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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多了些小雀斑,大大的斗篷帽快把她整張臉都遮了起來,饒是如此也擋不住的嬌蠻可愛。 沈昭昭對他的眼神渾然不覺。 在晏長庚愿意站出來維護自己,不惜被送上思過崖之后,她就下定決心,無論眼前這個人是人是妖是魔,只要他不濫殺無辜不傷害沈泠,就是他們沈家的人了,因此倒也是毫無心理負擔的就黏了上去。 若有若無的馨香一陣一陣的鉆入晏長庚的鼻端,他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語氣冷然:“沈昭昭,站好?!?/br> “我不要?!鄙蛘颜丫芙^。 晏長庚笑著瞇了瞇眼睛:“那你就不要怪我了?!?/br> 沈昭昭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只聽晏長庚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她立刻漲紅了臉,一下跳的有幾尺高,大聲罵道:“登徒子!臭流氓!不要臉!” 晏長庚低聲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有種說不出來的優(yōu)雅,只是唇線抿著,揚起了一道丹青勾勒的弧線,風輕云淡帶著不易察覺的羞赧,是真的羞赧,只不過他偽裝的太好,讓眼前像個炮仗一下子就炸起來的某人絲毫沒有察覺。 “爹怎么會放心我和你這樣的人出來,簡直、簡直……”沈昭昭插著腰,連退了好幾步。 晏長庚輕咳了一聲,耳尖上也有些難掩的紅暈,他目光僵硬的看向依稀可以看得清的城門,緩緩道:“現(xiàn)在可以好好走路了?” “晏長庚!”沈昭昭忍無可忍,“你這人太壞了!” 晏長庚應(yīng)道:“嗯?!?/br> “你太無恥了!”沈昭昭繼續(xù)。 晏長庚:“嗯?!?/br> 沈昭昭一邊追著他一邊叫著,眼神突然落在了他的耳朵上,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停下了動作,大大的“咦”了一聲。 晏長庚低著頭催促,加快了自己的腳步道:“還不快走?” “你耳朵怎么紅了……”沈昭昭奇怪道。 晏長庚板著臉:“你看錯了?!?/br> “真的紅了……”沈昭昭盯著他的耳尖,不知道怎么的眼神滑到了他的側(cè)臉,近距離的看過去,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她踮了踮腳,情不自禁的嘀咕道,“你長得真是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嗯……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魔尊其實是一個不走心時情話max,一走心后講個葷話自己都要臉紅半天的情竇初開的小少年…… 啊啊啊,扔存稿箱里忘記定時間了,No?。。?! 47.第四十七章 晏長庚生得好, 是沈昭昭在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萌發(fā)的感覺。那時韓羽也算是面如冠玉,俊秀非常,但晏長庚一身狼狽也沒有被他掩去絲毫的風華, 只覺得他只是站那里, 就如同從上古大能的丹青墨色之中浸染而出, 踏塵凌霄。 他的容姿不是第一眼就令人驚艷的好看,相反, 很多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后都會心生不喜,因為他略顯陰沉的表情和深不可測的眼眸。然而,在時間的研磨之下,如同老酒發(fā)酵, 歷久彌新,他出落的越發(fā)挺拔, 當真是長身玉立,風采出塵。 原本陰沉的表情現(xiàn)在幾近淡漠, 令他略顯陰柔的五官冷硬了幾分,眸光如墨,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再深一些,看的再深一些。如同一塊墨玉, 越發(fā)的精致。 沈昭昭自小就喜歡生的好看的人, 連韓羽之前態(tài)度那般敷衍, 她仗著那張臉還算可看,倒也忍了過去。更何況晏長庚如此容姿, 此時“癡病”犯了,竟是有些剎不住。 “你長得這么好看,小時候想必也十分討人喜歡吧?!鄙蛘颜燕止荆袷亲匝宰哉Z,其實晏長庚究竟回不回答對于她來說就沒那么重要,“怎么舍得把你送到宗門去修仙的?真是奇怪。” 她抬手想要觸碰到那如同玉雕琢出來的面容上,卻又覺得這個動作有些孟浪,僵在了半空頓了頓,轉(zhuǎn)而搭在了晏長庚的肩膀上。 沈昭昭的身高只到晏長庚的胸口,搭在他肩膀上后,就要抬起視線才能看見晏長庚的臉。她仰著頭,湊上前去,左看右看,嘴巴也不閑著:“如果我身邊要有一個你這種樣貌的人,就把你給藏起來,任誰也看不見,怎么舍得把你給送出去?” 晏長庚瞇了瞇眼,他一雙鳳眼略顯狹長,這樣一瞇起更是道不盡的意味深長:“昭昭兒真是這么想的?” 沈昭昭還沒回過神來呢,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晏長庚緩緩垂了眉眼,睫毛劃出一縷勾的人心癢的弧度,在眼下投了一個小小的陰影:“那就把我藏起來吧。” 沈昭昭傻眼了:“嗯?” 什么把他藏起來?她剛才說了什么來著?? 晏長庚抬起眼來,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見沈昭昭滿臉震驚和不明就里,突然笑了笑,這笑容讓沈昭昭看的渾身汗毛直豎,不寒而栗。 她腦袋里靈光一閃連忙補救道:“我可藏不了你!” 晏長庚饒有興趣:“哦?” “你、你那么大的人了,我怎么把你藏起來?而且、而且,卿鳳怕是要虎視眈眈的吃了我才好呢!”沈昭昭慌的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她可是特地跑過來找我說,讓你千萬不要不理她,你不理會她,她可傷心了?!?/br> 越說越覺得自己找的這個借口非常有道理,沈昭昭沒察覺自己的眼睛里都泛著光:“卿鳳師姐要是知道我把你給藏了起來,無論天南海北她都會一直追殺我!” 晏長庚眼神暗了暗,“哦”了一聲,又笑了起來。沈昭昭發(fā)現(xiàn),他今日笑的格外多,連帶著將他身上淡淡的戾氣也消散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柔和了起來。 “原來你是醋了?!标涕L庚慢條斯理道。 “嗯嗯……嗯?!”沈昭昭剛要點頭,原以為晏長庚會認為自己說的十分對,誰知道他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什么醋了?我不愛吃醋。不不不我沒有……”沈昭昭腦子里糾結(jié)了一團亂麻,她看著晏長庚彎著的嘴角,瞪得眼睛都成了一個葡萄。 “嗯,”晏長庚應(yīng)了一聲,看了看天邊已經(jīng)沉了一半的太陽,終于重新抬起了腳,“我知道了?!?/br> 沈昭昭連忙追了上去:“你知道什么了?” 晏長庚答:“我長得好。” 沈昭昭:“……”好像也沒毛病。 晏長庚繼續(xù)道:“你不能把我藏起來?!?/br> 沈昭昭警覺的豎起了耳朵:“然后呢?” 晏長庚看了她一眼,那眸光中所有的笑意全然收斂,漆黑之中仿佛吸融入了天地之間所有的霞光。他極輕又極淡的飛速說了一句什么,沈昭昭沒有聽清,在他的左手邊微微跳起,有些著急:“你說什么?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标涕L庚搖了搖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