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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片場顧謹言直接當眾把她掀開還來得難受, 容意姿態(tài)往那兒一擺,她就知道自己贏不了。 有點無力,許青雙手撐洗手臺面上, 看鏡中自己, 妝容精致, 太精致,像張面具, 許久她唇角一彎,彎出抹笑,手離開臺面拿出手袋中口紅, 慢慢補著,沒再看容意,淡淡重復她的話,“怎么辦?”嘴角的淺笑沒歇,“我不會求你,我有我的驕傲,當然,你也有你的?!?/br> 說完,轉身走出去,高跟鞋聲登登登遠去。 這是覺得無所謂了。 容意站那兒思索了會,重新把手放水龍頭底下,水嘩啦流出來,思緒也被水聲沖淡些,她在思索許青的話,有那些想法的大約不止她一個。 再回去的時候,許青已經(jīng)和桌上喝成一片,談笑風生,容意安安靜靜吃自己的東西,有周漠撐腰,倒也沒人找她事。 飯局結束已經(jīng)十一點半,容意開車送曾堯回去,剛上車就收到顧謹言短信:開車小心點。 回頭看了眼,醉著酒躺座椅上休息的曾堯,容意匆匆回了句:你們也是。 正發(fā)動車,一抬眼就從后視鏡看到許青在周漠車外,兩人不知說了句什么,許青拉開車門,進去了。 容意又看了眼曾堯,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 周漠晚上喝的不是很多,刻意降低了存在感,都讓演員們樂呵,他來的主要目的還是想盯著這位,最好斷了念想,幸好沒繼續(xù)犯蠢。 “滿意了?”手中玩著手機,頭也沒抬,閑閑問。 許青單手支在車窗上,撐著有些昏昏沉沉的頭,輕笑一聲,瞥過眼去,沒回答,卻反問:“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么這么在意顧謹言和他女朋友,跟你有什么關系?即使好兄弟,也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 周漠滑手機的手指微微一頓,眼睛略略瞇了一瞬,下一秒恢復如常,“你們都有經(jīng)紀人帶著,平時怎么爭怎么搶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們各憑本事,只要不撕得太難看,但圈外的人別給我牽扯進來,人家不像你們一樣,隱私被挖出來會很困擾。” “周總倒是心好?!痹S青顯然不信這個說法。 周漠揚揚眉,“顧謹言走到這一步不容易,他的人氣與影響力注定做他女朋友更不容易,容意不是圈內人,在他自己沒打算公布之前,我不希望由別人越俎代庖,懂?” 眼尾上翹著,頗為凌厲,“你現(xiàn)在知道了,也給我裝不知道,別有意無意就讓別人知道了。” 許青看他,周漠這一刻是認真的,一向玩世不恭,甚至吊兒郎當?shù)娜苏J真起來,有股莫名的吸引力,當然她不會在一個男人那兒受了傷,立馬對另一個男人想入非非,但——現(xiàn)在的周漠心中想著事兒,還不一般。 顧謹言戀情遲早有一天會爆出來,他自己也沒刻意隱瞞,至于容意……如果是個背景干凈清白的姑娘有什么好怕的? 這話許青沒說,她這輩子就犯了那一回傻,不會再犯第二遍。 車內寂靜,窗外浮光掠影閃過,映得人臉色明暗不一。 過了會兒,許青又問:“他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這是她一直耿耿于懷的問題,她喜歡顧謹言近八年,從他青蔥年歲時,她就被那個不羈的像少年的男人吸引,甚至他一夜之間陷入各種非議,她依舊信他,這么多年,進入演藝圈,咽下淚水和汗水不斷努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他身邊,如今,能夠有機會,卻也永遠沒了機會。 她自問,這世間沒有人比她更愛他,可為什么偏偏一個小丫頭捷足先登了呢? 周漠瞥她一眼,那點小心思一看就明,摸出支煙,沒點,在手中打著轉,哼笑一聲,“人家認識十來年來了,你還電視前追星的時候,人就陪身邊了,別覺得就你最先,最喜歡,做的最多,你不知道的多著。” 說完,不看她一眼,直接跟司機說:“前面路口停車。” 旁邊許青直直愣住。 許青下車,車子呼啦一聲就絕塵而去,周漠坐車里凝著眉,難得的嚴肅,司機透過后視鏡看著都一陣膽寒,越是不嚴肅的人嚴肅起來最叫人害怕。 靜默無聲,周漠沉了好一會兒,撥通電話,“查一下傅容時現(xiàn)在在哪兒,在做什么。” …… 這戲拍完之后,馬上要上陸衍白那改編的電影,精神不是很好,謝唯臣沒給接什么通告,直接讓人休息一段時間。容意也正式功成身退,完全賦閑在家。 顧謹言已經(jīng)完全厚臉皮的在這里住下了,和他那四只貓一起。 容意白天對著電腦,大黃蹲電腦邊打盹兒。顧謹言大部分時間白天出門,晚上回來,有時候白天在家就坐客廳看看書,逗貓。 日子平靜而閑適。 容意沒跟他說那晚在洗手間和許青說的話,原本就沒那打算,她不想在外邊和人吵一架,就迫不及待找人哭訴,真跟小孩似的,而且第二天許青主動跟她聯(lián)系了,竟然道了歉,高傲得跟只天鵝似的,一點也不像是怕她告狀的樣子。 對此,容意奇怪很久,但左右沒什么影響,也沒放心上。 許青這人至少比那些暗地里玩陰的人要好得多。 這天容意在自己房間開著電腦,對著文檔。顧謹言從外邊回來,帶著打包好的飯菜,敲她門,先三下,沒人應,又三下,還是沒人應,以為人不在,可拖鞋沒在,而且包還扔沙發(fā)上,顯然沒出去。 打電話,沒人接。 以為睡死了,又接著敲。 容意是被大黃猛然蹦到鍵盤上驚醒的,她有個毛病,就是一進入狀態(tài),全神貫注就什么都注意不到了。 大黃喵一聲,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落地上,搖著屁股朝門上去。 這時,敲門聲又響起。 容意瞅一眼屏幕上一串亂七八糟的字符,嘆口氣,“啪”的一下把電腦合上。 門一打開,顧謹言靠門上,一手抄兜里,打量她,“沒睡覺?” 手往她頭上胡亂一揉,挑著眉,“干什么呢,這么入神?” 容意覷一眼已經(jīng)合上的電腦,扒開他手,抱著他手臂,拉著往外走,“沒干什么啊,就玩游戲入迷了?!?/br> 顧謹言淡“哦”一聲。 吃飯的時候,顧謹言很嚴肅的把幾只貓都趕陽臺上,絕對不養(yǎng)成人吃的時候,幾只舔一邊兒眼巴巴看著的習慣。 以前容意有這習慣,那會兒剛養(yǎng)大黃,恨不得干什么都帶著它一起,吃飯的時候就把食盆放凳子上,讓大黃坐旁邊,自己吃著還把菜啊rou啊給它碗里放,顧謹言是令行禁止的,她偏喜歡和他對著干,老是偷著來,一直到他離開了,沒人管著了,她反而自己養(yǎng)成了讓大黃單獨自己進食的習慣。 那時候想的都是他。 “一一?!彼蝗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