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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臥室門,糾結(jié)的直絞手指。 外邊敲門聲又響了陣,眼看著曾mama就要翻包找手機直接打電話了,只得硬著頭皮開了門,干扯出個笑,“嬸嬸。” “半天沒開門,還以為你不在呢,還沒吃飯吧,趕緊的,還熱著?!痹鴐ama遞給她個保溫盒。 容意接過,打哈哈,“剛在廚房,沒聽見?!?/br> 轉(zhuǎn)身去把東西往餐桌上放,看著擺好的兩副碗筷,眉頭都快要攢到一起。 怎么辦? 怎么解釋? 身后曾mama輕車熟路的去拿拖鞋,卻剛一俯身就愣了,地上大喇喇的躺著兩雙鞋,一雙容意的她認得,另一雙……明顯男人的?。。。?/br> 容意等了會兒,見人還沒過來,轉(zhuǎn)身,就見曾mama發(fā)愣,順著她的視線,很自然的,目光就落到那雙屬于男人的皮鞋上…… ??!! 于是…… 于是就沒有于是了。 不用她開口,一切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到底是歷經(jīng)世事,曾mama僅僅用了一會兒功夫,就已經(jīng)恢復(fù)淡定,像是啥也沒看到,直接越過,打開鞋柜,拿出自己的拖鞋。 容意:“……” 話到嘴邊,就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曾mama一進去,五只貓大爺就圍了過來,到底是好吃好喝好玩伺候過,親得跟什么似的。 曾mama一手就撈了最鬧騰的二黃放腿上順著毛,二黃舒服的仰起脖子,曾mama又把大黃撈了放腿邊,其他幾只跟著跳上沙發(fā),曾mama笑容和藹,“還記得我啊,還以為有了親媽親爸就不記得我這老太婆了哎……” 容意:“……” 冤枉大發(fā)了。 “嬸嬸,他剛回來的,提前也沒說,我也是他到了才知道。”說著,咳嗽了聲,“就回來陪我打了個針……” 曾mama瞥她一眼,“人呢?” 容意:“……在休息,坐夜車回來的,累慘了?!?/br> 曾mama:“哦?!庇秩]貓。 容意突然覺得有點頭疼,一時之間有點摸不準嬸嬸是什么意思。 曾mama又瞥她一眼,“不叫吃飯?不都做好了嗎?累慘了,更要吃飯啊?!?/br> 容意趕忙“哦哦”,可還沒哦完,“咔噠”一聲,有門打開了。 毫無疑問,顧謹言。 門半開著,他一手握在門把上,一手抄在褲袋里,因為睡覺的關(guān)系,額前的頭發(fā)微微垂下,略略遮住了眉眼。 視線掃過,略帶惺忪的眼,頓了一秒,最終落在曾mama身上。 四目相對。 相對于曾mama的驚訝,顧謹言明顯淡定多了,他拿出手,慢條斯理走出來,“阿姨您好,您是一一嬸嬸吧,我是一一男朋友,顧謹言?!?/br> 聲音里透出疲倦和沙啞,低低沉沉的,卻格外好聽。 容意心咯噔了一下。 可曾mama這會兒已經(jīng)根本不記得她意瞞自己的氣了,畢竟是大熒幕上的大影帝大明星站在面前,以至于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啊,對對,我是她嬸嬸。” 顧謹言淡笑,“經(jīng)常聽一一提起您,一直沒有時間上門拜會,是我考慮不周。” “哪里哪里,你們大明星都忙,我知道的……” 于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起話來也不尷尬,完全省了容意介紹,只是時不時在一邊咳嗽兩聲。 當坐上餐桌的時候,她只剩下背景墻的功能,只用自己吃自己的了。 聽著嬸嬸謙虛的說一句她不懂生活、沒長大、需要照顧,又夸一句懂事、聽話、不讓人cao心;再聽顧謹言“嗯嗯嗯”,她就郁卒慚愧的恨不得逃離這個地方。 別光說她??? 當筷子第五次伸向曾mama帶來的辣子雞丁時,十分巧的,被駕住了。 她順著筷子往上,看見顧謹言淡笑的臉。 干嘛? 瞪他。 顧謹言挑挑眉,淡笑著把她筷子駕到一邊,又往她碗里夾了筷子包菜和清炒土豆絲。 容意:“……”哀怨的都要哭了,她想吃辣的啊……真是的,和嬸嬸說著話,怎么就注意到她了呢? “怎么了?”曾mama適時開口。 顧謹言慢條斯理的把辣子雞丁放到離容意最遠的角上,“感冒了,嗓子發(fā)炎,不能吃辣的,要忌嘴。” 曾mama“哦哦”兩聲,“還是你想的周到?!庇挚慈菀庖谎?,“你這孩子,怎么不知道照顧自己呢?要是沒小顧,我怎么能放心?” 容意:“……” 看看,這就一頓飯的功夫,就“小顧”了…… 完全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態(tài)勢…… 吃完飯曾mama沒多留,她可不想當電燈泡打攪小年輕難得的小聚。不過臨走之前還是和顧謹言鄭重其事的提了句,什么時候去家里吃個飯,多少要正式見一面,畢竟基本都定下來了,這都睡一屋了。 關(guān)上門,容意都還覺得有點不真實,雙手握著門把,背靠門,她倚那兒,好一會兒沒動,仰頭看顧謹言。 所以就這樣就猝不及防見了家長? 忍了下,沒忍住,拿手肘撞撞他,“沒嚇到吧?” 顧謹言笑,一伸手就把她撈了抱自己身前,垂下目光,看她,眼底星星點點的,像是浮著一層光。 下巴抵她頭頂,頓了好一會兒,說:“你嬸嬸很好?!?/br> “嗯。”容意應(yīng),在他沉穩(wěn)的心跳里,莫名安心,“叔叔人也很好,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但很關(guān)心我,對你印象也很好?!?/br> “嗯。”顧謹言應(yīng)。 看不見他神情,但幾乎可以透過略略低沉的聲音,想見他深邃而溫和的眉眼,透著安定人心的氣度。 “所以,下次見面,要鄭重些?!碑吘挂⒆呷思野雮€女兒。 不知抱了多久,忽的聽見貓叫,容意才猛然驚醒,桌子還沒收,忙掙扎起去,顧謹言卻不給機會,她急,“別鬧,貓都上桌了……” 顧謹言依舊沒松,淡淡喚了句“二黃”,聲音里藏著幾分嚴肅的冷厲,已經(jīng)爬到桌上的二黃回頭瞄了眼,又望望桌上的殘羹冷炙,最后衡量二三,覺得還是不能惹惱鏟屎官,于是原路返回。 容意:“……”她是十分好奇,這人平時怎么訓貓的? 想著,于是問出來,“你怎么訓的?這么聽話?” 顧謹言不說話,指指臉頰,容意心領(lǐng)神會的湊上去親了口。 某人不滿足,一低頭,壓在她唇上,摩挲在唇角的空擋,說:“就這樣。” 嗯? 容意沒明白。 他好心解釋,“拿它想要的東西作為激勵?!?/br> 容意:“……” 所以剛剛誰是誰的誰激勵? 還沒想明白,他的吻已漸漸有深入的趨勢,容意又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忙掙扎“別——” “感冒會傳染的啊……” 可根本不及他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