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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是重案組里新來的外國人吧?”掰開一次性筷子,在面湯里搗了搗的卷發(fā)女人忽然對自己身邊的蘭德說道。“啊,是啊?!碧m德聚精會神地盯著她的牛rou面。“你們也是公安局里的?”易墨微對卷發(fā)女人微笑,卷發(fā)女人略微僵硬地點了點頭。蘭德不再看牛rou面了,而是看著易墨微,他的微笑很具殺傷力,看得卷發(fā)女人一愣一愣的,反應(yīng)也慢了半拍,半晌才回答道:“我們在戶政科,我在局里看到過他一次,那天他和林隊在一起?!?/br>“你們的案子察得怎么樣了?”坐在卷發(fā)女人對面的女人,看上去要更年輕些的,穿了件扎眼的橙色羽絨馬甲,她抬頭問蘭德。“新聞里每天都會報導(dǎo),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他們都會報導(dǎo),對了,早報上還有專欄,每天都有新的內(nèi)容可寫,記者知道得比我還多?!碧m德苦笑。“上次看早報上的專欄,那個記者還說有可能是吸血鬼犯案呢?!本戆l(fā)女人吃了兩口面條,說道。“吸血鬼?”穿橙色馬甲的年輕女人噗哧笑了出來,“什么年代了,還相信這玩意?”易墨微雙手抱在胸前,看樣子是很認真在聽,可他的眼神卻茫然地失去了聚焦,他走神了。蘭德的牛rou面送了過來,他用筷子熟練的挑起面條,送進嘴里,穿橙色馬甲的年輕女人夸獎他,“你筷子用的真不錯?!?/br>“謝謝?!碧m德禮貌地笑。“中文說得也不錯!”卷發(fā)女人也夸獎他,“你學(xué)了多久中文,怎么能說這么好?”“學(xué)了很久了,記不清了。”蘭德聳肩,大概有幾百年那么久了吧,具體時間真是記不清了。“是老師教的還是自學(xué)的?”卷發(fā)女人問道。“是我的中國情人教會了我?!碧m德端起碗,喝了口鮮辣的面湯。“那你一定學(xué)得很快?!贝┏壬R甲的女人調(diào)侃道。“是什么樣的人?”卷發(fā)女人好奇地追問。“是很溫柔的人。”蘭德笑笑。“你們還在一起?”卷發(fā)女人持續(xù)發(fā)問,穿橙色馬甲的女人覺得這么問很沒禮貌,插嘴道,“人家的私生活,問這么多干嘛?”“不,我們分開了?!碧m德卻沒介意。“不好意思,問你這個。”卷發(fā)女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沒關(guān)系?!碧m德埋頭吃面。“說起吸血鬼。”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卷發(fā)女人又接著殺人案的話題說了起來,“說不定真是吸血鬼作案,放血給自己喝啊。”“他放血只是因為他變態(tài)。”穿橙色馬甲的女人嚼著牛rou面里的香菜葉子,白了卷發(fā)女人一眼,“現(xiàn)在社會上這種變態(tài)多了去了,他這是有心理疾病,懂嗎?”“你說得很對?!睈烆^吃面的蘭德忽然冒出句話,他放下筷子,“你們聽說過伊麗莎白巴托里伯爵夫人嗎?”“誰???”卷發(fā)女人對此很有興趣,用熱切期望地眼神看著蘭德。“在那些認為世界上有吸血鬼存在的人中,她被看成是吸血鬼始祖一樣的人物?!碧m德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那么事實上呢,在不相信吸血鬼的人看來她是什么?”穿橙色馬甲的女人問道。“一個有心理疾病的變態(tài)殺人犯?!碧m德笑著,“傳說她一生中殺了八百多個少女,她飲用處女血,用處女血洗澡,她相信處女血能使她永葆青春?!?/br>“說不定那個放血變態(tài)也是為了永葆青春。”穿橙色馬甲的女人說道。“聽說在中國古代也有這種鮮血崇拜的人?!碧m德敲了敲桌子,“你說呢?”他把問題拋給了回過神來的易墨微。“對,是有這種人,吸血崇拜。”易墨微沒有多說出什么,他看蘭德已經(jīng)吃完了,起身就要走,“走吧,回去吧?!?/br>“那我們就先走了?!迸R走前,蘭德和兩個女人道別,她們依舊在熱烈討論著吸血鬼這個話題。“你剛剛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蘭德問易墨微。“我在想你的中文說得很好?!币啄⒂幸馓氯?。“你是在夸自己教得好嗎?”易墨微低頭笑笑,他想起剛剛在面店里聽見的蘭德對他的稱呼,他稱他為“我的中國情人”。這個稱謂,是他喜歡的,可是聽著卻怎么都讓人高興不起來。“你在想我嗎?”蘭德的聲音落在腳下的大理石地磚上,也變得冰涼,失去了溫度。“是的,我在想你?!币啄⒑芴拱住?/br>“不,你不是在想我,你只是在想念過去的回憶?!碧m德一語道破。易墨微默認地點頭,蘭德停下腳步,易墨微也跟著駐足,走廊上的燈光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蘭德看著那光彩,不由想起了另一種刺眼的光芒,“我要謝謝你,你的血讓我能在陽光下行走?!?/br>他的身高與易墨微相仿,平視對方時,彼此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支離破碎的過去,兩人的眼神都黯淡了,蘭德原本還想再說什么,也是欲言又止。最后兩人別過臉,都不再看對方,并肩默默走回了重案組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劉歌和葛小川在比對失蹤人口和第一具女尸,試圖明確被害者的身份。林方和方天皓則在寫著線索,貼著證物照片,尸體照片的白板前討論案情,蘭德和易墨微加入了兩人的行列。蘭德看著白板上用黑色馬克筆寫著的細節(jié)線索,“第一具和第三具尸體,都是在她們的身體里發(fā)現(xiàn)的紅色石頭,只有阮紫秋,是在別的地方找到的石頭?!?/br>“是她指引著她的男朋友去挖開泥土?!币啄⒄f道。林方繃著臉,手指上夾著一根還未點燃的煙,他瞥了易墨微一眼,眼神復(fù)雜。“關(guān)鍵是,我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塊石頭是什么?!狈教祓┒⒅装迳险持募t石的照片,摸著下巴,愁眉不展,“它有什么用,兇手為什么要留下它?”“這三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聯(lián)系,”蘭德敲了敲桌子,“兇手真的是隨機殺人?”“我想去殯儀館看看第一具尸體?!币啄μm德說道。“我和你一起去?!碧m德拍拍范天皓,“叫你去問問這女人的meimei你去了沒有?”,他指著照片上的紫旗袍女人。“早上去了趟,剛剛又去了趟,她既不在店里也不在家里?!?/br>“那就現(xiàn)在再去一趟!”方天皓不敢怠慢,拿了外套急匆匆小跑了出去。“我們也走?!碧m德給易墨微使個眼色。兩人打車去的殯儀館,到了殯儀館,就看見個面目嚴肅的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門口等他們。“屈法醫(yī)?!碧m德和她打招呼,她象征性的抽了抽嘴角,“這位是易先生,是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