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驗豐富。

“不是個人身份，我們希望越總以盛天的身份……”

“抱歉！”秘書鞠了個躬，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人離開。

杜敏不甘心，但還是拎起包走了出去。而楊歡反應(yīng)過來也拿起東西往外走。經(jīng)過越默海的時候，他聞見了對方身上的味道，頓時頭皮發(fā)麻，手腳都僵硬了。

走出去后，他突然想起地上那價格不菲的眼線筆，不禁有些可惜。但比起要和越默海對峙，這根本沒什么。

“越默海這渣男那么拽，連校友的人情都不給?！倍琶舻吐曕洁?，然后狠狠拍了一下楊歡：“歡歡你看見沒有？跟這種人斷了也不可惜！”

楊歡頓了一會兒，干笑道：“噢。”

整個大會期間，楊歡神經(jīng)緊繃，坐在位子上動彈不得。他全程只聽見越默海的講話，其它全都模糊成一片雜音。同事對楊歡的反常很奇怪，以為他是不舒服，還勸他要不要提前離場。但楊歡還是留了下來，一直坐到了結(jié)束。

會議將要結(jié)束時，越默海和其他嘉賓一同站在臺上，修長的身材和出眾的相貌無疑讓他成了最閃耀的焦點(diǎn)，讓站在他身旁的人都黯然失色。他的眼神有禮而疏離，冰冷地掃視著整個會場。

“最后是送福利的時間哦，越總給Echo的每位員工都準(zhǔn)備了一個禮盒，請各部門負(fù)責(zé)人上來領(lǐng)取?！?/br>
大家爆發(fā)出一陣歡呼，紛紛稱贊“越總好貼心”、“一定會努力工作”，身為新總裁的越默海人氣直線飆升。

楊歡在一片呼聲中有些暈眩，恍恍惚惚地跟著大家起來鼓掌致謝，然后隨著人群有序退場，回到辦公室。

“大家快來拆禮包，據(jù)說每個人的不一樣哦。”

楊歡心里怪異地抽動起來，那種詭異的情緒讓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瘋了，居然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令他自己感到恥辱的期盼。

禮盒都是一樣的大小，大約裝得下一個蘋果，包裝精致得盡顯盛天集團(tuán)的闊氣。

“哇，是一只毛絨熊，太可愛了吧？”

“我的是一株綠植耶，總裁好貼心！”

禮物都意外地都很符合口味，專題組的女編輯都很開心，就連章弘也收到了一支符合他美工職位的電子畫筆。

楊歡打開禮盒，一個精巧的蛋糕出現(xiàn)在眼前。他反應(yīng)了半晌，才記起來這是越默海曾經(jīng)給他吃過的——那時他大年初三從家趕回兩人住的公寓，見到了越澤林，還很傻地以為那是越默海的老板。后來回到宿舍，越默海就給他吃了這個連品牌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蛋糕。

“咦？歡歡這個好特別，居然是吃的耶！”

“好奇怪噢，為什么會給歡歡送吃的啊？”

“應(yīng)該送條絲巾或者眉筆嘛?！?/br>
“說不定是覺得歡歡太瘦了，嘻嘻。”

“總裁真的好貼心哦，還為每個人量身準(zhǔn)備禮物，雖然知道這種事肯定是秘書做的，但還是很感動！”

楊歡把禮盒重新蓋好放回桌上，抑制著心里的異樣重新坐下來。他揉了揉眼睛，想要把剛才的畫面抹去，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切早就結(jié)束了。

今天他得趕一篇稿子，幫忙回復(fù)線上的讀者提問，下周還得交推廣策劃給主編，下周一還得交總結(jié)報告。雖然楊歡很娘，但畢竟是組里僅有的兩個男性之一，加班早已成常態(tài)，辦公室晚上常常被他和章弘兩個人霸占。

當(dāng)天色漸黑時，楊歡覺得肚子有點(diǎn)餓了。他的視線恰好碰到那個禮盒，食欲瞬間不可阻擋地涌上來。他輕輕拿過來拆開，看著那蛋糕咽了咽口水，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它的味道，那種融混著甜蜜和美好的味道。

他忍不住拆開，輕輕咬了一口，酥軟的口感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灼得他眼眶有些發(fā)熱。

又吃了幾口，楊歡突然發(fā)現(xiàn)蛋糕中間竟夾著一塊巧克力，在暖黃色的襯托下有些突兀。他小心地把巧克力取出來，赫然看見了上面優(yōu)美的刻字——單單一個“歉”字而已。

只有一個歉字，比“對不起”還簡單，不說多余的廢話，果然是越默海的風(fēng)格。

楊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之覺得此刻腦中空白。過了一會兒，一種融混著憤怒、無力而痛心的感覺隱隱涌上來，凝聚在他指尖，幾乎要把這塊巧克力碾碎。

他深呼吸著，眼睛紅了，決定把它扔掉，因為他根本無法下咽這個道歉。

“歡歡，那個稿子……咦？你在吃蛋糕??？”章弘突然走過來，在楊歡飛快地放下手之前已經(jīng)看到了：“那是什么字？歉？”

楊歡轉(zhuǎn)身把巧克力飛快地扔進(jìn)了垃圾桶：“沒什么……稿子有什么問題？”

“噢……是這樣?！闭潞肫沉艘谎劾埃缓笮ζ饋?，露出兩個酒窩，開始跟他談工作。

章弘處理完封面和排版后就下班了，楊歡留下來回復(fù)線上的讀者問題?，嵥榈墓ぷ飨闹哪托院途?，直到身體終于開始發(fā)出過度疲勞的信號，他才終于結(jié)束這周的工作，收拾東西下班。

楊歡戴著口罩下了電梯，發(fā)現(xiàn)外面還在下雨，冷風(fēng)呼呼吹得他頭發(fā)亂成一團(tuán)。公司門口已經(jīng)積了一層過腳踝的水，讓他不禁暗罵章弘不提醒自己。他望了下四周，見沒什么熟人，便下定決心赤腳趟水走過去，再想辦法打車。

正當(dāng)楊歡彎腰挽起褲腳要脫鞋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來，正好停在他面前。車窗打開，他便看見了駕駛座上面無表情的越默海。

楊歡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刷白地低下頭，手僵在脫鞋的動作，干硬道：“……越總好?！?/br>
“上車，水很臟。”

“沒關(guān)系，我可以自己走?！睏顨g硬著頭皮地直起身。

“上車。“

“不用了，謝謝您，我可不敢臟了越總的車啊。”楊歡說著這些話，感覺惡心得自己都要吐了，但他就偏偏想用這個惡心走越默海。

越默?？戳怂粫海蝗淮蜷_車門，穿著西褲皮鞋就直接踩進(jìn)冰冷的雨水里。

“默……你？”楊歡忍不住低呼，差點(diǎn)就叫出了“默?！眱蓚€字。他看著越默海就這樣冒著雨、平靜地走到了轎車的這一邊，給自己拉開了門，將那兩個字又重復(fù)了一遍。

“上車?！?/br>
楊歡看著他濕透了的褲腳，還有那名貴的手工皮鞋，趕緊磕磕絆絆地走上前。越默海在他靠近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接將他推進(jìn)車?yán)锇验T關(guān)好，然后重新繞進(jìn)雨中，回到了駕駛座。

狹窄的空間和干暖的空氣讓楊歡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全身不自然地繃緊起來，僵硬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越默海沒有說話，把車開出了公司，向陌生的地方駛?cè)?。楊歡立即回神，道：“越總，既然…...您要送我，麻煩往興安區(qū)開…...行嗎？”

“我沒說要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