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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秋風(fēng)過葉飄落的銀杏樹,青衣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如臨仙境。那種只應(yīng)天上有,人家那得幾回聞的感覺大抵就是如此吧!更讓青衣覺得自己如臨仙境的是,白衣銀發(fā)的君陌寒就坐在那棵銀杏樹下微微地笑望著自己,一琴一人一微笑,如謫仙降世。忽地,君陌寒修長的手指覆上琴弦,一曲悠揚而熟悉的旋律飄來,是古琴版的。青衣驚愕的表情瞬間淚崩,他已經(jīng)知道君陌寒這是在做什么了!在君陌寒說要娶他的時候他曾經(jīng)和君陌寒說過現(xiàn)代人結(jié)婚會求婚,訂婚,還會舉辦浪漫而溫馨的婚禮,婚禮上還會放婚禮進行曲。不過,要是他,他會選擇取代婚禮進行曲,他當(dāng)時還把這首曲子哼唱給了君陌寒。他真的沒想到君陌寒會記住這首曲子的旋律,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一時的想法卻真的實現(xiàn)了。幸福的淚水就那么笑著哭了出來,青衣站在金菊盛開的院子里一步步走向君陌寒,也一點點放下自己最后的防護。“青衣,嫁給我好嗎?”君陌寒好聽的聲音打開青衣心房的最后一道鎖,變戲法似地手里多了一只紫玉盒子,打開的盒子里靜靜地躺著兩枚銀質(zhì)的戒指。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兩枚銀質(zhì)的戒指巧妙的設(shè)計著凹槽,而這凹槽里,一枚戒指纏繞著黑色的發(fā),一枚纏繞著銀色的發(fā),頭發(fā)又被透明的水晶封住,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是發(fā)絲繞成的戒指。對戒!這也是自己無意中和君陌寒說過的。記得當(dāng)時陌寒還問自己鉑金是什么,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就隨口說了句就像這邊的銀飾。現(xiàn)在,兩枚精雕細(xì)琢的銀戒就真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青衣整個腦子都是混沌的,這些東西讓他有種時空的錯亂感,這些東西原本只是現(xiàn)代人想出來,此時卻出現(xiàn)在這個未知的古時空。“青衣,嫁給我好嗎?”望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青衣,君陌寒溫柔地又重復(fù)了一遍,單膝跪在了青衣的面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君陌寒瞬間矮身跪了下去,青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嗚咽的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一個勁地點頭,生怕君陌寒看不懂自己的意思。君陌寒微微一笑,眼神中盡是對青衣的寵溺。他將盒子中那枚纏繞著自己頭發(fā)的戒指取出,戴在了青衣左手的無名指上。青衣說過,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根血管是直通心臟的,所以,他要讓自己的發(fā)緊緊系在青衣的心上。替青衣戴好戒指,君陌寒這才起身站了起來,將盒子里那枚纏繞著青衣頭發(fā)的戒指拿出交給了青衣。“該你為我戴上這對戒了!”言罷,君陌寒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青衣顫抖的手接過君陌寒遞來的戒指,抬手用衣袖將自己臉上的淚擦去,深吸一口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握住君陌寒手將那枚戒指套在了君陌寒的手上。戒指穩(wěn)穩(wěn)地戴在自己的手上,君陌寒眼底深處的那絲緊張才徹底放松下來。溫潤地淺笑著向青衣伸手道:“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青衣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卻出乎意料的堅定。“那么,從今天起,你可就是我君家的媳婦了!”君陌寒一把將青衣抱了起來。被君陌寒這么一說,青衣心中一甜臉卻迅速燒了起來,羞紅的臉如晚霞最后一道暖色。猛地一掐君陌寒的手臂嗔道:“誰是你媳婦!我還沒嫁你呢!不對!要嫁也是你嫁我,你才是我——媳——婦!”不知是青衣手上的力道真的大了些,還是君陌寒故意的,隨著青衣對君陌寒手臂的愛撫,君陌寒抱著青衣一下滾到了地上。那些銀杏葉和菊瓣立即旋起一股黃金風(fēng),加上樹上不斷飄落的花瓣樹葉,讓青衣放棄了抵抗。“青衣,明日我就要動身去天河遺書遺落之地探尋,所以,今個我們就抓緊時間確定一下誰是夫誰是妻可好?以便你我大婚之日行禮!”君陌寒低啞的聲音滿是壓抑。青衣對他這種聲音和眼神太熟悉了,剛才還沉浸在如夢似幻的世界的自己一個激靈就清醒過來了,吞吞吐吐地道:“君君陌寒,白日宣yin可是有悖圣......”青衣未說完的話被君陌寒的唇堵了回去,滿是菊香的空氣里一絲絲櫻草香的味道席卷而來,只是抵抗了兩下的青衣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古人云,非禮勿視!香兒我們這花瓣樹葉的還撒嗎?”忽地,一聲極力壓低卻依舊清晰可聞的聲音從頭頂?shù)你y杏樹上傳來。被君陌寒壓在身下的青衣身子一震猛地睜開了眼睛。他這才發(fā)現(xiàn)影鳥和香兒兩人都穿著黃色的衣衫,隱身在銀杏樹上一人拎著一只竹籃向下撒著菊花瓣銀杏葉。本來還以為這院子里只剩君陌寒和自己兩人,卻沒想到還有兩位觀眾,青衣的大腦突然炸響,一片空白。只有嘴里木訥地一字一頓道:“君陌寒!今晚你別想踏入我房間一步!”☆、第一百五十章辭行翌日清晨,青衣被熟悉的吻叫醒,迷迷糊糊中他才發(fā)現(xiàn)君陌寒已經(jīng)衣著整齊地站在床前。昨個明明是他自己不讓君陌寒回房睡覺的,結(jié)果青衣卻自己一個人在床上翻了半宿燒餅,睡不著的他只能偷偷暗罵君陌寒。平日里不讓他進房睡覺,他不是跳窗就是從屋頂上掀瓦而入。沒想到這次偏偏這么聽話!越想越氣的青衣指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只罵到快天亮?xí)r才累的睡了過去。這會子被君陌寒叫醒雖然氣大,但是一想到君陌寒這是要動身去尋天河遺書便滿心擔(dān)憂。“這就要走了嗎?”“嗯!”君陌寒點點頭,輕輕吻了青衣的額角一下才道:“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呆在這個院子里不要出去,我怕我不在,有人會......”你這有人恐怕是指白靈白姑娘吧!也是,放眼整個天影樓,會找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麻煩的也就那白家父女。青衣了然地拍拍君陌寒,一副乖寶寶的樣子道:“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個喜歡鬧的人!我等你回來!”君陌寒一想也是,自從青衣隨他來到這天影樓總壇,除去青衣隨他出去游玩的兩次,幾乎沒有出過這個院子,每日里不是在院中閑憩讀書,就是折騰著影鳥和香兒捯飭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便放下心來。兩人又互視片刻,門外便傳來了影鳥催促的敲門聲。君陌寒不舍地又輕啄了青衣的唇一下,剛準(zhǔn)備起身離去,一把被青衣拉了回來。“等下!”青衣邊說邊將君陌寒的衣領(lǐng)給扯了開來,君陌寒雖不知青衣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