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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過來一看,上面的未接來電已經(jīng)積累到九個了,而且全都是她母親打來的。 爾后他想起,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的手機都被留在床頭矮柜上,沒有帶走。 大概是一直聯(lián)系不到人,所以她母親急了。 拐跑別人家的小孩,就是麻煩。他想。 偏過頭,睜開眼,張靜靜看著門的方向,等待著一個人跑進來——這是一種很曼妙的心情。 但她的速度實在太慢了,超出了他的預期。應該是在十五秒內出現(xiàn)的,而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過去三十秒了,她還沒來。 垂在膝蓋下方的長指開始緩慢摩挲,直到臥室門從外面被推開,她端著一杯清水進來。 張抿唇笑了,淡得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笑了。 “你終于醒了,呼——”邊忱小心地端著水走到床前,遞給他,“溫的!” 白皙手指握著透明玻璃杯,一如初時賞心悅目。他沒說話,斂眉喝水。 邊忱瞅著他的神情和臉色,比先前好多了,但還是比正常人蒼白很多倍。 見他即將喝到只剩半杯,她下意識伸出手,等著他把杯子遞回來。但他卻沒有停下,微微仰著頭,喉結輕輕滾動,直到喝完一整杯水。 邊忱有點驚訝,這不是他的習慣啊。 他以前喝水只喝半杯的,控制得極好,從來不會讓玻璃杯里的水線降到一半以下。 “你很渴嗎?”邊忱把他遞回來的杯子放在矮柜上,“你好像該吃東西了。” “不是很渴?!睆埐粍勇暽卮蛄恐砩舷拢l(fā)現(xiàn)她換了套衣服。 “不渴?不信!你一次性喝了一整杯水哎。” 他突然伸出手,把她拉到身前。不夠近,再扯一把,讓她整個人跌進他懷里。 “我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不能一次性喝完一整杯水。只要我愿意,就能得到全部?!?/br> “……”邊忱不太明白他這番毫無預兆冒出來的話。而且這樣悶在他懷里,有點喘不過氣。 她撐著床想站起身,反而被他按住,動不了了。然后就聽到他點明了一句:“對你也一樣?!?/br> “……”邊忱嗅著他身上的青檸氣息,把他前后的話語連起來默念了一遍。啊……是這樣。 但是,然、然后呢?就這樣讓她悶死嗎?/(ㄒoㄒ)/~~。 張在這時放開她,“你真是一點都不懂情趣?!?/br> “?。俊边叧烙植欢?,站在他床前摸著自己的額角,“那,我,我應該做點什么?” 他反問:“你想做點什么?” “想……”邊忱坦誠,畢竟這個想法從洗澡開始就形成了,“想上去跟你一起睡覺……” 他挑眉,抬眸看著她,桃花眼里一片倦懶,沒說話。 邊忱雙手合十,放在唇前輕蹭,低頭,“但是你待會兒要吃點東西,所以我不能躺上去……” 他了然,輕點下巴,還是沒說話。 “那要不,就,”邊忱移開視線,清了清嗓子,“就先……親你一下?” 他把手肘支在膝蓋上,撐著自己的下巴,沒什么情緒地瞧著她。 邊忱往前挪,彎腰去吻他,還沒碰到他的臉頰,被他攬著脖頸壓下去。 “你是從中國古代穿越過來的么?接個吻也要啰嗦一堆廢話?!?/br> “……” 他的唇舌傾覆而來。 不知道是不是此人昏迷過后的緣故,邊忱被他吻得心慌,因為他的動作,侵占性太強烈。還帶著誘惑。 如果沒感受錯的話,他在尋找她的弱點,找到之后,就極力挑起她的*,把她帶往意亂情迷的境地。 他還是輕而易舉就能挑逗別人,但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變化。他眉心的寵溺無聲綻放,但也許只是她眼花。 邊忱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干脆閉上眼睛,放棄所有反抗的意識,任由他主導。 張退出來,用舌尖輕描她的唇形,點火,繼續(xù)。 看見她緊閉的雙眼,有點好笑,他低聲問:“喜歡我這樣吻你嗎?” “嗯?什么?”邊忱睜開眼,撞進他水光瀲滟的桃花眼里,更慌。 她試圖躲開,耳垂忽地被他涼涼的手指捏住,他的吐息就在她耳邊。 “回答我。” “……喜歡?!?/br> 第53章 XYZ 1(雙) 營養(yǎng)粥, 高頸玻璃瓶,黑色吸管。 寬版灰白衛(wèi)衣,收縮式袖口,白皙手背皮膚, 紅潤指尖。 他戴著無線藍牙耳機聽匯報;一手拿著手機在看信息;一手拿著玻璃瓶,喝粥…… 邊忱站在床前, 已經(jīng)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形容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沖擊了…… 為什么,在吃東西這件事上, 他可以這么懶?在公事方面,卻又可以這么一心兩用? 還有, 到底是誰發(fā)明的……這種喝粥的方式?還專門給他裝在一個如此神奇的玻璃瓶里……他的下屬果然都是些‘能人’。 有好幾次, 邊忱想跟他說:張飲修,讓我喂你吧,免費的人工服務qaq。 但是看他實在是忙, 一忙起來連個多余的眼神都分不出給她。 于是邊忱又把話咽回去了,只能靜靜地在旁邊觀察他,感受他的日常。 這神奇的……張飲修式的日常。跪了。 她甚至懷疑,此人經(jīng)常十天半個月不待在家里、并且常常在飯點出門的目的之一, 就是躲避容姨的監(jiān)督…… 因為如果是在家里用餐,他就得乖乖坐在餐桌前, 還不能辜負容姨給他準備的食物, 至少得讓容姨看得出來他是用過餐的…… 邊忱隱隱知道一點:容姨和這些下屬, 對他而言, 是兩種不一樣的存在。并非誰高誰低, 總之就是不一樣。 直觀地區(qū)別一下,就是:容姨是拿來忽悠的,下屬是拿來欺壓的。 至于她自己,邊忱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屬于他的哪種人。 “不困?”張分神問了她一句。 她飄蕩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來,“我……” 邊忱想說:我困啊大佬tat,但是你在床上啊,套房里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啊,外面客廳里守著你的很多‘英雄’啊,俺又不能睡沙發(fā)…… 高速運轉的大腦停不下來,喝了一半的營養(yǎng)粥沒有胃口再喝下去,牙關放開吸管,張把手里的玻璃瓶遞給床邊的人。沒跟她說話,也沒看她。 邊忱接過來,放在矮柜桌面上,忍不住小聲嘮叨:“你應該多喝點的呀……這個一整瓶的量,頂多也才一小碗吧,那你才喝了小半碗哎。我跟你說,我以后要按時監(jiān)督你的用餐量,嗯……要是你出去工作了,沒帶上我的話,我就………哎?!你干嘛?” 她正在絮絮叨叨,被他伸手一拉,整個人往床那邊栽倒,趴在他放平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