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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徐哲邑不落寞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前幾年他的生日都還辦得風光熱鬧,白天有粉絲相伴,夜晚有友人幫忙籌辦的生日party開了一場又一場,幾乎大半的時間都有記者在旁拍照發(fā)新聞稿。直到後來他開始接拍三級片,公司就取消了粉絲的生日會活動,接著朋友們也像劃清界線的一一和他疏離,而在他拍了G片之後,就只剩下零星的幾個好友還會傳來生日訊息。他把那些簡訊看了看,花了一些時間,好好的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以及提出晚餐的邀約,然後等了一個下午,才陸陸續(xù)續(xù)的收到婉拒的回覆。真是自討沒趣。他一邊這樣心想,一邊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結果連Ruka那家伙也沒打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他到最後也沒告訴那家伙確切的時間。徐哲邑一面腦子放空的想著,一面牽著小毛球慢慢的走著,路上甚至還買了寵物起司條,樂得小毛球趴在他的小腿上死不下來。「臭小子,你今天可要好好伺候老子過生日?!?/br>徐哲邑把小毛球撈起來夾在腋下,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忽然停了下來。剛剛還在心里被他抱怨的男人此刻就站在他家的大門前面,腳邊放著一箱啤酒和一個蛋糕,一看到他就不耐煩的皺起眉毛道:「你未免也散步散得太久了吧?」※t ※ ※如果把這一幕放在偶像劇里,大概就是主角墜入情網(wǎng)的瞬間。徐哲邑這樣吐槽的想著,心里卻掙扎得厲害,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大吼:「快跑啊,Ruka追來了!」另外一個聲音卻安心地說:「幸好他來了?!?/br>他覺得自己看見了那一條線。那條線就橫亙在他與Ruka之間,如果他跨了過去,走進了Ruka的領土,那條線將變成河流,然後隨著他的越離越遠而逐漸擴大蔓延,生出一座海峽,把他以往的那些生活全部淹沒。我不想變成同性戀。他在心底暗暗默念,睜開眼睛,越過一片燭光,卻看見了Ruka。他僵硬的面部肌rou好像無法很好的詮釋溫柔這兩個字,但是當他朝他看過來的時候,徐哲邑確實感覺到了他的溫柔,那讓他無法不快點吹滅蠟燭,用黑暗蓋過一切。「你許了什麼愿?」燈光再次亮起來,Ruka裝作毫不在意的隨口問著,一雙眼睛卻牢牢地盯著他,盯得他的背脊發(fā)寒。「呃,世界和平?」Ruka的臉色明顯有點垮,皺著眉頭追問:「然後呢?」這次徐哲邑卻連敷衍都沒辦法。……這家伙搞不好是真的很喜歡我。他只要一看著Ruka,就滿腦子的都是這句話。兩人的視線在交會了幾秒之後,Ruka就傾身過來,沒辦法的抱怨著:「想要我親你就直說啊?!谷欢Z氣卻很愉悅。徐哲邑當然想要反駁,只是他的解釋卻化成唔唔兩聲,被封死在彼此的唇間。後來徐哲邑回想這段,還是不太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發(fā)生的,也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投懷送抱還是半推半就還是那些其他。他只記得他明明就只站在原地,既無前進也無後退,腳下的地面卻瞬間裂了開來,他倏然下跌,跌進一片深不見底的海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被大浪推卷了多久,期間還隱隱約約聽見幾聲微弱的汪。「喂,徐哲邑?!?/br>當一切都靜止下來的時候,他聽見從後抱住他的Ruka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我喜歡你?!?/br>徐哲邑張開眼睛。他的手潮濕黏膩,還遺留著Ruka高潮的證據(jù),可是此刻一眼看去,卻像是大片的蒲公英在他的手心里面綻放開來。他慢慢的合起了手掌,然後任由Ruka將他抱得更緊一點。螢幕拍檔25徐哲邑陷入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困境。他能感覺自從那一夜之後,他和Ruka之間就明顯變得不太一樣。即使他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的相處,甚至連交談的話都沒有什麼改變,但是那樣的感覺卻全然不同,簡直就像兩人忽然進入了交往狀態(tài),而且還是老夫老妻的那一種。徐哲邑其實知道,會造成Ruka這樣的誤解,是因為那晚他沒有拒絕他的告白。關於沒有拒絕他的原因,徐哲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赡芤驗槿绻屑毞治銎饋恚麑玫健咐肦uka」這樣的罪名,而他現(xiàn)在還無法承認自己是如此悲慘懦弱的男人。Ruka對他真的很好。那樣的好沒有經(jīng)過精心算計,或是有所保留,而是很笨拙的,好像想把他目前所能給的一切好的東西全部都堆在他眼前的那樣。然而對徐哲邑而言,這樣的好卻像是貓的報恩。小貓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最珍貴的東西拖到想要報答的人面前,卻沒有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需要這些蟑螂和壁虎,甚至當成垃圾。徐哲邑知道,這一切的問題關鍵根本在於他自己。他可以想出一百個男人和女人交往的原因,可是對於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戀愛,他卻連一個理由都想不出來。他不能否認自己對Ruka很有好感,甚至還很享受和他zuoai,但是這樣的感覺是否就是戀人之間的喜歡?他自己都說不出來。早先的幾天,他還認真的想,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婉轉的暗示Ruka,他們并沒有在交往,而且他也不想和男人交往。他想了無數(shù)辦法,但最後卻一個也沒有實行。他很明白,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他和Ruka大概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而他們還要合作再拍一部片,把彼此的關系弄僵對他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他用這樣的藉口說服了自己,還設想好了退路。等片子拍完,他就和Ruka攤牌,然後他就離開臺北,從此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徐哲邑堅定地打著這樣的算盤,只是他的決心,卻在那天動搖起來。那天晚餐飯後,Ruka提議出門溜狗,徐哲邑本來想要拒絕,不過轉念一想,他和Ruka相處的日子已經(jīng)所剩不多,再加上家里那只小毛球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盯著他,他心一軟,就這樣答應了。夜晚路上行人三三兩兩,Ruka想要伸手牽他,卻被徐哲邑搶先一步的把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不過Ruka也不是省油的燈,下一秒鐘他的手也跟著進入了徐哲邑的口袋里面。「……你在干嘛?」徐哲邑萬分無言。Ruka淡然回答,「我的手會冷?!?/br>……放屁。徐哲邑感覺自己口袋里的手被Ruka溫熱的手包牽著,接著對方下一瞬間就皺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