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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住在這里大概不是因為不想,是因為不敢。宴諳抬起手,他的手指上帶著一枚黑色刻著古怪花紋的戒指。宴諳轉(zhuǎn)轉(zhuǎn)戒指,笑起來。他轉(zhuǎn)過身,蹲下去,對小珍珠張開手臂:“宴哥來抱你?!?/br>小珍珠搖頭,緊緊的拉著俞秀山的手指:“宴哥不抱,跟著小叔叔?!?/br>宴諳跟她玩笑:“那宴哥把你和小叔叔一起抱起來?!毖缰O說完,看到他的小舅舅笑了。小舅舅笑著說:“快別了,我怕我和胖珍珠壓斷你的腰?!?/br>宴諳站起來,朝著俞秀山伸出手臂:“小舅舅要試試嗎,保證壓不斷?!?/br>俞秀山擺擺手:“不試了不試了,萬一壓斷了,還得我跟珍珠照顧?!?/br>俞秀山執(zhí)意不肯試一試,宴諳也不再勉強,他對俞秀山說:“跟在我的后面,我把草踩斷,路好走一點?!?/br>宴諳踏出第一步,他的腳落到地上,踩到書帶草豌豆大的圓果子,踩斷一段干枯的細竹節(jié),發(fā)出咔嚓的輕響。跟在宴諳身后的珍珠從地上撿起書帶草的圓果子遞給俞秀山看。在俞秀山看不到的地方,層層疊疊的核桃葉下面一條黑色深黃斑紋的巨蟒吐著鮮紅的蛇信,從核桃樹上滑下來,快速的蜿蜒扭動,翻過粉紅色的墻頭。大概是夾帶的私貨太多,外加上墻頭有點高,宴諳聽到墻頭外咕嚕咚咚一陣響,然后聞到嫩核桃的皮破開流出的黑色汁水的苦澀的味道。天然大蟒砸核桃錘應該很好使。宴諳踏出第二步,草叢中一只麻雀飛了出來,撲棱棱飛到屋頂上。小珍珠指著麻雀笑著叫:“鳥,好看。”俞秀山看著那只歪著頭朝下看的麻雀:“等著給我們珍珠養(yǎng)一只漂亮的鳥?!?/br>在俞秀山看不見的地方,成片的黃姜花里滾出來一堆黃皮子。黃皮子滾到黃姜花邊上,按照大小個兒排隊站好,每個肩上都掛著個小包袱。黃皮子溜溜的從粉墻下面的狗洞鉆了出去。宴諳踏出第三步,一粒紫色果子落到宴諳的鞋上,滾落下去,被他踩碎,散發(fā)出微微辛辣的味道。他的鞋底被果子的汁水染上紫色。俞秀山在草叢中摘下一朵粉紅色的花兒戴在珍珠的小髻上。珍珠覺得自己變得十分美了,單手捂住嘴羞澀的笑。在離俞秀山不遠的井中,竄出一條龍頭蛇尾的怪物,怪物的嘴里叼著半只人類的手臂,手臂滴滴答答的留著血。怪物從水井飛到屋檐,消失在屋檐后面,留下稀稀落落的一條血跡。緊接著一只八腳蜈蚣一般的妖怪從泥土中鉆出,舔著血跡,跟著消失在屋檐后。最后一只黑色長著巨大翅膀的烏鴉,噙著一顆腐爛的人頭追隨著八腳蜈蚣消失不見。俞秀山正低頭給小珍珠戴花,都沒有看見。宴諳停住腳步,這里最不正常的是如此小的合院竟然聚集了這樣多的妖怪。現(xiàn)在聚集在合院中的妖怪已經(jīng)離開,宴諳領著俞秀山和小珍珠走到門前。門上沒有上鎖,虛虛的掩著,好像等待著主人輕輕的推開。一點都不像時光經(jīng)久未曾有人來過的模樣。就像是房屋的主人昨天才剛剛離開,只是出門走訪了親友,今日推門就能回來。宴諳推開門,打量入眼的情景。地面鋪著平滑的青石磚,明亮的能照出影子,中央是一張紅木大桌,桌子上擺著一束繡球花,粉紅,淡藍,白色的繡球花混在一起,新鮮艷麗。宴諳捻一下繡球的花瓣,新鮮的花,能擰出來花汁。