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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謝我允許你留在他的身邊!”安井的耳邊一直回響著君陌寒的聲音,就像是被幽靈糾纏著一樣,讓他揮之不去。他的確是應(yīng)該感謝君陌寒讓他留下,只是他卻不想感謝一個敵人,即便他幫了自己。青衣,青衣只能是他的,就算是先來后到也輪不到他君陌寒。“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君陌寒,我會讓你后悔的!”安井低低輕喃。連續(xù)幾拳砸在船舷上,安井的手指被幾根木刺戳破,殷殷地滲出血來。他終于有點(diǎn)明白那個什么顧少卿為什么從上船開始就會酒不離手了。只不過,他不會再借酒消愁,他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后悔,青衣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嘆息,隱藏在暗處的顧少卿看著安井頹廢不甘地滑坐在甲板上,他搖了搖頭無聲地抱著一壇酒翻身躍上舫舟二樓的觀景閣。他又有什么資格去同情安井呢,人家為了喜歡的人即便前路艱辛卻依舊在堅(jiān)持,而自己,卻只會將喜歡的人推開。“翎兒,你在做什么呢?可有恨我?”顧少卿猛灌了兩口酒,望著朦朧的新月輕語呢喃。夜深沉,京城王府后院的一扇窗卻依舊亮著燭光,窗廊下瘦弱嬌小的一道身影臉色蒼白地發(fā)著呆,手里緊緊握著一縷黑色的發(fā)。☆、第一百二十九章家賊難防一夜無話,清晨的陽光喚醒沉睡的舫舟,刺目的陽光昭示著今天將又是一個好天氣,出行的好天氣。青衣站在甲板上無聊地看著舫舟前行時水面上劃出的優(yōu)美弧線,無聊地又嘆了口氣。“青衣公子,您這已經(jīng)是第九九八十一次嘆氣了,您要真不想留在船上,干嘛不和教主一起走呢!”影鳥叼著一根牙簽躺在甲板上,微瞇著眼睛看向青衣。青衣無精打采地回頭瞥他一眼,嘆了口氣又繼續(xù)去看江水。“我看是你想跟著教主和顧護(hù)法一起上岸吧!”香兒從船艙走了出來。被香兒這么一說,影鳥立即不服氣地從甲板上彈坐起來,嚷嚷道:“我就不信了,難道你不想?。〈谶@舫舟上都快悶出芽來了?!?/br>“你能不能閉上你那張鳥嘴,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影鳥和香兒每日例行的拌嘴在青衣的身后開演,但此時的青衣卻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再次哀嘆著趴在了船舷上。“青衣,吃點(diǎn)水果吧!”安井突然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到了青衣身邊。另一邊,剛才還吵鬧個不停的香兒影鳥看到安井出現(xiàn),立即拉響了大腦的警鐘,想起君陌寒臨行前的命令和眼神不由自主地同時打了個寒戰(zhàn)。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教主不在,他們自然要服其勞。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閃身擋住了安井的去路。“安公子,真是出現(xiàn)的及時,我們正好口渴,這水果我們就不客氣了!”影鳥的謊話雖然低劣,但行動迅猛,一把奪過安井手里的水果盤就往嘴里塞,讓安井想攔都攔不住。相對影鳥的低智商,香兒就有技巧了許多,一把拉住安井的手就向船艙里走,“哎呀,安公子我剛要找你呢,我正好有事想讓你幫忙,影鳥這個笨蛋總是壞事,青衣公子又心情不好,所以呢,這事就只剩你能幫我了?!?/br>“等,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和青衣說,我...誒誒...青衣青衣......”安井的話在香兒啰嗦個不停的拉扯下,變的斷斷續(xù)續(xù),不等他說完人就被香兒拉進(jìn)了船艙。青衣同情地看看安井,對旁邊端著水果盤猛吃的影鳥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回憶君陌寒天未亮離開時的樣子。要不是他起床后發(fā)現(xiàn)君陌寒和顧少卿真的都已經(jīng)不在船上,他真的以為是自己做了個夢。......“青衣,青衣,你醒醒,我要和少卿離開幾日,天影樓發(fā)生了些事需要我和少卿回去處理一下。”君陌寒俯身蹭了蹭青衣的頸窩,在青衣耳邊輕輕地低語。曖昧的小動作弄的青衣脖子癢癢的,讓睡的正好的他不耐地推開君陌寒的臉,煩躁地低吼:“趕緊走!別打擾我睡覺!”深知青衣起床氣極重的君陌寒笑著將被角掖好,在青衣額間落下一吻起身離開了房間。他一反常態(tài),沒有穿自己慣用的白色衣衫,而是一身夜行衣。同樣打扮的顧少卿斜倚在船艙走廊的盡頭,看到君陌寒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房門出來,拋去一記鄙視的眼神,轉(zhuǎn)身率先離開了船艙,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消失不見。當(dāng)然,這后半段的事是影鳥和香兒告訴他的,一直以為君陌寒不會離開自己身邊,即便是天影樓有要事也會帶著他一起去處理的青衣第一次心里泛起了嘀咕。為什么君陌寒會半夜三更的偷偷離開,就算像香兒說的,昨晚有人飛鏢傳信,難道君陌寒就不怕對方正是要調(diào)虎離山?他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呢,居然趁自己睡的迷糊之際偷偷離開!不行,不行,等到君陌寒回來他一定要好好問問他,自己到底算什么!有些抓狂的青衣蹂躪著自己的頭發(fā),將香兒替他琯起的半發(fā)髻弄成了雞窩,在影鳥憋笑的視線里噔噔噔跑到了二樓的觀景閣。“君陌寒!你個混蛋!”青衣雙手?jǐn)n在嘴邊沖著江面大喊。坐在下面甲板上曬太陽的影鳥再也忍不住笑,噗呲一聲笑出聲來。估摸著,敢罵他們教主混蛋的人也就青衣了。“也許他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覺得沒必要和你道別也不一定呢?”安井火上澆油地端著一壺茶走了上來。替青衣倒了一杯茶遞過去道:“喝口茶潤潤喉嚨,別弄壞了嗓子,以前你可是最在乎你的嗓子的?!?/br>安井突然的溫柔讓青衣有些晃神,不適應(yīng)地接過他手里的茶,道:“謝謝!安井,我......”“別說了,我明白,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要求,待在你身邊看到你好好的已經(jīng)很滿足了!”安井垂下眼簾掩飾自己的愛意,退而求其次,決定先讓青衣不再像之前那樣疏遠(yuǎn)自己。被安井打斷話的青衣,默默點(diǎn)點(diǎn)頭輕啄杯中的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在下面甲板上的影鳥看到二樓這場景,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心說香兒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會突然放安井到二樓找青衣的。拍拍屁股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影鳥走進(jìn)船艙準(zhǔn)備去看看香兒在做什么,順便讓她趕緊上二樓的觀景閣去,自己一個大男人再上去,三個男人站一起,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影鳥回到船艙后立即覺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對勁,雖然船艙里很安靜看不到一個人影,但出于潛意識的感覺,他覺得這里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