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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碰到這個安容她幾乎都會動手打一頓,可是打了結(jié)果還是一樣。 她是真的沒辦法去逼走她。 安容安靜的任她打著罵著狠狠發(fā)泄著,手垂落兩側(cè),疼痛已經(jīng)變得麻木,心里有個大口子,無論多少東西都填不滿,身邊哭鬧咒罵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遙遠,她被圍在冰封的世界,扭動一下就是玻璃般的碎裂。 盧丹每一次都是使了狠勁的,把所有不滿都報復(fù)在她身上,擰著她的身體,腳踢著,全身上下都不閑著。 直到她終于用光了身上所有力氣,才停了下來,跪倒在地上捂著臉痛哭。 安容用手指梳了梳整理好自己的頭發(fā),又將皺巴巴的衣服撫平,面無表情的靜靜地看著倒在她身前痛哭的女人。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她同情的女人的話,無疑就是盧丹,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至少她從來不愛段凌,而她卻是一個陷入感情無法自拔的人。 “我和凌哥不會再有瓜葛了!”她緩緩開口。 該還的她都還了,這三年來,段凌用她來擋住他的老婆,看著盧丹一次又一次的把憤怒發(fā)泄在她身上,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障眼法,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喜歡男人,包養(yǎng)她,也不過是為了這個理由。 所有的帳總能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還清,而段凌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這一次以后就放過她,他們之間其實都只是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到頭來誰也不欠誰。 安容轉(zhuǎn)身,踏著有點跛的步子離開。 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踏著緩慢的步伐,還是不小心撞到了路人。 “對不起!”她彎腰道歉。 男人微笑著說,“沒關(guān)系!”眼光卻不住的在她身上審視。 內(nèi)心燃起一絲異樣的煩躁,“我要走了,請讓一讓!” 說著掠過男人身邊,往前走去,總感覺有一道目光在她身上徘徊。 走了沒幾步,終于男人上前攔住了她,“你好,我叫嚴淳,這是我的名片!” 嚴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安容隨意瞟了一眼,并沒有接過。 “我是做服裝生意的,實體店和網(wǎng)上店兩種形式,我們的品牌叫薩沙,銷量還算不錯,小姐你的身材特別好,長相俱佳又有氣質(zhì),特別適合做我們的服裝模特,我們的模特主要就是負責(zé)街拍淘寶服裝,展現(xiàn)一套服裝所表達的理念?!?/br> “我不會當(dāng)模特!”她隨口拒絕。 “不會沒關(guān)系,我們這邊可以邊培訓(xùn)邊上崗,小姐您太符合我們新設(shè)計的一套冰冷成熟性感女裝的style了,剛開始工資60一套,后來可以慢慢增加,希望小姐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嚴淳試著用工資來打動她,他們不缺模特,可是總是覺得旗下的模特缺少點東西,今天他終于知道了,他們?nèi)币粋€氣質(zhì)不同的模特,熟女裝總是用甜美來展示,怎么能讓衣服原本的美突顯到極致! “知道了!” 安容抽走他手中的名片,從他身旁走過。 靠著斑駁的墻,一只腳踏在墻上,沉默的望著地面,冷漠的眸子讓人不敢靠近。 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綠色樹葉的縫隙投下點點亮光,打在她的身上不算炎熱,風(fēng)吹過,樹葉搖搖晃晃簌簌作響,身上的光點隨著縫隙移位。 她一言不發(fā)的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食指和中指之間因為常年抽煙的習(xí)慣留下黃黃的煙漬,抽一口,吐一口,眼前清晰的空氣變成渾濁的乳白色。 沈新林下了課,出校門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靠著圍墻單薄的身影,孤獨落寞,怎么看怎么讓人心疼。 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地上已經(jīng)丟了一堆的煙頭。 她全身的衣服亂鄒鄒的,頭發(fā)也打了結(jié),臉上顯而易見的紅腫,垂在腰間的左手,一滴血從手心悄然滑落。 “手伸給我!” 他的表情嚴肅,不容人反抗的命令,還不等她伸手,就把她垂在一側(cè)的手牽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展開。 那上面蜿蜒著一條猙獰的傷痕,新鮮的血液汩汩冒出,對于安容來說這根本不算什么,因為她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受過多少傷了。 “疼嗎?”他的臉上滿是疼惜。 “還好!”安容將手抽回,踏著墻的腳放下,站好。 “走吧,我餓了,要吃飯!” 轉(zhuǎn)身,卻被沈新林拉住胳膊,一下拉到他的懷里,抱住,將她埋在胸膛,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淡淡的花香,讓安容沉醉。 原來人在疲憊的時候希望有個溫暖的懷抱是真的。 沈新林是第二個對她好的人,段凌的好是有條件的等價償還,而沈新林的好卻是不帶任何交易的。 “怎么總是受傷?”他無奈的感嘆。 安容摟上他削瘦的腰,更加埋頭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令人安定。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人心疼的!”怕她聽不懂,又加了句,“我會心疼!” 瞬間的淚意沾濕了他的衣服,別人罵她,她不會哭,別人打她,她不會哭,別人扒她衣服,用□□的目光看著她,她不會哭。 很多很多她都不會哭,可是禁不住有人說一句關(guān)懷心疼的話語,孤身一人,扛著生活,艱辛了太久,偶然一句關(guān)切,心酸不已。 “還哭了!”沈新林捧起她的頭,看著滑落的淚痕輕笑。 伸手輕輕給她擦著。 “回去給你擦點藥!” 難怪段凌對他苦苦糾纏,難怪李源死纏爛打,難怪邵祺銘念念不忘。 安容想到了一句歌詞,你這該死的溫柔。 一直到回家,她不說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一直不問。 回家以后,沈新林先是拿出藥箱給她的手上了點藥,還有那些紅腫的地方也噴了些云南白藥,做完這些煮了一個雞蛋,在她臉上輕輕揉著,安容明顯嫌棄的感受著他的力道。 等他終于弄好了,拉著他的手不解恨的咬了一口。 “嘶……”沈新林痛的臉都歪了。 “我已經(jīng)給你揉的很輕了!”他苦著臉控訴。 安容輕笑出口,沈新林投來柔和的目光,笑容僵住,才意識到剛剛舉動多么幼稚,好多年了,好多年沒有這么幼稚過了。 沈新林也不拆穿她,把雞蛋放在一邊,“安容,戒煙吧!” 那一地的煙頭,像是殘存的毒瘤,每一支都加注了它的增長,悲傷的欲念,越發(fā)囂張。 這大概是安容來沈新林家聽過的最多的話了。 他說,安容,喝酒對身體不好。 女孩子家胸不能隨便給人摸。 以后不要去酒吧了。 戒煙吧。 她也說過,管她的事就親他,可是她親也親了,他還是照樣管,冰箱里的酒被她收了起來,她買一次他就收一次,還總是打電話防著不讓她去酒吧,下次是不是該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