把衣服搭在椅背上,俞秀山牽著小珍珠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所有的一切都成列的整整齊齊,棉被疊的整整齊齊,字畫掛的齊整,甚至在靠窗的小塌上擺著一張方桌,方桌上有一套茶具,茶杯中是清涼的茶水。俞秀山摸摸茶杯,茶杯是涼的。茶水也是涼的。小珍珠仰著頭,她渴了,拽拽俞秀山的袖子:“喝茶,珍珠渴?!?/br>俞秀山皺著眉,他握緊珍珠的手,小珍珠什么都不懂。他的手心都緊張的出汗了。俞秀山看著走進來的宴諳。宴諳走到小塌旁,盤腿坐在榻上,把小珍珠也抱上去。俞秀山對宴諳說:“我感覺我走錯地方了,可這里就是我娘說的黑瓦粉紅墻,院里有一棵大樹,半壁店村東半里地,就是這里,我手里還有鑰匙?!彼统鲆话谚€匙給宴諳看。宴諳看著那把一點都沒有用上的鑰匙,他從俞秀山的手心拿過鑰匙:“用不上了,留給小珍珠玩吧。”小珍珠接過鑰匙很高興,用鑰匙敲著方桌玩,發(fā)出砰砰的響聲。俞秀山坐在宴諳對面的椅子上:“你不覺得這里太干凈了嗎,我娘沒有告訴過我有人會來打掃房間。”俞秀山從窗戶看著茂盛的雜草,心中想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有人來打掃房間吧,也不會打掃十幾年。宴諳看著他的小舅舅惴惴不安,眼中驚慌,但還在努力鎮(zhèn)定,大概覺得自己是個大家長,要努力做好典范。宴諳笑著回答他:“聽聞書中常常有這樣的故事,書生挑燈夜讀,總有珍饈美味出現(xiàn)在桌前,或者農(nóng)家漢下地干活,回到家中桌上已經(jīng)備好飯菜,家具什物也被收理的整整齊齊,小舅舅聽說過這樣的故事嗎?”俞秀山看向他:“聽說過,我還看過不少呢,你這意思是說咱們的院子里藏著一個美貌的妖怪?”俞秀山朝著院子里掃了一眼,想了想:“要是這樣的話,這么多年過去,這位美貌的妖怪怕是看上院子里的那棵樹了吧。”整個院子里,原來的活物除了滿院子的雜草,能入眼的就是屋前的這片黃姜花,和大核桃樹。相比較而言,還是大核桃樹比較俊俏一點,比較有男子氣概。看上樹的美貌妖怪那得是個瞎子。宴諳笑他:“那這院子里的妖精得是王八變得?!毖缰O指指核桃樹上的綠核桃:“才能跟樹上的那些綠豆看對眼?!?/br>俞秀山被他笑的氣急:“別笑,我還是你小舅舅呢,我說看上那棵樹,就是看上那棵樹了,別管是什么妖精,我也不能走,我還得住在這里養(yǎng)大珍珠照顧你,什么妖怪我也不怕?!毙睦镌倥乱膊荒芘?,他是小舅舅,是小叔叔,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怎么能害怕。俞秀山對宴諳說:“你也不能害怕,我們珍珠都不怕呢。”宴諳點頭還是忍不住笑:“我也不怕?!?/br>他們不知道怕的小珍珠怕是渴極了,趁著俞秀山和宴諳說話,伸出白胖的小手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的喝光了,很滿足的說了一句:“甜呀?!?/br>俞秀山聽見這句甜呀,看見小珍珠手里茶杯,急忙過去搶,他們珍珠把壺里的茶水喝下去了,壺里的茶水到底是什么,到底放了多久時間,可別把他們珍珠給毒死了。俞秀山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