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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怕否?”蕭飛骕笑問。 他本想著,這姜靈洲一介婦人,面對此景,定會慌亂失策。熟料到,他面前卻傳來一道不亂嗓音:“二哥過慮了,這等小場面,弟妹我還是不放在眼中的?!?/br> 蕭飛骕的笑意凝在了臉上。 ——這等小場面?! 他動了動手指,重攥緊了劍柄,險些叫那鋒銳劍鋒切入女子嬌柔的肌膚中去。只是那寒光四溢的劍,卻被姜靈洲視作無物。 她不緊不慢,道:“我過陳王谷時,便已遇過伏擊;后在西宮之內(nèi),又遭了暗算。房月溪善妒,欲拿我性命。后入召城,幾度逢險。這些事兒,哪一件不比現(xiàn)在更值得驚懼?” 蕭飛骕咬牙切齒,卻無話可說。 一時間,他心底竟也有些佩服這膽色過人的小女子了。都說齊國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一心圍著夫婿打轉(zhuǎn)??墒沁@河陽公主卻不似齊女,叫人驚嘆。 若是他的王妃并非何宛清之輩,也是河陽公主這般膽識、才色皆過人,又有一國為背的公主,又豈會落至如今地步? “王妃這番話說的,倒叫為夫有些不好意思了。”蕭駿馳淡笑了起來,仿佛他也絲毫不擔(dān)心姜靈洲的生死安危。他站得遠(yuǎn)了些,徐徐道,“拿弓來。” “三弟!”蕭飛骕出聲警告,怒目圓睜,“若是你執(zhí)意動手,為兄也不會手下留情!” “嗯?”蕭駿馳笑意不改,接過了一柄黑色大弓。手臂一伸,便搭了一枚朱色羽箭。箭峰微動,鎖住了蕭飛骕的方向,“今日又要破戒,真是罪過?!偭辏鳛榉鸾绦疟??!?/br> “……三弟?。 笔掞w骕額頭汗如雨下,腳步不由微微后退。 ——他這三弟的箭術(shù),他可是見識過的。在這太延城里,蕭駿馳的騎射功夫要說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若是讓他射出了那一箭,怕是今日便要休命此地! 蕭駿馳引滿了弓弦,彎弓如新月。夜色寂靜,卻似能聽到弓弦張滿欲裂之聲。無論是祆教教眾,亦或是玄甲軍士,皆緊緊望著他手中弓箭,如今已是千鈞一發(fā)之刻! 蕭飛骕眉目微扭,心底重響一聲,終是道:“怪不得我!” 可惜了這河陽公主! 蕭飛骕想罷,長臂一揮,寶劍迎月?lián)P起,重重朝著姜靈洲脖頸落去。眼看著姜靈洲便要身首分離,一支羽箭倏忽破空而至,直直扎入蕭飛骕的肩膀。 哐當(dāng)一陣亂響,蕭飛骕連連后退散步,叫身后的祆教部眾扶住了,才勉強(qiáng)站起身來。一枚長箭深深扎入他的肩膀,濃郁的血腥味散了開來。 因著這傷口,蕭飛骕手中寶劍沉然墜地,摔在一旁。 他自知留在王府內(nèi)已不是明策,立刻喝道:“走!” 祆教部眾殿后,護(hù)著蕭飛骕且戰(zhàn)且退。不過轉(zhuǎn)瞬間,蕭飛骕便已藏入書房之中,又消失于事先備好的密道里。 “王妃娘娘無事吧?” 見蕭飛骕逃走,眾部將圍了上來,問姜靈洲道。 姜靈洲微舒了一口氣,問蕭駿馳:“方才妾眨了幾次眼?” “不多不少,恰好五次。”蕭駿馳將弓交給部下,道,“看來王妃也不大害怕?!?/br> “我信王爺?!彼α耍巴鯛斣?,妾身怕甚麼?” 蕭飛骕雖遁走,卻留下了王府內(nèi)一干臣子。