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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跳下車,攔在葉松面前焦急道。葉松的眼睛仿佛沒看見他,眼神只是稍微從他鼻尖滑了過去。“走吧。”葉松丟下這一句,就這么上了馬車,側(cè)過腦袋去,再也不說什么。莫里斯看了前來送行的燈泡一眼:“能不能讓少爺休息一晚再走?”“恐怕不行啊,小狗狗……”燈泡說,“明天早晨迎親的車隊就要來了,葉松看見了會更不高興的。你們要盡快離開,和約上說了,等陛下到了北國,和北國國王圓房之后的第二天起,北國軍隊就有資格駐守在原無名國境內(nèi)了,陛下將失去掌政的權(quán)力,這里將會變成一個軍事首府,你們會步履維艱。”“非要這樣不可么?”莫里斯問。“陛下的人生里從來沒有非什么不可,對于他做出的一切決定,他都不會逃避承受后果。這也許和星座有關(guān)系吧?”燈泡聳了聳肩,玩笑似的揚(yáng)起了嘴角。“我們兩個也要跟著主人就此別過了,我一直很想問你,”莫里斯坐上駕車位,“在樹林里的時候,你為什么拼了命也要救我?”“誰知道呢?為了羞辱你吧?為了說你連兔子的勇氣也不如?!睙襞菪χf。“本來以為臨走了你會放下那個開玩笑的態(tài)度,好好告別的呢?!蹦锼怪罒襞菰谀盟麑ら_心,他別過頭,駕著馬車向著斜坡遠(yuǎn)去。聽見輪子的轆轆響聲,國王嘆了口氣,微微一笑,抹去最后的淚水,拉上窗簾,離開了房間。完美的句號。國王想道。第52章心意夜空下的城市燈火通明,路邊家家戶戶的燈火就如同一道道流星,從微微晃動的馬車的窗前閃爍而過,就像銀河彼方一場光影斑駁的漆黑的夢。葉松一句話也不說。任憑莫里斯想著法子找他搭話聊天,他也還是不說什么,只是呆呆地看著黑色的夜。“少爺,我們出城郊了?!?/br>“少爺,說句話???”莫里斯終于放棄了,他不知道國王對葉松說了什么,燈泡除了東國的政變以外,也不肯告訴他任何信息,可是葉松受到的打擊之大是無法忽視的。也許他的少爺需要靜一靜。“葉松——”莫里斯心頭一緊,這個稱謂,這個語調(diào),這個聽到就會令人不寒而栗,巴不得敬而遠(yuǎn)之的音色,就像一顆子彈擊中了他,他還沒有做出清楚的判斷,可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開始給馬車加速想甩掉對方了。汀蘭!莫里斯第一次像國王一樣翻了個大白眼,她怎么無孔不入?之前自己竟然還支持過主人和她嘗試在一起,真是太蠢了,是個人都能看出她完全不喜歡葉松。不過他也不知道汀蘭到底怎么回事,大概是無意識地有撒嬌的習(xí)慣吧,不過反正不是那種讓人賞心悅目的合理撒嬌。“等我一下啦——”聲音再一次傳來,莫里斯回過頭,葉松還是不說話,但是卻連窗戶也不看了。好!那就甩掉她!莫里斯立馬調(diào)轉(zhuǎn)重心,向左偏移,轉(zhuǎn)入路側(cè),完美的車技帶出的弧線下,一個急拐彎甩得馬車幾乎要飛出去。他還不放心,再撇過力氣穩(wěn)住,正軌,再一個急轉(zhuǎn)進(jìn)小路,通出對面的大道,回到標(biāo)準(zhǔn)路線,塵土飛揚(yáng)中,后方?jīng)]有了汀蘭的馬蹄聲。終于甩掉了,莫里斯松了口氣。“我就說嘛!你果然聽到我叫你了,才會故意調(diào)轉(zhuǎn)車道,現(xiàn)在正好跟我的路徑平行啦!”莫里斯嚇得后背一個激靈,他驚愕而尷尬地轉(zhuǎn)過頭,汀蘭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右邊的平行道上和他齊頭并進(jìn)!我*你大*的,你上輩子是開軍車的吧?莫里斯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阿謹(jǐn)派我來的,他說請我?guī)兔Υ_保你們順利到了邊境?!蓖√m笑著說。國王派來的?事真多!莫里斯連白眼也懶得翻,心態(tài)正在接近崩潰,葉松卻開口說話了:“讓她跟著吧,走了一半路程咱們就停下來找旅店吃頓飯。”“是……”莫里斯無話可說。“阿謹(jǐn)……派你來的?”葉松看著窗外策馬的汀蘭,沉著嗓子,言語里滿是頹氣。“對呀,他一定要確保你到邊界不可,又不放心讓別人護(hù)送,就找我來了,正巧我們也可以好好告?zhèn)€別?!蓖√m說,她的眼睛在月亮下閃著異樣的光。葉松嘆了口氣,國王還以為他喜歡她?看著汀蘭,他的心忽然涼了下來,他非常清楚地認(rèn)識到,這個人沒有國王的萬分之一讓他心動,國王會鬧騰,會發(fā)脾氣,講話很過分,訓(xùn)練很沒原則,喜歡故意擺大道理,喜歡大大方方鄙視人,可是——他就是這么讓人難以忘記,就算只動了一丁點(diǎn)想他的念頭,也會讓人流下好多淚。這不是朋友情,也不是師徒情,是葉松從來沒體味過的東西。他突然想起,國王每次都是趁著他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做的飯,在森林里也是,在邊界也是。他從來沒看到過這個高傲而又自卑的人為自己洗手作羹湯的時候的表情,到底是透著煩躁還是洋溢著幸福,到底是帶著溫柔烹飪還是粗暴地擺弄著食材。國王的丑臉?biāo)€沒看夠,怎么甘心就這么走了?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幻想——他們生在尋常百姓家,只是住在隔壁的近鄰,沒有身份地位,沒有天各一方,高興了就串門吃飯,有空了就一起去逛街,穿著一對的衣服,國王購物他提包,渴了就喝同一杯飲料,餓了就吃同一塊蛋糕。要是不想出門,干脆一起住,做飯的時候他從后面抱著國王,一面逗著國王的小肚腩笑,一面用嘴接著他切丑了的菜。國王不再需要面具,有自己陪著,國王什么也不用怕,可以理直氣壯地穿著滿衣柜的漂亮衣服,一天一件,直到老死。他們還會有孩子,女孩繼承了國王美麗深邃的眼珠,男孩繼承了他勻稱的身材……可是這都是夢話,說了也不可能實(shí)現(xiàn)。他想起來有一天晚上經(jīng)過國王的門口,從旅館破爛的門縫里看見國王正在不顧一切地猛吞著抑制劑,國王那生怕別人聞出氣味的眼神讓他生出了一股強(qiáng)烈的愛憐,也許是alpha的野□□,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過沖進(jìn)房間,將國王徹底霸占,讓他以后只能對自己發(fā)情,只能對自己露出那個淚汪汪的眼神。國事繁重,國王卻能給他送上手織的圍巾,能和他不顧一切地玩耍,晚上自己辛辛苦苦地工作,他卻什么也不能為國王做。葉松定了定神,他還在幽暗的馬車上,汀蘭還在滔滔不絕地對莫里斯說著玩笑話。這種感覺,到底是什么?這時候,他看見汀蘭似乎是不經(jīng)意向后伸出的一只手往地上扔了些什么,他悄悄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