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撻我?別做夢了!想要性的話,那沒問題;想要別的,趁早滾蛋!” 阮沅眼睛通紅,她咬著牙,“你以為你把人家當成垃圾,她們在心里,就不會把你當垃圾?!這種不堪的交往,就算再多,又有什么用!” 她胡亂擦著眼淚,看也不看宗恪一眼,轉(zhuǎn)身飛快上了樓。 客廳里,再度只剩宗恪一個人。 他呆呆坐了半晌,然后起身,拿過來一瓶酒。 他沒用酒杯,直接打開瓶口灌進嘴。芬芳熱辣的液體順著他的嘴流淌進去,像一道烈火,從口腔一直灼燒到了胸口。 “……或許我真的是個垃圾?!彼蝗幌搿?/br> 也許是變天的緣故,也許是被宗恪給刺激得心情太糟,之后的兩天,阮沅在工作上頻頻出錯,讓她陷入忙亂和道歉中,又因為兼職,一連兩個夜晚都沒睡好。 周末,阮沅回到家里,只覺得又累又心煩,進了房間拉上窗簾,她就一頭栽倒在床上。 這一覺,睡得難受之極,被子并不薄,但阮沅卻渾身發(fā)冷,寒氣像是從骨髓里往外冒,噩夢一個連著一個,像漫長的韓劇,沒完沒了。 等到她終于從其中一個夢里驚醒,才發(fā)覺,房間早就黑下來了。 樓下,傳來強烈的音樂聲。 阮沅遲鈍地轉(zhuǎn)動著眼睛,這才領(lǐng)悟到,她是被這音樂聲給驚醒的。 阮沅翻了個身,她試圖繼續(xù)睡過去,但是喉嚨干得要開裂,太陽xue跟隨著下面的音樂鼓點“霍霍”地跳。她把被子往上拉,想蒙住頭,可這舉動絲毫不起作用,具有穿透性的音樂,爬上二樓,溜進房間,順著被子的縫隙不依不饒鉆進來,水銀一樣灌進她的耳朵。 阮沅忍耐了半個鐘頭,樓下音樂沒有停歇反而變本加厲,從尋根雷鬼風格,改成了試驗先鋒電子音樂,那是比雷鬼音樂更加難以忍受的響動,簡直和摩擦鋼鋸沒區(qū)別,再伴上氣若游絲的男性假聲以及震天的重低音,無疑是在高難度的考驗著聽眾的耳朵。 宗恪這是在給人上刑么?!阮沅終于崩潰了! 她勉強支撐起身體,拿過衣服來,一件件穿好。她知道她得做兩件事:第一,勸說宗恪關(guān)掉那音樂,實在不能關(guān)也得調(diào)小音量,第二,她得燒壺開水給自己喝。今天阮沅沒吃晚飯,但她絲毫不餓,只覺得渾身火燙,手腳卻冰冷。 她知道,自己肯定發(fā)燒了,但她此刻沒有退燒藥,更沒有力氣出門去買。 爬起來,打開門,跌跌撞撞走到二樓走廊,阮沅往下探頭一看,頓時呆住了! 一樓的客廳里,裝了十幾個人!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喝酒,還有人大聲喧嘩、聊天、說笑…… 宗恪竟在開聚會! 夜已經(jīng)很深了,阮沅下樓來,濃烈的酒味直撲她的鼻子,很多人抽煙,客廳煙霧一片,男女的笑聲傳到她耳里,只覺曖昧且放蕩。阮沅從一位眼神迷離、嘴唇半張的女賓身邊走過,她四處張望,想找到宗恪,求他把音樂聲調(diào)小。 驚人的噪聲里,阮沅能從來賓的類型判斷出這場聚會的性質(zhì):男性大多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一本正經(jīng)的外套已經(jīng)脫去了,除了少數(shù)幾位,其余都擁著女伴,女人們衣著華麗,像開屏的孔雀,眼神中卻充滿了掠奪的欲望,她們喝醉了似的,把無力支撐的頭枕在男伴的肩上,有的把豐滿紅唇貼在對方的頸窩,角落里,高大的觀賞盆景后面,裸露的雙臂糾纏著只穿了襯衣的身影,幾間客房的房門鎖閉,里面?zhèn)鱽砑饨邪愕纳胍?,有什么東西摔碎了。 