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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地站在他面前,面露難色。 “實在不是故意打擾少主,只是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必須得報與老夫人知道才好!” 云鐸一皺眉本來就陰翳的目光顯得更加晦暗,“奶奶近日閉關(guān),即使報與她知道也無用……你先說說看什么事?!?/br> “其實,這件事與少主也有關(guān),是千乘家的那位出了事?!?/br> “熄榮還是熄烽?” “熄烽?!?/br> 云鐸深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吐了出來,這是他強迫自己控制情緒的表現(xiàn),可是這樣的表現(xiàn)卻把下面的男人嚇得不輕。少主秉性冷淡,但發(fā)起怒來也更加可怕。 良久,云鐸輕聲道:“知道了,你們等我消息。” …… “反正自從云鐸幾年前救了我一命后,我娘就恨不得把他當仙人供起來了,可是他不常出山,又老是那副死人相,誰愿意搭理他?。 边@邊王二省耐不住丫頭的軟磨硬泡,終于開口說起了云鐸的事。 “那……云鐸是一個人住在山里嗎?” “那倒不是,他還有個奶奶,比他好多了,就是住在山里不出來,我也沒見過幾次……他們家前搬過來十幾年了,可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了解他們,我們老王家還算是和他們接觸最多的?!?/br> 丫頭正聽得開心,一個黑影卻壓了過來擋住兩人的光線,抬頭一看,果然是面無表情的云鐸。 “我好了,可以回去了?!?/br> 王二省一邊哼哼唧唧什么“怎么這么久”一邊套車,丫頭高興地跳上了車看著身旁的云鐸,夕陽西下,金色的光暈給那張透白的臉鍍上一層金邊,讓年輕的云鐸顯出一種光芒萬丈的感覺。 “看什么?”云鐸再冷淡也受不了這樣直白的審視目光,開口問道。 “云鐸哥,”丫頭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是不是山里的妖精變的???” “噗——”前方的王二省一口氣沒憋住噴了出去,接著便和丫頭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空曠無人的小道上,一輛破舊的牛車緩緩前進,車上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和女子清冷的笑聲,另一個男子默默坐在一邊,眼睛看著漫天的霞光,嘴角卻悄悄勾起一個弧度…… 長浥赫連府—— 赫連長風最后一筆落下,那日在水中恍若洛神的美麗女子躍然紙上,美麗的容顏和優(yōu)雅的曲線,還有那樣活潑動人的眼神,赫連長風萬分后悔當天沒有不顧一切得到那個女孩。 抬頭看著窗臺上正吐出新蕊的海棠花,想象著那個女子站在花旁與花相交映,赫連長風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三哥想什么呢這么開心?”一個穿著月白長袍的男子步入房間里,剛好看見赫連長風的癡笑,不由覺得好笑,便一邊走過來一邊開口問道。 “呼云,你來了?!焙者B長風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可笑樣子,下意識地想要用袖子遮住剛剛完成的畫作,卻沒想到赫連呼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有異,一把搶過了那幅畫像。 “咦?”赫連呼云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女子……” “不過是我在江邊遇見的一個魚娘子罷了。”赫連長風強裝淡定地解釋道。 “不是,”赫連呼云搖搖頭,“我是說這女子怎么這么眼熟?” “我看是天下美貌女子你都覺得眼熟吧!”赫連長風翻了個白眼,趁機拿回了畫作,仔細地收好。 赫連呼云尷尬地笑了笑,道:“家主有事要講,找我們?nèi)プh事堂?!?/br> 赫連長風聽了不慌不忙地換了外袍,又叫了侍女戴上發(fā)冠,才和赫連呼云一同向外走去。 只有赫連呼云還一路魂不守舍地想著剛剛那副畫像上的女子——那張臉自己怎么可能忘記,大戰(zhàn)陣上那個人騎著戰(zhàn)馬俯視自己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但那張臉是不會露出這樣燦爛的笑容的啊…… 天下竟有面貌如此相似,氣質(zhì)卻全然不同你那個的人,有趣。 畢竟一個是名揚天下的墮天戰(zhàn)神神無心,一個只是不知名的魚娘子而已。 赫連呼云搖搖頭不再多想,和赫連長風相攜而去,只留那副畫像被鎖在書房的某個角落里…… ☆、來客 漁家的生活永遠那么平淡無奇,但這個平靜的小村莊卻因為那個女子的到來變得熱鬧起來了。 丫頭來了沒有多久,已經(jīng)和亥沫兒這群土生土長的姑娘打成了一片,亥沫兒們在江濱長大,然而論洑水的本事或許還比不上像一條美人魚的丫頭,加上丫頭會用粗糙的棉麻布料裁剪出好看的衣服,女孩子們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 明明是外來者,卻過得像一個真正的村里姑娘一樣歡樂安定。 亥沫兒她們開始還試圖打聽丫頭的過去,不過很快她們就發(fā)現(xiàn)這樣做毫無用處,因為丫頭完全不記得了,她也壓根兒去回想,日子便順理成章地過了下去。 這一天,一群魚娘子剛剛從水里回來,亥沫兒的小日子來了,最近的魚娘子都是由丫頭帶頭的,好在丫頭能干,幾次都收獲不少,今天賺了不少錢,女孩子們都有說有笑的很是高興。 “可惜亥沫兒jiejie沒來,要不然也能賣不少錢呢!”一個女孩子高聲道。 “沒事兒,過幾天亥沫兒就可以來了,”另一個人道,轉(zhuǎn)而又問丫頭,“丫頭,你的小日子什么時候來???” 丫頭一愣——小日子?她醒過來有一個半月了,可是小日子從來沒來過,被這么一說才想起來呢。 “怎么了,丫頭?” “啊……沒什么,我……小日子不太準,不一定的。”丫頭不愿意去談這件事——她的體力遠遠超過一般女孩,但小日子卻遲遲不來,總像是有什么隱疾似的。 正在她們準備回家時,一個胖胖的魚娘子跑了過來,急得滿臉通紅,“丫頭!丫頭!” “怎么啦?”丫頭知道這個女孩,元兒,人如其名,是個圓圓的姑娘,怎么突然這么急呢? “那個……”元兒拉著丫頭的手就往漁船小碼頭那里走,“來了一個客人?!?/br> 客人?一個客人干嘛叫我去?誰家的客人? “他聽不太懂我說的話?!痹獌耗槤q得紅嘟嘟的,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怪不得……丫頭了然,漁村因為靠近驪水,方言倒是和七洛比較相似,說慣官話的南燕人聽不懂也是有的,而村里自己的官話說得最好,元兒才要拉自己去。 當然,丫頭是不會去思索自己怎么判斷出漁村的方言與七洛相似的…… 元兒的反常激起了其他魚娘子的好奇,于是一堆濕淋淋的魚娘子就齊齊往小碼頭去了。等到了停船處,丫頭想自己或許知道元兒為何這樣著急了。 元兒口中的來客是位少年,足有八尺來高,站在那艘烏篷小船上顯得尤其高大,鼻梁高聳,長眉又粗又黑,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