老老小小、高低貴賤,皆兩股戰(zhàn)戰(zhàn),只等著蕭駿馳發(fā)落。雖歷經(jīng)了蕭武川禪讓、蕭飛骕稱帝等事,可面前這位不曾坐上龍椅的競陵王,卻更叫群臣發(fā)自心底的驚畏。 “諸位大人,這太延城今夜怕是不大安定。不如請各位在此地休息一夜,待明日風(fēng)平浪靜,再各自歸家,如何?”蕭駿馳朗聲道。 他既如此說了,又有誰人敢反對?紛紛應(yīng)了下來。 待給群臣安排好了休憩之所,蕭駿馳走到何宛清面前,道:“嫂子,今夜就勞煩你了?!?/br> 何宛清倚在一個婆子身上,雙腿綿軟無力,彷如失了神智。她現(xiàn)在才想起來自己做了些什么,心底又是痛快,又是痛楚。聽聞蕭駿馳此言,她狠狠瞪了蕭駿馳一眼,道:“輪不著你假惺惺?!?/br> “將毫州王妃帶回房休息?!笔掤E馳說著,又轉(zhuǎn)向手下玄甲軍士,道,“先搜書房,務(wù)必將那秘鑰找出?!瓕α耍率沁^不了半個時辰,那潛伏在太延城中的祆教部眾便會暴動。你們動作利落些,免得叫他們傷了無辜百姓?!?/br> 作者有話要說: 蕭飛骕:你以為我逃走是因為技不如人嗎?不,我只是不想被秀恩愛的閃瞎狗眼。【率領(lǐng)祆教部眾一腳踹翻狗糧】 第87章 太延夜 祆教曾為國教, 部族信教無數(shù),各個皆是勇戰(zhàn)好手;有祆教教義在前,教眾聽從費木呼之命,皆愿以身死而侍火神,因為勇猛無比、不畏死亡。 雖數(shù)年前蕭駿馳已驅(qū)逐祆教, 然百足之蟲, 死而不僵;在毫州王苦心經(jīng)營之下,祆教又吸納不少勇士。如今驟然暴起, 甚是棘手。 姜靈洲初初嫁到競陵時, 便聽蕭駿馳說過祆教之事。那時他輕描淡寫提了句“只要不鬧的過分便隨他們?nèi)ァ? 現(xiàn)在才知這祆教分明是暗藏于魏國之中, 伺機(jī)而動。若非毫州王終于按捺不住,她也不會知道這太延城中竟有如數(shù)之多的教眾。 正是因著手中有祆教部眾, 毫州王才敢鋌而走險。 如今祆教已是窮途末路之時, 尚且叫人膽顫不已。若是六七年前, 祆教鼎盛、尚為國教之時, 也不知會是如何一番景象?難怪蕭駿馳無論如何都要驅(qū)逐祆教。 是夜,太延燈火巍巍,滿城喧嘩,兵甲之聲如動山河。 只要競陵王身死,這玄甲軍便也群龍無首,不足為據(jù)。祆教部眾得了毫州王之令,只想要取下蕭駿馳人頭,因而前撲后擁, 拼死也要沖入敵后。 那教眾們多是狄人、胡人,體格格外高大壯碩,使的武器也是少部慣用。沖鋒之時,口中還以部語嘶吼著教義;那高喚之聲,一呼百應(yīng),猶如潮水,仿佛能令傳火之神下一刻便降臨此間。但凡有短兵相接,軍士皆為教眾之勇猛而驚服。 “盡除奧赫都——” “索羅亞都喃……” 那胡語狄言,令玄甲軍士都覺得甚為悚然。 “真是不怕死!” “若按祆教教義論,只要不食自斃之物,不以火燒葬,死后便必然得以積善;若為神明號召戰(zhàn)死,則積善成倍,來世富貴無窮、坐享榮華。這祆教部眾之所以如此勇猛,怕是急著要去過下一輩子!” “這祆教信眾四處皆有,太延祆教一反,怕是魏國上下一呼百應(yīng),四地皆起,著實是麻煩……” 兩相對壘,最終在西宮門前僵持不下。那祆教教眾各個殺紅了眼,直嚷著要為神正天道,燒了西宮以祭神火。 蕭飛骕身披鎧甲,自祆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