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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容意抬眼,嘴中咬著土豆絲,嘴角沾了點油膩。 顧謹言抽了張餐巾紙,傾身過去替她擦干凈,眼神沒從她身上移開,“以后打算做什么?” 容意頓了下,沒急著回答,想了想說:“我不是啃老族,真的?!?/br> 仰頭看他的眼睛水亮亮的,特真誠,還有點緊張,顧謹言輕笑,給她擦嘴的紙巾還沒扔,團成一團,拿在手中把玩著,“我知道。” 頓了頓,又問:“想出去走走?” 哎? 容意莫名,猛一轉(zhuǎn)念,心下忽的又是一緊。 他都知道了? 可那狼狽的狀態(tài)最不希望他知道,捏筷子的手不小心就攥緊。 顧謹言似乎沒察覺到小姑娘的情緒變化,繼續(xù)循循善誘,“電影要到外地取景,和我一起去?” 容意:“……” 感情想著這一遭…… “好不好,嗯?” 他低沉著嗓音,又軟又勾人。 赤/裸裸的誘惑,明目張膽的犯規(guī)。 容意依舊猶豫。 正這時,一陣鈴聲響起。 顧謹言手機。 周漠打來的,難得的沒嬉皮笑臉,顧謹言聽了句就拿著手機去了陽臺,周漠說:“你倆關(guān)系先別急著公開?!?/br> ☆、第25章 容時 只這一句。 顧謹言倏地皺了眉。 習(xí)慣性去褲兜摸煙,叼一支在嘴里, 卻沒摸到打火機, 一扭頭,就看見放飯桌上了。 桌邊小姑娘規(guī)規(guī)矩矩在吃飯, 自己吃個蝦球,就往他碗里夾一個, 毛茸茸的腦袋一動一動的。 電話里周漠還在說:“你這電影跟上個電視劇不一樣, 跟別公司合作,出點什么問題, 我沒把握完全及時兜得住?!?/br> 前些時候,劇組里, 他開兩人玩笑,覺得沒什么隱瞞的, 一是不知這姑娘是傅容時meimei, 二是大半個劇組都自己人,又在自己地盤,出丁點問題, 他都能先知道給兜住了, 可這回不一樣。 “你就算自己不在意, 什么都不怕,可萬一有好事之人把她扒出來, 給她有什么影響,你想過嗎?” 顧謹言沒說話,一手握手機, 一手搭扶欄上,閑敲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頭周漠說了一通,見人沒反應(yīng),還以為掛了,手機拿下來看了眼,又“喂”了兩聲,顧謹言這才開口,“突然跟我說這么多,你是不是查什么了?” 周漠默了會兒,“她哥要是改邪歸正了,倒也好,但……” 剩下的話他沒繼續(xù)說,顧謹言卻懂他的意思。 大黃二黃已經(jīng)吃完,此刻蹲腳邊,仰著頭看他,眼睛映著遠處燈火,亮晶晶的,像星星。 一副不知愁滋味只會賣萌的傻樣。 “反正為你倆好,做兄弟的不希望你再沾上什么烏七八糟的,也不希望小姑娘莫名趟了渾水,惹一身腥?!?/br> 顧謹言轉(zhuǎn)身,二黃立即豎起兩條腿,趴褲腿上,顧謹言“哼”一聲,拿腳掀開,二黃仰著脖子連聲“喵嗷~”。 貓還沒掀開,陽臺拉窗從里面被拉開了,小姑娘沒骨頭似的掛門上,看他:“你還吃不吃了?都冷了。” 還有心情逗貓! 周漠聞聲,“喲”一聲,立馬切換不正經(jīng)模式:“得,不打擾你良宵苦短,不過悠著點啊,人姑娘還小,架不住你這餓——” “嘟嘟嘟……” 沒等那頭說完,顧謹言直接掐斷。伸手把容意一提,往屋里走,“吃,怎么不吃?” “剛說的,考慮好沒?” 周漠說的顧謹言不是沒考慮,他原本只是想水到渠成,順其自然,不用刻意害怕被人知道,不用在人前刻意保持陌生的距離,對容意不公平。 不過周漠能這樣說,就是覺得事情確實不妥,他不是怕事的人,但有些事沒人跟你講道理,不是不怕就不會受傷。 其實還有件事,周漠沒說,拍電視劇的時候,曾堯就被人盯了,房門口還被人打了蠟,差點摔傷;后來又聽了墻角,知道許青和容意那一遭對話,差點沒捅出去,這種事經(jīng)人添油加醋一番,最后就是顛倒黑白,好在曾堯不是吃素的,早知道誰,殺青宴結(jié)束后就將人糾了,沒給機會,這事是他給摁住了,但有一就不免有二,誰都不能保證第二次還摁得住。 第二天一早,顧謹言就去了公司,去找周漠,結(jié)果還沒到門口就被他助理攔住,小心翼翼指指門,“曾小姐在里面……” 顧謹言愣了一秒,想這兩人成了? 僅僅一秒。 下一秒,忽的一聲悶響響起,似乎什么東西砸門上。 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才把話說完:“在里面……吵架。” 顧謹言:“……” 沒再猶豫,顧謹言直接去開門,剛推開條縫,迎面一摞紙紛沓飛來,顧謹言敏捷把門一合,靜了兩秒才再次打開。 里面兩人梗著脖子,對峙。 周漠雙手叉腰,站辦公桌后,緊蹙著眉,一雙桃花眼壓著,明顯低氣壓。曾堯呢,站一邊,冷冷淡淡的,嘴角噙著抹冷笑,“你好歹一老總,別成天這么閑,盡cao心人八卦。” 說完,頭不回,踩著高跟鞋登登登離開。 門被拍上,周漠往沙發(fā)上重重一倒,揉了揉太陽xue,聲音難得疲倦,“你也是來嫌我多事的?” 顧謹言看了眼散落地上的文件,里面夾著些照片,每張照片里都有個男人,都是側(cè)臉,身材高挑,輪廓很深,刀刻斧鑿般,利落凌厲,單從照片就能感覺到那股孤冷又不好接觸的氣質(zhì)。 可相貌又十分的出挑,這么多年長變了許多,卻不妨礙他認出來那是誰。 顧謹言彎腰,把照片一張張撿起來,從桌面豎整齊,放回信封里,“別再給人看見了?!?/br> 從始至終他神色都淡淡的,語氣也淡淡,沒什么情緒。 周漠不知他在想什么,但也知道他沒生氣,摸出煙來,朝他扔過去,顧謹言接手里,敲一支,點燃,又扔還給他,周漠接住,嫻熟的點燃,笑笑,“再給像曾堯這樣的人看見,我這辦公室要給燒了。” 說著,直接就著信封把一疊照片點燃。 團起一簇火苗,裊裊的。 顧謹言又挑著些文件,燒了不少。 周漠情緒不佳,“我就奇了怪了,你說她反應(yīng)這么大做什么?沖我發(fā)什么脾氣,和不三不四的人混跡一起,做些不干不凈的事兒的又不是我?” 顧謹言在他對面坐下,“那是她表哥?!?/br> “表哥。”周漠短促哼笑一聲,“也就是表哥,整的跟我挖了她家祖墳似的?!?/br> 火勢漸弱,一攤煙灰撲撲朔朔。 顧謹言在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一截煙灰落下,震起一簇細灰。 他瞇著眼,沒說話。 傅容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