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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吵,上來?!睆堈f完這句中文,藍牙里的聲音停了一下,他蹙眉。 邊忱只聽見他接著又用德語說了句什么,大概是在通話。 她不敢出聲,輕手輕腳爬上床,跪在他身側,脫下身上的長款羽絨服。 張掀開被子一角,低著頭看手機,沒看她,但她身上好聞的淡淡香氣潛入他鼻息。 他眨了下眼,指尖在手機鍵盤上躍動,回完了這條信息。 邊忱跪著,轉身,把外套搭在旁邊的立式衣架上,還沒轉過來,腰被人從后面摟住。 “……”他不是在忙咩? 張確實在忙,左耳的藍牙耳機里還在匯報著墨西哥的過境情況。 但他把手里的手機扔開了。 空氣中的清香太淡了,淡得讓他抓不住,淡得讓他覺得不夠。所以他想這么做… 把她摟過來,找到她身上最香的地方,輕輕聞。 邊忱被他帶到他懷里,背對著他,還不敢說話,十分無措。 她扭頭去看,想看看他還有沒有戴著藍牙。一轉過去就跌進他的眼睛里…… 有些人的眼睛是不能多看的——邊忱相信了。比如此人。 而且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總覺得他的眼睛里涌動著很多她從前未見過的東西,可惜她看得半懂不懂。 至于此時此刻……邊忱很艱難地承認:喂……一片黯然的底色里,閃爍著一點微光……這樣的眼神很容易讓她想歪的好不好…… 雖然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一個完全未經(jīng)人事的人為什么能分辨出這種訊息,捂臉。 不過那啥,此人正在通話。想做點什么應該也很難做,嘿嘿,并不怕他。 邊忱想著,安心地倚在他胸口,拉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靜靜聽著他時不時講出來的一兩句德語。 美人在側,聽覺盛宴——堪稱享受。她甚至覺得自己走上了人生巔峰。 直到某人那只修長漂亮的右手開始動,邊忱才察覺到自己有多天真 : ) 從腰線,到腹部,隔著一層家居服衣料,堪堪擦過,漫不經(jīng)心,卻又有意挑逗。 還、還往上?! 邊忱大著膽伸出手,兩手一齊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再動。 他又說了句話,低低的音調,性感的咬字,獨特的德語發(fā)音,加上他的個人氣場。 有一瞬間,邊忱差點錯覺他是在跟她在說話,嚇得手松了一下。 爾后就聽到了他極輕的笑聲,就那么一聲,一閃而過。她莫名其妙紅了耳根。 也就是在她松開手的這幾秒,張順利地把自己的右手抽走,調整了一下耳機的位置。 他知道懷里人的所有弱點; 他想引誘誰時,向來不擇手段。 一邊是驚心動魄的墨西哥邊境,一邊是天真傻氣的溫香軟玉。張?zhí)袅讼旅?,如果繼續(xù)下去…大概挺狂的。 撥開她垂在肩上的長發(fā),露出一截羊脂白的頸項。 他低頭吮吸她的頸后皮膚,純潔得像在用薄唇溫暖她一樣。 但是邊忱不覺得純潔啊/(ㄒoㄒ)/~~ 她被他一手摟住腰,轉不過身去,只能抓著腰間的他的左手小臂,還不敢抓太緊。簡直沒天理。 頸后涼涼的,只有他的唇貼在那里作亂。邊忱不由自主地把頭低得越來越低,長發(fā)從另一邊垂下來,投下一片暗影。 媽的耶,他他他還在這時講電話,很嚴肅很緊張的好不好…… 無聲的親密,有一種壓抑的瘋狂。 張咬了她一下,在她頸后留下一小排牙印。然后才放開她。 邊忱在這時輕輕呼出一口氣,謝天謝地,他終于停了。 但這聲呼氣被背后的人聽見了,很清晰,有點刺耳,代表著她一直在期盼他放開她。 張不爽了。 2(雙) 他往外挪了挪位置,順便撿起一邊的手機,下床。 邊忱以為他要出去,喂,老大,外面那么多人,一開門就能看見床上的她…… 她趕緊縮溜進被子里,滿床都是從他身上遺漫下來的青檸氣息,深深呼吸,特別幸福。 而張,只是走到落地窗前回了條要緊信息,然后把手機扔回矮柜,保持通話,站在床前看著被子里縮成一團的東西。 邊忱聽見他的說話聲又回來了,可惜她完全聽不懂德語,不知道他到底在處理什么事情。 她探出腦袋,看見床前的人。長身玉立,灰白色的衛(wèi)衣很襯他當下的蒼白膚色,有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 但是此人為什么這樣看著她?邊忱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用唇型無聲問他:“你 - 怎 - 么 - 啦?” 怎么了?張在心里無聲回答:想欺負你。 答完就跪上去,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把食指豎在唇前,示意她別出聲,他還在通話。 邊忱仰面躺著,乖乖點頭。但是她沒預料到他下一個動作就是跨在她身上,雙膝跪在她兩側。 “……”她用表情詢問他,這是要干什么?不講電話了咩? 張懶得理她,用德語跟藍牙里的人對話,此舉順道回答了她的困惑——講啊,沒看見我正在講么? “……”邊忱試圖翻個身,但被壓得死死的,一點多余的空間都沒有,只能仰面躺在床上望著他的臉。 雙手撐在她頭兩側,張輕輕咬唇,桃花眼一彎,低頭與她對視。 “……”媽呀,又是這樣要jian不jian要殺不殺的舉止,邊忱以手掩面,不敢多看他。 張居高臨下,他在想:下次真應該把她的雙手綁起來,礙事。 不過這樣也沒關系,她不需要看到,只需要感受。 從下往上,掀開她的家居服上衣,她很快伸手來阻攔……張瞇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懶懶地把修長十指攤開在她面前,言下之意:我手不好,別碰我。 邊忱頓時心疼得不行,縮回手……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能用自身的弱處威脅別人,跪了。 他大概在笑,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愈發(fā)鮮艷,唇紅齒白,很要命。 邊忱認命地再次捂住臉,再看下去,她就要反過來把他撲倒了…… 也許,一個從小在特殊環(huán)境下長大的男孩、未及成年又經(jīng)歷各種黑暗起伏、而后長時間站在頂端撥弄風云……才會形成他如今這種既深不可測又惹人心疼的氣質。 像王者,又像孩子;一面強大,一面又悲情脆弱。十分懂得利用自身的各種特點,好的壞的,只要找準了對象,估計誰都難以逃脫??纯赐饷婺且蝗骸⑿邸椭懒?。 邊忱亂七八糟地想著,同時感受著他的冰涼指尖,輕輕撫摸在她小腹皮膚上。 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若有似無地挑逗。 好一會兒過去,她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在寫東西? 但他明明在通話啊,救命,怎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