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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嘆息,無奈又疼惜。墨翎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點點流光溢彩,彎起一抹輕笑?!坝谖叶允翘?,但少卿哥哥卻是苦,我想將自己的甜分給少卿哥哥,想要告訴少卿哥哥,有他才是甜,所以我不悔?!?/br>“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回王府,好容易出來了,你又喜歡他,為何不能留下來?留下來或許才有機會呀!”青衣循循勸導,他不希望回到六王府的是一具失心失魂的木偶,若如此,還不如墨翎從來沒有來到這花花世界,保留一身天真。都說情傷才最能使一個人成長,現(xiàn)在的墨翎就是如此。青衣的話在他看來卻滿是天真,若真能那么容易,少卿哥哥又怎會壇壇烈酒里痛苦掙扎。又豈會在一次又一次深深埋進自己的身體內(nèi)后,喘息呢喃著自己的名字,或許是恨吧,但他更愿相信那是自己存在過的痕跡。“青衣哥哥,你覺得殺父之仇的恨會被時間消磨么,呵呵~我不想少卿哥哥討厭我,所以才會去青樓尋他,而現(xiàn)在我知道他并不討厭我,相反卻因為不討厭我備受折磨。我,只能離開?!?/br>離開,少卿哥哥看不到我或許就不會痛苦了吧!墨翎在心中如此對自己說。☆、第一百二十八章你得感謝我新月如勾,形單影只。青衣靜靜地站在舫舟的甲板上,視線投向舫舟屋頂上那抹醉影。墨翎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回到京城了吧!不知道,他是否也像顧少卿這樣意志消沉,借酒消愁。“雖已入夏,夜里還是莫要站在船頭吹風的好!”君陌寒淡淡的聲音傳來,一件帶著櫻草香的披風便落在了青衣的肩頭。和君陌寒的聲音相反,帶著一股暖意。“陌寒,謝謝你!”青衣回頭道。君陌寒挑眉,他知道青衣并不是因為這件披風而道謝。“謝謝你送墨翎回京城,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畢竟六王爺和你還有顧少卿之間血仇已深?!?/br>“你應該謝他!”君陌寒輕攬青衣肩頭,向屋頂上醉酒觀星月的顧少卿掃去一眼。“哼~這個我倒不覺得!”青衣冷哼一聲,收回自己投向顧少卿的目光。若非他,翎兒怎會滿身情傷地離開,明明喜歡彼此,卻為了那個什么上一代爭鋒奪利的爭斗而互相折磨。“陌寒,若我依舊是鳳青云,你會作何?”青衣突然發(fā)問。君陌寒一愣,輕戳青衣的額頭,笑道:“慣會胡思亂想!你若是鳳青云也依舊是我身下之人!不似你的另一位追慕者,上船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br>青衣害臊地臉頰微燙,啐了君陌寒一聲,轉(zhuǎn)身向船艙走去。只是他的心也順著君陌寒的話瞟向?qū)⒆约宏P在房間的安井那里,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安井有些不對勁。看著青衣回到船艙,君陌寒并沒有立即跟上,而是抬頭看向不知何時飄來的一朵閉月黑云,笑容變冷。“后悔嗎?”君陌寒聲音輕輕。“這樣甚好!”屋頂上傳來顧少卿微醺的聲音。君陌寒搖頭,也跟著轉(zhuǎn)身向船艙走去。突然一聲破空聲響起,君陌寒閃身一晃,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飛鏢,飛鏢的尾端系著一張紙條。與此同時,顧少卿手里的酒壇已經(jīng)射向飛鏢所來的方向。“已經(jīng)逃走了!”顧少卿從舫舟的屋頂跳了下來。君陌寒應了一聲將手里飛鏢上的紙條打開,借著船頭微弱的燈光只看了一眼,眼神中的笑意便陰沉了下來。“教主,右護法!”香兒和影鳥慢一拍的出現(xiàn)在甲板。“無事,退下吧!”君陌寒幽幽道,將手里的紙條遞給了顧少卿。“剛才的人并無殺氣,所以才能靠近到這里,看來有人在暗中幫我們?!?/br>顧少卿點點頭,帶著微醺的酒氣回道:“同時也有人要沉不住氣了!”君陌寒但笑不語,手里的飛鏢被他甩入看似平靜無波的江水中。“呵呵~~沒想到都在這里啊~真是有夠熱鬧!”顧少卿順著說話聲看過去,見一直待在自己房間的安井和影鳥他們擦肩走了出來,眼里附上一絲笑意,拍了拍君陌寒的肩膀向船艙走去。在和安井擦身而過的時候,顧少卿突然頓了頓腳步,似是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小心他咬人哦,很疼的!哈哈~~”對于顧少卿的戲謔安井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是連看顧少卿一眼都沒有,他這幾日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間,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對他來說,顧少卿也不過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可憐人。君陌寒掃了一眼安井,幽幽道:“難得安公子會出來透透氣,我還以為你在下船之前都不會走出房門?!?/br>“呵呵~~只是有些事需要想明白而已,況且,我若不出來豈不是讓某些人如愿了,你說呢?”安井踱步到甲板的邊緣,和君陌寒相隔三米并排而站。斜眸挑眉靜候君陌寒會因為自己的話而心生不悅。只可惜,他沒有在君陌寒的臉上看到一絲異樣的表情,反而被君陌寒淡淡的笑聲惹的有點心生躁意。哼~不就是裝儒雅裝溫柔體貼么,從今天開始,他安井也會,他就不信自己和青衣七八年的情誼還抵不過君陌寒的數(shù)月之交。安井對君陌寒的笑搔之以鼻。“的確如此!不過,”君陌寒收斂笑意,轉(zhuǎn)身看向安井繼續(xù)道:“你應該明白你會留在青衣身邊只不過是我不想他不高興,所以,這一點,你應該感謝我,感謝我讓你留在他身邊?!?/br>安井準備好的淡然得意瞬間被君陌寒擊碎,他唇邊的笑僵住,慢慢的變成了怒氣,他的本性顯露無疑。“哼!是嗎?君教主果然是“氣度豁達”??!不過,我還真要多謝謝你,謝謝你把自己的弱點告訴我!”安井咬牙切齒,忍,他只要再稍微的忍一下,以后青衣都只會是他一個人的。君陌寒一愣,雖然對安井也算少有了解,但真沒想到他現(xiàn)在居然真的能隱忍至此,對于自己的話能保持理智。收回心緒,君陌寒又恢復了淡若秋水的樣子,微微一笑輕語道:“看來安公子是打算死纏到底了,只是,你知道嗎?”君陌寒走近安井兩步,探身靠近安井的耳際輕輕道:“青衣現(xiàn)在,住-我-房-間!”說完,君陌寒別有深意地笑著向船艙走去,剛進船艙他便聽到外面?zhèn)鱽磬氐囊宦暋?/br>回望,朦朧的月光下安井正收回一拳砸在船舷上的手。剛才安井的確說對了,他留下安井的舉動無疑也在告訴對方,青衣是他的軟肋。而留下安井,無疑是在他的眼里迷了一顆沙粒,只是他卻不得不留下安井。“你應該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