阮沅的心臟,被那劇烈的音樂震得難受,她一處一處尋找著宗恪,辨認著神志還算清醒的客人,抓住他們詢問主人的下落。 “宗?。縿倓偪匆娝兔啄仍谝黄??!迸顺猿缘匦Γ八墒敲啄冉裢淼囊瓜?,千萬別去打攪他們哦!” 穿著白色家居服的阮沅,像條柔弱的新蠶,在人群里躲避穿梭,有手臂伸過來想摟住她:“……嘿,剛才你上哪兒去了?” 手臂的主人一身酒味兒,口齒不清,阮沅不認識這個人,她用力推開他,繼續(xù)尋找著宗恪。 三番五次的努力全部告以失敗,阮沅絕望了,她轉(zhuǎn)身去了廚房,謝天謝地,這兒沒人。 灌上水壺,燒上水,阮沅咬著嘴唇靠在爐子邊,心里祈禱水快點開。吵鬧的音樂依然像鋸子一樣,切割著她脆弱的聽覺神經(jīng)。 有人走進廚房,沉重的腳步拖拖沓沓,阮沅還沒回過身,就被那人給抱住了! 有黏兮兮的口水滴落在阮沅脖頸,她拼命掙扎,那是個身材高大,卻渾身軟綿綿的男人,一身酒氣,噴在阮沅臉上像毒蛇吐出的瘴霧。 “放開!放開我!”阮沅用盡力氣喊叫,她大聲叫救命,但是在沸反盈天的音樂聲里,沒有一個人能聽見她的呼救。 那男人重得像一座山,他把阮沅壓在那張珍珠面的桌子上,沉重的臂膀擠著她,一雙深褐色的酒醉的眼睛,淚汪汪的。 “……你多漂亮啊,讓我來愛你吧。”他黏黏唧唧地說著,嘴里冒著嘔吐后的酸腐味道,阮沅都快被他給熏得窒息了! 她使勁捶打著那男人,妄圖推開他起身逃跑,但他太重了,男人全身壓著阮沅,右手捏著她的大腿,用牙齒咬著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則想掀開阮沅的衣服。 這時,阮沅聽見“咚”的一聲悶響!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不動了,阮沅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努力曲起膝蓋,一下頂開他! 碩大的身軀離開了阮沅,歪歪斜斜倒在廚房地磚上。 直到此時,阮沅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宗恪站在她面前,左手拎著一個平底鍋,右手端著一杯酒。 他的襯衣袖子卷到了肘部,領(lǐng)口開到第二顆,扣子已不知去向,也許是被誰給大力扯掉了,襯衣也像是被抓揉過,看上去很凌亂。 他的腮上,有道指甲劃出來的淡淡血痕。 “……他死了么?”阮沅顫巍巍地問。 宗恪放下平底鍋:“沒有,睡著了?!?/br> 她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果然,男人在打呼嚕,但是他的后腦上,有一道血口。 “是你的朋友?”她問。 “算是。”宗恪點了點頭,“別的公司的熟人。” “?。?!那等他醒過來,豈不是要對你發(fā)火?” “等他醒過來,什么都不會記得?!弊阢z視了一下地上的醉漢,“身為酒鬼的我可以向你保證,等到今天午后一點,他又會像個最有禮貌的紳士那樣,替你拉開椅子了?!?/br> 他說完,又抬起頭來:“你下樓來干什么?” “我……我來燒水?!比钽浣Y(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整理好身上衣服,又用手背擦著剛才涌出的淚花。 “燒水?燒水用得著滿世界找我?” 阮沅一怔,她一下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