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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著急,連忙跟上,袖口卻帶到了洗碗臺上的抹布,連帶著旁邊的碗一起嘩嘩落地,與此同時,他慌著去接那些碗,沒注意到腳下,一個打滑,眼看就要摔倒。這一切只發(fā)生在一瞬間,接著他感覺被一股大力拉住,兩方力量沖擊下,依然免不了摔倒的局面,直到最后他感覺被調(diào)了個方向,面朝下摔在一個寬闊硬朗的胸膛上才回過神。身下的人一聲悶哼,許還立刻撐起上身,慌張地問:“你沒事吧?”閔之棟皺著眉頭吸一口氣,抓著他的胳膊緊張地問:“你沒事吧?”許還連連搖頭,這時候錢進與錢萬樹聽見響動趕過來,最先看見兩人這詭異的姿勢,張口結(jié)舌。接著才見到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急忙大步走過來:“怎么了?摔著了?”“許還,你先起來?!遍h之棟推了推許還,聲音里透著隱忍。許還這才注意到自己還壓在他身上,臉一陣紅一陣白,急急地爬起來。閔之棟慢慢坐起來,在場的人這才看見他身下壓了一地的碎瓷片,都煞白了一張臉。錢萬樹老成穩(wěn)重,問:“有沒有受傷?這么多碎瓷片,趕緊脫了衣服檢查傷口?!?/br>閔之棟擺擺手:“沒事,衣服穿的厚,應(yīng)該沒怎么受傷?!?/br>在房間里脫掉外面的衣服之后,許還將毛衣翻起來查看。幸虧是冬天衣服厚,那一下摔得重,再加上他的重量,雖然那些碎瓷片并沒有扎的很深,有的地方只有淺淺的一個深紅印子,有的地方被扎破了只是皮外傷,但是整個背后都是這些泛紅的血印子,看著還是很觸目驚心。許還不敢伸手碰,湊過去輕輕地往傷口上吹氣。傷口上的熱辣遇到微涼的氣息,閔之棟下意識地繃緊脊背,往前一縮,回頭說:“沒事了,你也看了沒什么大傷?!闭f著就要扯下毛衣。許還擋住他的手,啞聲說:“你為什么要替我受這一下?你明知道……”話沒說完,錢進拿著藥進來:“快,我問了衛(wèi)生所的王大夫,這個藥管用?!?/br>許還接過藥膏,外用的,抹了一點在指尖上,藥膏冰涼,他輕輕地抹在男人背上的傷口上,表情認真又虔誠,像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錢進站在旁邊看著,摸摸鼻子,怎么有種被當(dāng)做空氣的感覺?下午閔之棟和許還就要回去,錢萬樹一個勁地抱歉說趕著過年在我家里出了這事,只能說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錢進把人送到村口,臨走前還是忍不住把許還拉到一邊。回來之后他就直覺許還對閔之棟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后來又聯(lián)想到上高中的時候許還因為閔之棟談戀愛不高興——雖然談不談戀愛都是他們的猜測,前后結(jié)合起來,他就有了前面的結(jié)論。要說拿以前,他可能還會覺得別扭,可在國外浸染了四年,同性戀早看得多了。許還是他的好哥們,他當(dāng)然不會瞧不起這種感情。但是他又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多想,所以趕緊直接問出口。“黑,跟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阿棟哥,嗯,有那個意思?”要他太直白還是有點難度,扭扭捏捏地問出口,看見許還挑眉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又急忙解釋道,“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有,我也是支持你的!”許還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待見到對方真誠的眼睛之后,垂下眼皮,說:“你為什么不覺得惡心?”錢進一愣,他這是承認了?隨即認真道:“怎么會,就算在以前我也頂多覺得別扭點,現(xiàn)在都在國外溜了一圈,對這種事更是見多了?!?/br>“可他是我哥哥?!?/br>“你們不是沒血緣關(guān)系嗎?”許還抬頭看向閔之棟的方向,那邊男人的大衣下擺被風(fēng)吹得絮絮飄動,也望著這邊,與許還視線相對,淡淡地笑。“可是他不這么想?!?/br>錢進摳摳腦袋,說:“我看你們不挺好的?!?/br>許還輕笑一下,抽離自己的情緒,拍了拍錢進的肩,輕松地說:“好兄弟,謝謝你理解我,讓我很開心?!?/br>錢進伸出兩只大掌使勁地拍了拍許還的雙肩,鼓勵他:“哈哈!一輩子的好兄弟!放心吧,阿棟哥從小疼你,不舍得讓你難過的?!?/br>錢進的話讓許還心里安慰不少,他一直覺得世界上大概沒人能理解自己的感情,他是孤獨的,孤獨地享受愛,承受痛,甚至連閔之棟都不理解?,F(xiàn)在卻被自己最好的哥們支持,頓時覺得好像在無邊荒涼的沙漠踽踽獨行的時候遇到一片綠洲,雖然前方還有未知的艱難路途,但此時此刻,他是幸福的。作者有話要說:春風(fēng)吹大地呀,錢進好青年呀~乃們不霸王呀~飯飯最開心呀~3333、底線與退路...閔之棟受傷,許還回去之后立刻去縣醫(yī)院外科咨詢開藥。大過年的見紅總不是什么吉利的,相熟的同事都以為是他本人受傷,紛紛囑咐這叮囑那,說是趕在過年前一定要好,不然年都過不安穩(wěn)。許還也來不及感動,捧了一堆藥就往回趕。路上下起了雪,今年的第一場雪,開始并不大,都是些雪粒子,撲棱棱地砸在窗玻璃上,像是節(jié)日來臨歡快的奏鳴曲。后來倒越下越大,也因為這場雪路上堵車,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肩上積了一層白絨絨的雪花,許還隨手拍掉,開門進屋。屋里沒有暖氣,竟然沒有人?他急忙換鞋進去,四處看了,閔之棟確實不在家。能去哪兒?搬到縣城之后,許還每天白天去醫(yī)院實習(xí),晚上回來閔之棟都會在家做好飯,基本上沒見出去。天都黑了身上還帶著傷,會去哪兒?他拿起電話撥了號碼,響了很久,久到他就要失去耐心,終于接通。“哥,你去哪兒了?”“剛下車,就回了?!?/br>“你帶傘了沒?雪下大了?!?/br>“不礙事?!?/br>“那你在車站那等著,我接你去?!痹S還說完立刻掛了電話,抓起門口的傘出門下樓。小區(qū)離車站步行五分鐘,確實不遠,要真走回去頂多肩上落些白雪,并不會融化浸到衣服里。閔之棟也沒有執(zhí)意地走回去,掛了電話還是在車站等著。很快許還撐著傘找來??爝^年又在下雪,車站人很少,閔之棟將手攏進大衣口袋,身材頎長,靜靜地立在站牌下,與周邊無聲飄落的雪花構(gòu)成一幅安靜柔和的畫面。許還老遠就看見,慢慢走入。閔之棟看向他,抿著嘴微笑:“就這么短一段路還來接,真是當(dāng)我老了么?”“你跑哪兒去了?身上還有傷,再一著涼怕會發(fā)燒的?!痹S還將傘遞過去,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