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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佩戴著手槍的地方,暗示她如果敢隨便亂叫不聽指揮,下一秒就可能崩了她。 明月瑟瑟發(fā)抖,穩(wěn)住自己,故作淡定地說:“你們是什么人?” “不該問的不要問。”他的聲音很冷,帶著警告的意味,“放聰明一點?!?/br> 明月雖然忐忑不安,下意識卻覺得他并沒有要她小命的意思,而只是單純嚇唬人,想讓她忽略這件事,不要引周圍人注意。 明月咽了一口口水,鎮(zhèn)定地問:“傷員在哪?” “跟我進來?!?/br> 他什么也沒有再多說,拉著她往樓上的閣樓走。 明月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樓上此時還有四個人,其中一人年紀略大,兩鬢微霜,癱倒在地上,被身后的一個穿著明艷的三十多歲的女人扶著,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腿部有傷口,不斷有溫熱的鮮血溢出,表情痛苦,眼神渙散。 其余三個人顯然身手不凡,個個神情警惕地蹲守在窗戶口,提防著什么。 閣樓上面視野果然是比下面好,但是茂密的森林樹冠叢生,根系發(fā)達,藤蔓遍布,也根本看不到多遠。 明月知道找醫(yī)生是為了給躺在地上的老頭止血,自動地走過去,蹲下查看傷口,傷口包裹在破布里面,血rou迷糊,看不清狀況,而且她徒手沒有辦法cao作,“有急救箱嗎?” 那個男人看了看其中另一個,對他使了個眼色。 “飛機迫降之后,在乘務(wù)艙找到的,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br> 明月不由地打量了男人一眼,他們肯定不是等閑之輩,當時飛機好像與不明物相撞,左翼損毀,迫降失敗,飛機上的人死傷慘重。 明月被甩出機艙,掛在懸崖峭壁一側(cè)的藤蔓交織而成的網(wǎng)上,震蕩過度,當場就昏了過去,醒來以后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爬了上去,當時飛機已經(jīng)成一地的碎片,地上全是大片大片的血漬和殘肢,凡是留在飛機上沒有被甩出來的人,無一人生還。 他們能在這么緊急的情況之下,還知道降落在無人地帶要順走乘務(wù)艙的急救箱,絕對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不然不會那么沉著冷靜。 而且,她可以斷定,他們一定也是在飛機足夠接近地面的時候跳下來的,至于這個受傷的人,很可能是被樹枝或者尖銳的棱石割傷的。 明月收回來思緒,打開急救箱,用剪刀剪開傷者的褲子,看著不斷冒血的傷口,皺眉說:“是被尖銳的東西扎傷的,傷口創(chuàng)傷面不長,但是很深,從出血量看……希望沒有傷到腿上的靜脈……” 所幸他們有急救知識,在明月到來之前,一直都采用壓迫性止血的方式,不然這個人極有可能因為大量失血慘死。 明月看了看急救箱的東西,并不齊全,但是所幸有阿司匹林和創(chuàng)傷藥,以及紗布和碘酒,消毒以后,外用創(chuàng)傷藥壓迫性止血加口服阿司匹林,應(yīng)該可以止血消炎。 目前的醫(yī)療條件如此簡陋,明月也只能這樣處理,只是沒有止痛針,可能傷者就比較遭罪了。 明月做完這些,已經(jīng)筋疲力盡,被困將近四個小時,在這種潮濕度高達90%,氣溫逼近37°的熱帶雨林地區(qū),空氣悶熱,失水是很快很迅速的。 她看了那個人一眼,合上急救箱。 他說:“麻煩你留在這里,暫時還不能回去。” 明月頓時慌亂,認真地看著他說:“我什么都不會說,樓下還有傷員需要我……” “抱歉,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他說完沒有給明月任何辯解的機會,直接吩咐一旁的人:“看住她?!?/br> 明月頓時就后悔了,在不清楚對方是什么人的情況下,她剛才就不應(yīng)該舉手表示自己是醫(yī)生的,現(xiàn)在這個局面很被動,她救了人沒有功勞,反而被扣在這里。 這里方圓幾十里大概都沒有人煙,之所以在森林深處有一處小木屋,大概是獵人捕獵的時候臨時落腳過夜的地方,從破舊程度,到處是灰塵和蜘蛛網(wǎng)來看,應(yīng)該被遺棄很久了。 想到這里,明月精神上稍微振奮了一些,有獵人的臨時落腳地,也就是有人在這里打獵,是不是就說明這里距離現(xiàn)代文明并沒有她想得那么遙遠,附近說不定會有村落? 天色很快暗淡下來,在原始森林里,夜晚來的比較早,太陽照射不進來的時候即是黑夜降臨。 從太陽消失的那一刻,氣溫驟降,以皮膚可以感覺到的速度,空氣立馬颯爽了許多,但也很快感覺到陰冷。 她兩鬢的頭發(fā)依舊濡濕,靠坐在空間并不大的小閣樓里,顯得地方更加逼仄。 明月為了減少體能消耗,只能瞇著眼睛假寐,意識昏沉的時候聽到腳步踩在木板上傳來的沉悶聲。 “找到可以引用的淡水了——” “那個女醫(yī)生怎么樣?” “跟我們一樣,輕微脫水癥。” “分給她幾口。”熟悉的男人聲音。 第46章 心機boy 他說:“你不知道我鎖了門?還用這么大的力氣撞, 你是不是傻?” “你家這個門是紙做的嗎?我隨便一撞就開了, 典型的豆腐渣工程?!?/br> “豆腐渣也是豆腐,有豆腐吃就不錯了?!?/br> 他檢查了一番, 沒有辦法自己修,只好把門框放到一邊,明天給維修公司打電話, 讓他們過來修。 辛喜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力氣很大?” 田忱運撫了撫手上的灰塵, “我換衣服,你圍觀還是?” “我可以把強哥還有她女朋友叫來一起圍觀嗎?” “……” 辛喜得意地笑起來,之前治不了他, 看把他驕傲的。 沒想到田忱運竟然就這么解下來浴巾,赤果果的轉(zhuǎn)過來身,“你去試試,把人都叫過來。讓他們評價一下我身材好不好?!?/br> 辛喜入眼就是那處, 只不過還處于待機狀態(tài),他的小腹緊致,沒有多余的贅rou, 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原因,總覺得每一處都很性感, 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嘴硬說:“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 就這身材還說好,沒吃過豬rou也沒有見過豬跑嗎?” 他抿著嘴似笑非笑地看她,“可以可以, 等著,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辛喜臉紅了紅,“我今晚回家?!?/br> “你回家我就跟去你家,只要你不回丈母娘家里,一切都不是問題?!?/br> 辛喜撇了撇嘴,在進一步激怒他之前,趕緊兩步走出來,“不跟你說了,你也就會打嘴炮。” “行啊,辛喜,待會兒他們走了,我跟你示范一下嘴炮?!?/br> “……” 辛喜瞪了他一眼,扭身去了廚房。 大家廚藝都不好,主要也是平時沒怎么動過手,簡單幾個小素菜,盛在干凈衛(wèi)生。 田忱運本來以為他們準備的不多,怕不夠吃,打算出去買幾個熟食,出來一看分量這么多,也就沒出去。 辛喜還記得剛才的事,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