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愛瑪狠狠地掌摑了她！

第六章

我們都吃了一驚，愛瑪扶著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妳為什么這么做？”可憐的姑娘，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mama的胸口起伏著，艷紅的唇卻譏諷一笑，那模樣陌生得簡直和過去的她判若兩人。

“妳的那些小伎倆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用處，我知道是妳，寶貝?！彼p聲細(xì)語地說著。她走向愛瑪，濃妝艷抹的臉湊近她，一臉憐愛地說：“親愛的，妳擁有一張年輕、迷人的臉蛋，像是白雪一樣的肌膚，還有這一頭金發(fā)——”她將它放在鼻間一聞，陶醉道：“只要是男人，都會對它愛不釋手。”

“mama?！睈郜敽ε碌啬剜?。

“妳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粗鴬厱屛蚁氲竭^去的自己，可是妳就像是一只盛放的花朵，而我卻正在慢慢地老去……”下一秒，她忽然變了臉色，她抓住女孩的肩膀，用恐怖的語氣道：“妳在沾沾自喜！妳在嘲笑我，妳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早料到這一切，妳遲早會勾.引我的丈夫！”

她拿出了一把剪子，她大概是瘋了，她揪住愛瑪?shù)慕鸢l(fā)，將它剪了下來！愛瑪尖叫出聲，我放開摩根和莉莉跑上去，將她們分開！

“朱利安！”我奪走了她手里的剪刀，mama難以置信地看著我?，F(xiàn)在的她看起來既丑陋又可怕，愛瑪在我的懷里痛哭，她最寶貝她的頭發(fā)，她每天都要花很長時間梳理它們。摩根和莉莉躲在我們身后，膽怯地看著前方。

“把它還給我，朱利安！”mama向我伸手，我把剪子藏在身后，固執(zhí)地向她搖頭。她憤怒地嘶吼：“把它交出來，難道你也想被我懲罰嗎！”

我拿出了身上的紙筆，唰唰地在紙上寫道——

【妳欺騙了我們，妳欺騙了所有人?！?/br>
【我們要的從來不是禮物，我們要的不是那些。妳已經(jīng)四個月沒來看過我們一眼，摩根和莉莉已經(jīng)快要忘記他們還有mama。他們不再親近妳，就如同我無法再信任妳?！课业淖舟E歪曲潦草，炭筆在我手中截?cái)嘀埃覍懮狭俗詈笠痪湓挕?/br>
【妳的丈夫知道，妳將妳的四個孩子鎖在他的房子下面嗎？】mama睜大雙眼，她激動得兩肩顫抖。

“朱利安——”她的聲音發(fā)抖，卻又要勉力維持貴婦人的做派，顯得更加滑稽可笑。她說：“脫掉你的上衣，我要懲罰你，你這個壞孩子?！?/br>
我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親愛的，如果你不照做的話，受罰的便不是你一個人了?！彼p聲地威脅道。

“不……”愛瑪抓住我，我推開她的手。

我在mama面前脫去了上衣，背對著她跪了下來。mama拿起了我們用來燃燒的荊棘，它鞭笞在我的背上，我疼得滲出冷汗。

其他人被迫在那兒看著，這樣的話他們以后才會乖乖聽話，否則就要和我一樣遭罪。我以為我會覺得難過，可是并沒有。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之后，我們都已經(jīng)漸漸絕望。

也許在很早以前，我的心便已經(jīng)死了。

mama在我身上打了十幾下，我的背便已經(jīng)慘不忍睹，接著她扔掉了手里的刑具，好像那是什么污穢的東西。她臉色發(fā)白，沒有再說什么，甚至看也沒看我一眼，便提起裙子轉(zhuǎn)身而去。

“噢，朱利安！”愛瑪他們過來將我扶到床上，我已經(jīng)沒法動彈，身上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己將要死去。

正在手忙腳亂的時候，一個人從階梯上走了下來。

他剛才一直都站在那里，目睹著這一切。

“去打干凈的水，他的傷口需要清洗，否則很快就會化膿。”羅伯特說。他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擱在我面前：“喝一口，你會好受一點(diǎn)。”

他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酒氣，可是他卻是清醒的。

“我和你的遭遇一樣?！绷_伯特仿佛在自言自語，“只要一惹她不高興，她就會鞭笞我。我一直是她的奴隸，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必須做什么。我們在她們面前沒有選擇的余地，只有服從。”他彎下腰，聲音嘶啞而惡毒：“這是我們身上的詛咒?！?/br>
我看著他，我赫然發(fā)現(xiàn)，我們的瞳色是如此相似。

愛瑪取水來了之后，羅伯特便站了起來。

“你剛才為什么不阻止她？”愛瑪有些生氣地問道。她在責(zé)怪他的冷血，她以為他能阻止mama的暴行。

羅伯特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很久，好一會兒才將布滿血絲的雙眼移開。

那一晚我疼得沒法安睡，我打開了酒瓶喝了一口。那味道很苦澀，我咳了一會兒，將它重新蓋上，將它藏在床底下。

第二天，愛瑪替我換繃帶的時候說：“我們不能待在這兒了?！?/br>
她的頭發(fā)被mama剪壞了，她只能舍去其他的部分，她把頭發(fā)只夠到了肩膀，她過去一直以它們?yōu)榘?。這一夜之后，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我說不上來。

她停下來對我說：“這里有許多值錢的東西，隨便一樣就能讓我們衣食無憂?！?/br>
她說得不錯，莊園里有許多古董和名貴的畫，可是要取走它們并不易，而且我們不可能馬上賣掉它們。

“我們會有辦法的?！睈郜攲⒛X袋抵在我的肩膀上說。

門忽然打開了。我和愛瑪馬上分開來。

mama走了下來，她面帶笑容，和藹地呼喚我們：“孩子們?！?/br>
在她靠近的時候，他們本能地躲到了我的身后。

mama停下來看看我們，接著便難過地捂著胸口說：“噢，我實(shí)在太生氣了，我很抱歉，朱利安?！彼呦蛭?，在我面前彎下腰，她拉住我的手說：“原諒我，親愛的。那是因?yàn)槟阏f的話令我太傷心，可是作母親的總是如此，就算我的孩子怨恨我，我也不可能真的忘了你們?！?/br>
mama紅著眼眶，一副十分哀傷的樣子。摩根和莉莉逐漸動容了，他們畢竟還是孩子。愛瑪靜靜地站在旁邊，臉上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

mama拉起我的雙手，問：“你愿意原諒我嗎？孩子?！?/br>
我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mama馬上破涕為笑，她親密地吻了一下我們。她說：“看看我們我為你們帶了什么？”她帶了一盤甜點(diǎn)給我們，它看起來很美味。

接著mama便離開了，羅伯特跟在她的身后，他臨去前看了我們一眼，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那一天之后，我們的餐點(diǎn)里每天多了一份點(diǎn)心。我并不喜歡甜食，愛瑪對它一直都沒什么興趣，莉莉長了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