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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的——只有我知道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你們在場的人全部都要死,全部都要!” 剛剛拿回身體的沈昭昭踉蹌了一下,抬頭看見白漪的魂魄如同被剪碎的紙片層層碎裂,飄飄灑灑,大笑著仰起頭:“多行不義,你現(xiàn)在就去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惡毒女配順利離場(~ ̄▽ ̄)~ 么么扎! 46.第四十六章 “晏長庚你走慢一點!”沈昭昭抬了抬快要遮住她半邊臉的斗篷帽, 眼見著前面那個身影越走越遠,急的跺了跺腳。 晏長庚聽見她的話,腳步絲毫不頓, 只是冷淡的回答到道:“前面就是云水城了, 再等等你, 你是想天黑了在外面過夜么?” “只是叫你慢一點而已,怎么就變成在外面過夜了!”沈昭昭不滿的小跑著追上去, 氣喘吁吁的模樣,顯然已經(jīng)有些精疲力盡了。 “沈昭昭?!标涕L庚停下腳步,目光如墨色一點,浸染在了她的身上, 一字一頓道,“你要和我算一算這一路上, 你要求休息了多久,每次休息了多長時間么?” 沈昭昭語塞, 忍不住嗆聲道:“……這你都記著!” 晏長庚頭也不回的繼續(xù)走路,聲音隨著風聲若有若無的傳來:“還不是因為某人一直耍賴……” 他穿著那一身玄色的衣裳,轉(zhuǎn)身的瞬間風輕輕揚起了他的衣角, 襯的他整個人越發(fā)的挺拔出塵。那往日的鋒芒盡被掩藏,只剩下一身飄逸和淡淡風華。 這樣的人, 真的會是嗜殺兇狠的魔族?沈昭昭歪頭怔怔看了一會, 抬腳追了上去。 白漪無意中透露出了晏長庚身上擁有著魔族的血脈, 當時在場的只有沈昭昭一個人。她不清楚晏長庚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知曉了他有魔族之血的事情,蘇醒后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兩個人去面對, 這件事情反而被耽誤了下來。 “昭昭蘇醒之后,我確實亦有懷疑?!?/br> 那日,晏長庚將懷中“往生塔”擲出去,沈泠幾乎立刻就拍掌斥責,是因為早在之前,沈泠心中就有所懷疑。白漪雖然偽裝的極好,但她終究不是沈昭昭。 沈昭昭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周圍人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驕縱跋扈倒是渾然天成,諸如討好、媚色、小心翼翼,就算去做也委實令人差強人意。但醒來后的“沈昭昭”,神態(tài)動作卻自然無比。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沈泠覺得有些不妥,卻也沒有往奪舍方面去想。 但當白漪說出,要讓晏長庚廢去修為時,沈泠就發(fā)現(xiàn)了大為不妥的地方。沈昭昭雖然刁蠻不懂事了些,何時有過這樣兇狠的心腸?!遂立刻出手,將眼前的人擒拿。 當“往生塔”破開陰霾,將奪舍者的魂魄吞噬殆盡,白漪最后凄厲的慘狀給在場的人心中都留下了不小的震撼。奪舍者當然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然而她如同詛咒一般的惡語卻猶如夢魘似的揮之不去——“你們所有人都會死”。 不僅僅沈昭昭聽見了,沈泠、沈歸舟也聽見了。 修行到了他們這樣的年歲,死亡這個詞好像離他們已經(jīng)有些遙遠。如若不能順利飛升,亦還有幾百年的壽元足夠他們在這世間留下遺跡,而死亡也不再是死亡,反而是衰敗、隕落。不是徹底的消失,不過是修仙路上的一劫罷了。 白漪口中的死亡卻將所有美好的愿景統(tǒng)統(tǒng)打破,不是到了他們這個修為就不存在意外不存在傷亡。漫漫修仙途中,隨時隨地都會有著危險,而這個奪舍者所說的“死”,必然是死于非命,下場慘烈。 早在宗門大比之前,玄光宗就隱隱有著魔氣縈繞,失蹤的幾個外門弟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至今下落不明。大比之時,后山中出現(xiàn)妖獸奔騰,高階魔族入侵,傷亡慘重,這一切都指向著,不管出于何種目的,魔族都已經(jīng)蠢蠢欲動起來。 算來上一次仙魔大戰(zhàn)也不過過去堪堪幾十年,究竟是什么令這些魔族如此著急? “會不會正如百年前長老的讖言……”沈泠猶猶豫豫的開口。 沈歸舟不待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蹙著眉頭道:“魔尊崇華君早已被封印在無盡深淵之中,從未有人能從深淵中走出,是死是活根本不知曉,也不會再有能力掀起這樣的動蕩?!?/br> 沈昭昭彼時剛奪回身體,還有些懵懂,晏長庚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沉吟許久,沈昭昭突然想起阿靈在手鐲中對她說過的話,忍不住開口道:“修仙界里有內(nèi)鬼!” 她隱去了鐲子中的阿靈,只說自己是靈體時飄飄悠悠間看見了一些奇異的景象,宗門大比中似乎有誰故意將魔族引入了玄光宗之中,雖然當時看不清究竟是誰,但直覺告訴她,墨元宗的可能性最大。 青羽宗在這次比斗中失去了掌門的嫡傳弟子韓羽,楊志大怒,卻詢問無果,挑起頭來事事針對玄光宗。毫不客氣的將晏長庚不過是個棄子的身份揭露出來,再加之沈昭昭昏迷不醒,企圖將其推向不可饒恕的一端,讓他身敗名裂。 沈昭昭主動認錯并表示是自己逼迫晏長庚,私自用了巫族功法,加之奪舍亦是雖讓沈歸舟對晏長庚有一定的改觀,然而他在外界的名聲卻處于尷尬的境地。 與之相反,沈昭昭的盛名卻傳了出去。世人皆傳,煉器師沈泠之女一舞傾城,昭若日月,人如其名,一時之間百家皆求,炙手可熱。 玄光宗近日事務不斷,沈歸舟忙的焦頭爛額,沈泠又怕沈昭昭現(xiàn)在風頭太過反而被人發(fā)現(xiàn)巫族之血的端倪,有心想要讓她出去避避風頭。左思右想之下,便讓晏長庚和沈昭昭二人離開玄光宗,外出歷練。沈歸舟也有意想讓他們?nèi)ヌ讲槟诘氖虑?,兩人一拍即合,打包打包就將沈昭昭和晏長庚二人悄悄的送走了。 送走的地點也很有意思,乃水天交接之處的云水城。 云水城毗鄰東海,遠遠看過去落霞孤鶩齊飛,秋水長天一色,地處墨元宗與玄光宗交界的范圍,獨居一隅,中有城主耳聽八方,人稱“余半仙”。城中設(shè)有結(jié)界,任你是哪個道友或何方妖孽,進了這個城,皆如凡人一般,不許御劍不許運功。 “唉,真是累死我了。”沈昭昭忍不住湊到了晏長庚的身邊,伸出手來就掛在了他的胳膊上,拖沓著腳步,“你說這個余半仙,怎么那么奇怪,在他城周圍就不給我們御劍也不許我們飛過去,走那么遠的路,是真的很累啊?!?/br> “余半仙出身世家,修為深不可測,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晏長庚冷不丁被她一拖,反射性的慢了腳步,瞥了她一眼,目光不明。 為了掩蓋身份,沈昭昭這次出門穿的十分簡陋,臉上涂了奇怪的粉讓原本白皙的皮膚色澤暗淡了許多不說,鼻翼兩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