,紀燃上色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畢竟是外行,還是有一些過度處理的過于僵硬,她手指頭蘸進顏料里,摳出一點,直接上手,把紀燃沒顧到的地方依次補好。 紀燃看著她拼命踮腳還夠不到,蹲下,圈住她的腿,把她舉高,“來?!?/br> 布丁一下被舉高,嚇了一跳,“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紀燃不放,居然還能騰出一只手來拿顏料,遞給她,“涂吧?!?/br> 布丁左右看看,“你先讓我下來!” 紀燃不放,死都不放,“你現(xiàn)在習慣一下,我會一直抱下去?!?/br> 在學校里,而且還是那么不隱蔽的地方,再從容的人,也不能臉不紅、心不跳。 布丁緊張的抿抿唇,嘴都不敢張,生怕心從嗓子眼兒跳出來。 這個曖昧的姿勢維持了很久,直到布丁把顏色補完,紀燃才緩緩放她下來。 布丁雙腳剛沾地,紀燃手就溜到她后腰,把她人用力帶進懷里,讓她整個人貼在他胸腹。 “你……”布丁雙手抵在他胸膛,‘放開我’這幾個字已經(jīng)說不出口了。 紀燃從來都不聽,那句‘放開我’,從來都可笑。 布丁也不反抗了,任他抱著。也許,真被他說準了,她就是上癮了,癮到反抗都說不出口了。 紀燃下巴抵了抵布丁的發(fā)心,“我?guī)湍惝嫲鍒?,你周五去看我比賽?!?/br> 布丁悶悶的聲音從他胸腹位置傳來,“你說過很多遍了。” 紀燃緊了緊環(huán)住她的手,“可你從沒有一次應我。” 布丁覺得可笑,“我應不應,有什么關系嗎?你還不是會用強的?” 紀燃淺笑了一下,“我當然是希望,你親口答應?!?/br> 太熱,布丁被他抱得結實,手心出了汗,濕了他衣裳。 “好了。” 紀燃松開她,握住她肩膀,雙眼去尋她的雙眼,“你答應了?” 布丁含含糊糊,“吶?!?/br> 紀燃又打橫將她抱起來,轉了好幾圈兒。 布丁人太輕巧,紀燃抱她,跟鬧著玩兒一樣。 “你放下我!” “不放。” “你不放我不去了!” “言而無信不要臉?!?/br> “你言而有信過嗎?!” “所以我不要臉?!?/br> “……你放我下來!” “說你喜歡我?!?/br> “我不!” “那我就不放?!?/br> “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我就是?!?/br> “你放我下來!” “你親我。” “我不!” “那我親你了。” 紀燃說著,俯身吻住布丁,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又趕緊逃開。 布丁捂住嘴,突然委屈,“你老是這樣?!?/br> 紀燃看她眸里有霧氣,把她放下,躬了腰,把臉湊近她,“生氣了?” 布丁別過臉去,“你總是由著性子,總是不考慮我的感受?!?/br> 紀燃無奈,“你也總是吸引我,總是讓我喜歡不行……” 布丁紅了耳朵。 紀燃見她不說話了,也知道她害羞了,手伸過去,捏住她耳垂,“好看。” 布丁耳朵更燙了,臉也紅了。 紀燃瞧瞧她的臉,“我說助聽器,你臉紅什么?” 布丁瞥他一眼,打掉他的手,“離我遠點兒!” 紀燃笑,看著她躲開,重新拿起顏料,繼續(xù)畫。 距離評選沒幾天了,而布丁的板報還有一半兒沒畫,眼看沒法兒在限定日期之內完成了,板報小組的人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紀燃問布丁,“怎么就你一個?他們人呢?” 布丁無語紀燃的反射弧。 “只有我一個?!彼f。 紀燃皺眉,給盧盛打去電話?!拔梗俊北R盛的聲音傳過來。 “哪兒呢?”紀燃問。 盧盛咂咂嘴,嚼著東西,“超市呢,有學妹請我吃冰棍兒?!?/br> “你叫幾個高一的學美術的,有過板報經(jīng)驗的為先。” 盧盛聽前半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距離產(chǎn)生美懂不懂?你不能跟條哈巴狗一樣黏著人家,適得其反我告訴你。你見誰家的狗皮膏藥有好下場了?” 紀燃不耐煩,“廢什么話?讓你叫你就叫,跟他們說,有償?shù)??!?/br> 電話掛斷,盧盛問旁邊兒一姑娘,“你認識美術班兒的嗎?” 姑娘點頭,“認識啊,認識好幾個呢。” 那妥了。盧盛說:“紀燃在小cao場挨著的那幢樓的黑板那兒,他要找?guī)讉€能畫板報的。” 姑娘一聽是紀燃,眼睛發(fā)亮,“畫板報???成?。∥荫R上去叫她們!” 十分鐘不到,六七個小姑娘組團出現(xiàn)在布丁的黑板前頭。 盧盛沖紀燃飛了個眼兒,“怎么樣?可以吧?說叫咱們就給叫來了?!?/br> 紀燃正調色,“讓她們問布丁,看能干什么?!?/br> 盧盛丑話說在前頭,“她們可都是奔你來的,你讓她們找布丁,你不怕她們欺負她???” 欺負布???放眼整個三中,不,整個汀江,除了他紀燃,誰能欺負的了布丁。 盧盛剛說完也覺得不嚴謹,關穎、康灼都是想欺負布丁的,結果怎么樣?哪個不是慘不忍睹? 事實證明,能欺負的了布丁的,還真就紀燃一個。 盧盛把她們幾個領到布丁跟前兒,跟她說:“供你使喚的,都是好手?!?/br> 布丁掃量她們一圈,看紀燃一眼。 盧盛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就是他給你找的。有償?shù)?,你不用,他也得放血,所以說,不如就用,你也省點兒事兒,這么大一塊兒板報,你一人兒畫,那不得畫到猴年馬月???” 布丁本就沒想推辭,盧盛一句道謝的機會都沒給她,她也懶得再說,給幾個姑娘分配了任務。 幾個姑娘還都算老實,布丁讓干什么干什么,一上午過去,黑板報完成了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