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一條土豪魚[末世]、這萬種風(fēng)情、[綜]基影忍者拯救計劃、你要倒霉[娛樂圈]、小太太、浮華圈子(三部全)、霸總他懷了我的崽[穿書]、攻略對象全都重生了[快穿]、重生皎皎年華、三段式
了,過往種種,皆非黃粱一夢。那一個吻,也是那天之后秦淮給他的第一個吻。雖然一觸即分,卻讓他懸在半空飄飄蕩蕩的心落地了大半。他便也不再鬧,僅是靜靜坐在一旁,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看著秦淮,似乎要把這個場景、這個人,牢牢鐫刻在心中。于是日子便也這么一天天過,兩人相處起來同從前倒也無太大區(qū)別,只是偶爾情至,交換幾個輕吻。但二人心里都明白,確實有什么不一樣了,只是那些東西都被深藏于心底醞釀,每一點濃情蜜意都蘊在每一次相望、每一回相觸、每一個輕吻中,春雨般潤物細(xì)無聲地改變著他們。然而,這短短十天假期,就在二人平靜、幸福的生活中,飛快地逝去了。一上工,皇帝便正式宣布了林勖謀反之事,順帶大力表彰了殺賊有功的夏河與秦淮。然而,這次朝會上具有轟動性的事件還不僅僅只是這謀反案——朱鈺隨即宣布重新啟用被明□□廢除的錦衣衛(wèi),并直接將原來沒有任何功名的夏河任命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朱鈺似乎對此事早有打算,說出來并不是為了征求意見,而只是通知各臣一聲罷了,所有的反對聲音都被他一力壓了下去。同時,所有參加此次謀反事件的人,都得了相應(yīng)的懲罰。主謀林勖由于身份特殊,只處置與林勖有明確勾結(jié)證據(jù)——給謀反提供錢財?shù)南那濉⑾纳袝患摇⑾麓蠊Φ南暮?,被徹底摘了出去?/br>夏清上朝時面色就較以前蒼白,聽到這處置后,卻是當(dāng)場昏了過去,竟連哭求喊冤這一環(huán),也給直接略過了。秦淮下朝回家,便將此事與夏河說了,末了還安慰道:“你別太傷心,夏清慣來貪贓枉法,罪有應(yīng)得。”夏河過了這么些天,除了些許悲哀,也再無旁的感情了,但他聽著秦淮的話,只覺啼笑皆非:“我沒事。不過煜衡,有你這么安慰人的嗎?”秦淮那瞬間露出些窘迫,但很快便回復(fù)到那八風(fēng)不動的神情,淡淡道:“習(xí)慣了?!?/br>夏河也沒再計較,只是笑笑,拉了他的手,一道往屋內(nèi)走去。待到二人在書房內(nèi)坐定,四周燈燭未燃,門窗也盡皆合得嚴(yán)絲密縫,屋內(nèi)一片昏暗。二人都看不見對方的神情,只是借著黑暗中彼此的眸光,靜默地對視著。寂靜中,連呼吸聲都格外刺耳。良久,沉凝的空氣終于被攪動。“對于錦衣衛(wèi),你怎么看?”夏河迥異于往常的沉重語聲響起,好似把凝固的空氣給翻攪起來,撲了秦淮滿頭滿臉,直叫他喘不過氣來。“雙刃劍?!鼻鼗吹恼Z調(diào)較之夏河,更是沉重到直往人心上壓去。還是這么犀利,直指核心——夏河默默想道。“那我呢?”“你能用好它。我相信?!鼻鼗吹脑捳Z,依舊同往常一般鎮(zhèn)靜、堅定。在此刻,有一種奇異的鼓舞人心的力量。夏河翻涌的心緒剎時間奇跡般地平靜下來,書房內(nèi)的空氣也好似開始了流動,讓人為之一松。夏河上前,跪到秦淮的腿間,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秦淮。“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如果失去了你,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么?!毕暮影杨^埋在秦淮的頸間,嗅著他身上如未化冰雪一般的清冷味道,覺得無比安心。他緊緊偎著秦淮,就像墮入無邊黑暗的旅人,緊緊抓住那唯一的、僅剩的光明。秦淮一陣動容,這是他們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夏河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在他眼前展現(xiàn)出他的所有不安、脆弱。然而秦淮本不是擅于言辭的人,此刻無聲勝有聲,便也緊緊地回抱住了夏河。黑暗中,他們就像兩頭在荊棘叢中遍體鱗傷的動物,在路到中途,只剩彼此的時候,悲哀而又堅定地緊緊相擁。夏河很快便忙得無暇傷春悲秋,錦衣衛(wèi)雖然制度完善,但畢竟是廢后重啟,需要他處理的事情還是很多——多到他甚至連日睡在錦衣衛(wèi)所里,足有半個月未踏入左都督府一步。這期間,對于謀反案的處理,也順利地進(jìn)行著。朱鈺私下里同他約談過一次——約談的結(jié)果是由夏河帶領(lǐng)錦衣衛(wèi)接手此次案件。如此一來,夏河大義滅親,不但同夏家徹底撇清關(guān)系,還樹立了他在錦衣衛(wèi)內(nèi)部、錦衣衛(wèi)在整個朝廷中的威信,可謂一箭三雕。夏河雖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卻也明白其間輕重。他從來不是個愛走彎路的人,現(xiàn)成的大道擺在他眼前,他沒理由不去走。更何況,這也算是他親手送了夏家一程,權(quán)當(dāng)還了些許生的恩情罷。也就如此了,畢竟,生恩哪及養(yǎng)恩重?他是先后一手帶大,先后一生所望不過是一個天下太平,他沒理由不去幫她實現(xiàn)。今日,錦衣衛(wèi)的事務(wù)總算告一段落。等到夏河終于處理完所有事務(wù)時,已是亥時。夏河看著外頭漆黑一片的天色發(fā)了會呆,才想起兩個時辰前曾托人傳話秦淮說要上門拜訪,便急忙收拾東西,直奔左都督府而去。夏河還未到府前,卻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提燈靜靜站在府門前。此時雖已入春,卻正是春寒料峭之時,今日天時不大好,還落著些小雪。秦淮就那么提燈立在門前,身上僅著了一襲錦袍,卻是連大氅都未披上一件,雪已落了滿肩。夏河眼眶一熱,卻很快壓了下去——自從先后去世,他已很久未嘗過這種被人等待的滋味了。夏河再壓不住心中的思念,快步上前,待到了秦淮面前,卻一時無言。只伸手輕輕拍去秦淮肩上的白雪,看著那雪紛紛揚揚地落了,才緊握住秦淮冰涼的手,輕聲問:“為什么不在里面等?!?/br>“晚了,怕你找不著路?!鼻鼗雌届o地道,語聲里卻藏著說不盡的溫柔。夏河不禁抬頭看著秦淮。那雙平日里總顯得凌厲的眼,藏著的那些說不盡的寵溺,在這溫暖燈光的映照下,才漸漸顯露出來。夏河露出了這半個月以來第一個舒心的笑容,牽著秦淮的手進(jìn)了大門。邊走,夏河邊微微埋怨道:“出來等便也罷了,怎的連大氅都不披一件?”說著便要脫了自己身上的大氅往秦淮身上披。秦淮卻摁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作,邊道:“出來得匆忙,沒顧上。就這么幾步路,你就別折騰了?!?/br>夏河一聽也是,便訕訕地放下了手。“等了多久?”雖然夏河心中很是感動,卻又不禁埋怨秦淮不顧身體的行為。“沒多久,一二柱香罷了。”“一二柱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