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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妃娘娘,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既然這是皇上的意思,您還是體面去吧?!?/br> “你住口!我不相信皇上會賜死我!”發(fā)覺根本無力掙脫,黎皎腦海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崩斷了,歇斯底里喊道,“皇后,你們一定是皇后派來害我的!” 魏無邪翻了個白眼。 這么蠢的女人,難怪皇上不愿意留著禍害大公主呢。 “還等什么,皇上等著回復(fù)呢?!蔽簾o邪冷冷催促著兩名內(nèi)侍。 一名內(nèi)侍禁錮住黎皎,任她怎么掙扎都掙不脫,另一名內(nèi)侍則捏住她的下巴,把毒酒往嘴里灌。 “嗚嗚嗚——”大滴大滴的淚從黎皎眼角滾落下來,可她的掙扎卻漸漸沒了力氣。 那酒的毒性格外霸道,內(nèi)侍把一杯酒灌完,烏血就順著黎皎的嘴角流出來。 魏無邪沖兩名內(nèi)侍點點頭,兩名內(nèi)侍松開了手。 黎皎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栽倒在地。 她伏在地上,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痛苦使她渾身顫抖著,一雙眼卻死死盯著魏無邪,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魏無邪就這么默默等著。 賢妃娘娘不咽氣,他是不能回去復(fù)命的。 “我,我——”黎皎嘴唇翕動,聲音卻悶在喉嚨中,五臟六腑那種烈火焚燒般的痛苦讓她連指尖都動彈不得。 她不甘心,更不懂這到底是為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那個美貌依舊的女子徹底不動了,睜得大大的眼睛仿佛還在控訴著什么。 魏無邪嘆了口氣,對內(nèi)侍道:“除掉黎氏身上超出庶人身份的衣裳與首飾,用席子裹了丟出去吧?!?/br> 他也不明白皇上對賢妃的處置為何如此殘忍,但當奴婢的不需要懂,只需要執(zhí)行就夠了。 躺在病榻上的泰祥帝等到魏無邪的回復(fù),仿佛又了卻了一樁心事,罕見露出個笑容來。 他才不要那個殺千刀的女人殉葬呢。 一想到若是到了地下還要面對著那個賤人,他都不想死了! “傳朕旨意,陳妃跟隨朕最久,打理王府多年,朕甚感念,現(xiàn)封她為德妃,以后大公主交由德妃撫養(yǎng)?!?/br> 第824章 各得其所 黎皎的死在這愁云慘霧的關(guān)頭猶如一朵水花,雖然激起后宮嬪妃的諸多猜測與恐慌,卻沒有掀起一點風(fēng)浪來。 相反,過繼宗室子為皇子,把大公主交由新封的德妃撫養(yǎng),種種舉措都預(yù)示了泰祥帝的情況不妙。 后宮中各處都有壓抑的哭聲。 眾多嬪妃沒有皇后與德妃的幸運,膝下無子的她們,結(jié)局離不了兩個,一是殉葬,二是進皇家寺廟從此青燈古佛一生。 她們的人生仿佛才剛剛綻放出絢爛就匆匆謝幕了,卻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宮外無人關(guān)心這些嬪妃的命運,而是等待著泰祥帝再一次的傳召。 皇子年幼,一旦皇上賓天,必然需要大臣攝政,這個權(quán)力就太誘人了。 泰祥帝心知自己的狀況,確實沒讓那些人等多久,便對魏無邪道:“傳內(nèi)閣首輔許明達,次輔蘇和,六部尚書,常山王,冠軍侯、錦鱗衛(wèi)指揮使等人覲見……” 眼見泰祥帝已是連說話的力氣都無,魏無邪忙打發(fā)內(nèi)侍前去各處傳話。 接到消息的眾人匆匆趕至宮中。 泰祥帝已是難以下榻,接見眾臣的地方便在寢宮。 偌大的養(yǎng)心殿空闊寂靜,只有大臣們走過發(fā)出的衣料摩擦聲與腳步聲。 隔著繡福壽紋的天青色紗帳,眾臣跪倒在地:“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帳子里沒有傳來動靜。 眾臣不由面面相覷。 難不成皇上還沒來得及交代后事就—— 這個念頭一起,眾臣就越發(fā)緊張了。 魏無邪從帳子里出來,朗聲道:“皇上請諸位大人先去外間稍后?!?/br> 眾臣不由松了口氣。 原來皇上打算單獨召見人。 在內(nèi)侍的引領(lǐng)下,眾臣來到外間默默候著。 很快魏無邪出來,掃視眾臣一眼,最后視線落在邵明淵面上:“侯爺,皇上請您先進去?!?/br> 眾臣紛紛看向邵明淵。 邵明淵得以第一個被召見,心中雖詫異,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對魏無邪略一頷首,隨他走了進去。 留下的眾臣用目光無聲交流著,皆困惑為何皇上首先召見的人竟是冠軍侯。 邵明淵看到泰祥帝時,不由心中一震。 當初得知太皇太后與皇上對昭昭動手,他惱怒非常,沒有猶豫就對太皇太后出了手,且有意給皇上留下印象來,算是敲山震虎。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皇上竟如此不禁嚇,短短時間竟成了這副模樣。 當然,既然動手了,他沒有什么后悔的,卻難免心生感慨。 “微臣見過皇上?!?/br> 泰祥帝定定望著邵明淵,好一會兒后輕聲道:“侯爺來啦,到朕身邊來坐。” 邵明淵依言走了過去坐下。 泰祥帝挪動眼珠看向魏無邪:“魏無邪,朕要與侯爺單獨說說話?!?/br> 魏無邪忙退了出去,在外面守著。 室內(nèi)只剩下邵明淵與泰祥帝二人,那藥味似乎越發(fā)濃郁了。 邵明淵一副恭敬的樣子,等著泰祥帝開口。 泰祥帝卻只是不眨眼望著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久得邵明淵都詫異了,不由抬眸迎上泰祥帝的視線。 泰祥帝眼眸深沉,竟一時讓人辨不出情緒來。 邵明淵垂下眼簾,繼續(xù)等著。 泰祥帝終于開口了:“那一晚……是不是侯爺?” 邵明淵眉梢微微動了動。 他萬萬沒想到皇上第一句話是問這個。 難道說人之將死,行事便出人意料了? “微臣不懂皇上的意思。”邵明淵平靜回道。 難道說皇上見自己不成了,便不顧一切想要除了他泄憤? 這個念頭只是在邵明淵心中一閃而過,面上依然平靜淡定。 泰祥帝把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居然輕輕笑了:“侯爺,朕知道,那天是你?!?/br> 如何會不知道呢,自從清涼山之后,無數(shù)次噩夢里都是這個人救他于水火之中,這人的眉眼已被他在夢中描繪了千萬次。 那一晚,盡管隔了那么遠的距離,那人又隱在暗處,可那雙眼睛他不會認錯的。 邵明淵干脆垂了眼眸不語。 這種時候,他不屑否認,卻又不能承認。 無論皇上準備如何對他,他都不會在口舌上落下把柄來。 出乎邵明淵的意料,泰祥帝沒有再追問下去,轉(zhuǎn)而問道:“侯爺,對于你最珍貴的事物,你會好好守護吧?” 邵明淵沉默一瞬,抬起眼來與泰祥帝對視,認真回道:“會的,對微臣來說,誰若想毀掉我最珍貴的事物,那么微臣定會竭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