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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休息室,據(jù)說不久后還要建員工食堂,以后我們就不用訂外賣啦。”楊歡點頭,章弘說得一點沒錯,自從越默海來后Echo逐漸煥然一新。但他不理解的是,為什么以金融地產(chǎn)為主要業(yè)務的盛天集團,會決定進攻時尚傳媒領(lǐng)域,莫非是閑錢太多了想玩玩時尚?還是越澤林,那個喜歡包養(yǎng)女人的大少爺,或許是他想找些模特玩玩?他突然想到越默海,難道是他……?“章弘,”楊歡盡量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知道越總什么緋聞嗎?比如和什么名媛啦之類的?!?/br>“咦?你們搞新聞的應該比我知道的多吧?!闭潞胄Φ溃骸皳?jù)我所知,越總好像沒有和什么女人鬧過緋聞,很多猜測說他喜歡男人?!?/br>楊歡“噢”了一聲,咬緊嘴唇。“你如果真有興趣,這幾天可以去總統(tǒng)套房打探。”章弘笑嘻嘻地指了指天花板:“就在頂層哦。”“開玩笑而已?!睏顨g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走進浴室里。他心里亂糟糟的,為了防止自己因為胡思亂想而情緒再次失控,趕緊開水淋浴來清醒清醒。他反復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洗完澡后還得對接采訪對象的經(jīng)紀人、修改采訪提綱,還有很多的事要做。夜晚本來是睡覺的時間,但以楊歡為首的一群人已經(jīng)在酒店開始準備后天的第一場時裝秀。他很久沒說英語了,他之前還特意私下對著國外電影練了幾遍,才能保證和那些經(jīng)紀人順利交流。楊歡現(xiàn)在特別感激章弘,他身為攝影師,現(xiàn)在本來可以睡覺或者出去在巴黎半夜的街頭轉(zhuǎn)悠,拍幾張照片賺外快,卻陪著他一起修改采訪提綱、聯(lián)系經(jīng)紀人,還體貼地幫他下去買了夜宵,伺候他的胃。“章弘,這個我看就好,你休息吧?!泵畹疆?shù)貢r間半夜兩點時,楊歡終于忍不住道。“沒事啊,我飛機上都睡了,現(xiàn)在也不困?!闭潞雽⒐P架在耳朵上,拿著資料夾瀏覽。“這些本來就是我做的啦,你做那么多我會不好意思的?!?/br>“沒事啦,反正你還得給我導游費。”章弘嬉皮笑臉。楊歡立即變臉,“哼”了一聲,把一疊資料都丟給章弘:“這個你順便一起看了吧,反正那么有精神?!?/br>“別啊小公主?!闭潞氚Ш恳宦暯舆^。楊歡一直忙活到三點才上床,章弘?yún)s靠在沙發(fā)上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你不睡嗎?”“不了,我等下出去拍點東西?!闭潞霂退藷?,打開微型的應急燈,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楊歡“噢”了一聲,翻過身沉沉睡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楊歡剛梳洗完,章弘就背著個相機神采奕奕地回來了,見他要下去吃飯,便熱情地說一起去。酒店的配備和服務都很好,菜單也充分照顧了各類人的消費能力。楊歡點了份牛排,外加燴土豆和洋蔥湯,饑腸轆轆地開動起來。“吃那么急干嘛?”章弘看著他突然笑起來。“嗯?”楊歡抬頭,還沒等他反應,章弘就伸手過來,用紙巾輕輕擦了一下他的嘴角。“這里沾到了?!?/br>“噢……謝謝?!睏顨g有點尷尬,疑惑他為什么做出這些曖昧的動作。他下意識地偏過頭,卻猛然看見了和他們隔了幾個桌的越默海、越澤林和江馨。楊歡的視線恰好撞上越默海,立即轉(zhuǎn)移回來。而章弘見此也轉(zhuǎn)身,看到江馨后“哇”了一聲,吐了吐舌頭笑瞇瞇地向他們招手。“看來越總已經(jīng)把那女魔頭降服了,我們沒事啦。”打完招呼后章弘笑著轉(zhuǎn)過身,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遞到楊歡嘴邊:“來,嘗一下這個?!?/br>“???”楊歡疑惑。“這個很好吃啦,張口,啊——”楊歡一陣雞皮疙瘩,剛想躲開章弘突然伸手捏過他的下巴,直接把食物塞進了他嘴里。“唔……你干嘛?。俊睏顨g一臉驚恐地捂住嘴,聲音大得鄰座都投來奇怪的目光。包括幾桌之隔的越默海,見此也停住了刀叉,微微瞇起眼睛。章弘笑著向周圍致歉,然后對楊歡道:“大驚小怪干嘛?別人都在看你呢?!?/br>“還不是你啊,流氓!”楊歡小聲怨念,趕緊喝水壓驚。“我怎么成流氓了???”章弘一臉無辜的憂傷。楊歡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rou麻得詭異,連忙低下頭繼續(xù)吃飯。過了一會兒,他悄悄地抬眼偷看越默海和江馨——只見他們?nèi)齻€坐在靠窗的位置,越澤林依舊是一臉高傲,眉宇里帶邪氣,舉手投足都透出一股紈绔子弟的氣息,江馨則穿了一件柔美的橘色低胸長紗裙,化了淡雅的妝,似乎變了一個風格,正用溫婉的神色交談。而越默海平靜而淡漠,吃飯的姿勢依舊優(yōu)雅得賞心悅目。他垂下眼,無聲地攥緊拿著刀叉的手,突然覺得食物沒了味道,只好拼命地喝水。飯后章弘提議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楊歡覺得采訪準備工作也算完成了,于是欣然同意。但也許是剛才水喝多了,他出發(fā)前突然內(nèi)急起來,和章弘說了聲便趕緊去洗手間。廁所里的小便池是一個華麗的金杯形狀,看得楊歡很費解,心想這難道是法國人的特殊情趣?完事后他正洗手,突然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還有一陣讓他背脊發(fā)涼的聲音:“越默海,你剛才是幾個意思?”越澤林的聲音很大,嚇得楊歡連忙轉(zhuǎn)身溜進了隔間。他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隔間的門兩人就進來了,于是只好縮著身體躲在門后面。他現(xiàn)在發(fā)覺越澤林比越默海要可怕,因為對方總用一種恐怖、仇視的眼神盯著自己,似乎要把撕成碎片。因此只要可以,楊歡就盡量避免和他碰面。“你答應了江馨的條件怎么不跟我說?如果爸知道了,估計就把你撕了知不知道?!”越澤林似乎很憤怒:“那女人精得很,盛天萬一因為她有什么損失,是你負責得起的嗎?”越默海倒是很平靜:“我答應她的合作是有條件的,沒你說的那么蠢。”“什么條件?”“不關(guān)你的事?!?/br>“越默海,你到底在想什么?”越澤林壓低聲音,卻似乎更激動起來:“上次也是,為什么要把Echo的股份全部轉(zhuǎn)到你名下?盛天集團的東西不就是你的嗎?還是說你想自立門戶?!”越默海似乎笑起來:“你不覺得你和爸私底下的生意很危險嗎?我是不想和你們淌一塊兒?!?/br>越澤林沉默了,半晌后壓著聲音道:“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是在自找死路?”“那是你的選擇,而且你是長子,這也是爸希望的啊?!痹侥5穆曇衾镉休p松的笑意。似乎在幸災樂禍。“你以為爸會允許你這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