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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頭上那頂若隱若現(xiàn)的綠帽子,他在王妃的葬禮上沒有半點哀戚,也都能理解。清漪和清涴在后面給王妃上了一炷香。兩個人都是有孩子的母親,對生孩子時候的危險深有體會,現(xiàn)在見到王妃因為難產(chǎn)沒了,有些難受。“潁川王也太過了,雖然王妃……但是好歹逝者為大。”清涴和清漪感嘆兩句。清漪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多說,“夫妻的私事,外人說不明白。”清涴點了點頭。兩人正說著,朱娥走過來,朱娥見到清漪怔了怔,嘴邊勾起一抹笑,“說起來,弟妹當年還和潁川王有婚約呢。如今看起來,當年幸好是被六藏搶去了,要不然躺著的人恐怕就是你了。”“你!”清涴怒視朱娥。這會四周的人不是很多,朱娥也懶得裝樣了,這么些日子來她壓抑自己壓抑的夠痛苦了,見到清漪哪里還會再壓制自己的脾氣?清漪一把抓住清涴的手臂搖搖頭,她轉頭看向她,“逝者為大,還請巨鹿公夫人放尊重些。要是在這里出了甚么事,我倒是沒甚么,恐怕回頭巨鹿公那里不好交代?!?/br>清漪把慕容延抬出來,見到朱娥眼底閃過一絲恐懼。朱娥見著面前兩女攜手離開,有好事者看到方才一幕,礙于不能過來,卻頻頻注目。朱娥察覺到那些目光,一口惡氣出不去。她掉轉過頭來,見著個年輕婦人站在不遠處,那婦人生的豐滿,胸臀滿滿的,但又有一把好腰。凹凸有致,朱娥看到那婦人笑笑,走過去,“楊夫人?!?/br>清湄飛快的垂下眼來,她對朱娥甚是恭謹?shù)那饲ドw。朱娥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喪事繁瑣而又煩人,慕容定呆的不耐煩,過了一會隨意找個理由帶上清漪走了,半點都不想多呆。慕容定是個大醋壇子,以前元穆的事就能讓他喝上好幾壺醋,清漪和他一塊回去,免得他又想東想西。長安里頭的人還墊著腳看元穆的熱鬧,還沒反應過來,一封軍報送到宮中。東邊又打過來了。慕容諧這次直接派賀拔盛領軍抵御敵軍。賀拔盛領兵前往,過了兩三月,捷報傳來,之前因為上洛之戰(zhàn),洛陽落入敵手。賀拔盛領兵把洛陽給搶了回來。消息傳回,人人都對這位從東邊來的將軍刮目相看。賀拔盛得勝,當初舉薦他的慕容延,也跟著面上有光。他有光了,慕容定不高興了。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按住小狼:小子,你終于犯在本狼手里了!看本狼不抽死你!小狼眼淚汪汪望著清漪小兔幾:麻麻,我錯了……粑粑要打死我……清漪小兔幾一眼橫過去:嗯哼?慕容大尾巴狼松爪:沒啥。第159章吐血清漪穿過一道長長的長廊,今日下了一場小雨,雨水淅淅瀝瀝,打在芭蕉上沙沙細響。雨水將庭院洗出一片蒼翠,人走路的足音都淹沒在雨聲中。池塘里□□呱的一聲,竹制的屋子里頭暴出慕容定的喝令,“去把那只□□給我抓了!吵個沒完!”慕容定那一聲喝的清漪身后的侍女忍不住身上一顫,就連蘭芝都縮了縮脖子。清漪站定,側過頭對身后的侍女道,“我進去,你們都退下吧?!?/br>“六娘子,奴婢留在您身邊伺候吧?”其他侍女聽到這話,心里都松了一口氣,唯獨蘭芝上前。蘭芝忠心耿耿,哪怕明明怕慕容定怕的要死,卻還擔心清漪會不會被慕容定的怒火殃及。清漪搖搖頭,“還用不著你。去吧,替我去看看阿梨,這孩子最近說話說的開心,乳母們又不怎么敢和她說多了,你代我陪陪她。”“是?!碧m芝俯首應下。清漪推開竹門而入。這個庭院是照著她的喜好,模仿南朝的風雅小庭建造,除去外頭的長廊之外,屋子小橋都是用竹子做成。外面又引入活水成一條小溪,種植竹林芭蕉等物,幽靜怡人。慕容定心里正煩躁,所以池塘里頭□□叫幾聲都能惹得他大怒。清漪進去,見著慕容定躺在床上,那邊窗戶大大敞開,涼風伴隨著雨絲飄進來。慕容定一雙胳膊枕在頭下,雙眼閉緊,不過清漪還是能看到慕容定臉上浮動的焦躁和怒氣。風吹進來,拂動她的裙角。清漪放輕了步子,走到慕容定身邊,也不說話,就這么坐著。慕容定耳力過人,哪怕清漪已經(jīng)把腳步聲放到了最輕,還是被他聽到。那聲音到了他的身邊,只覺得身邊的褥子陷下。緊接著就沒有聲音了。慕容定生氣的時候不愛有人在,屋子里頭的人早就被攆出去了。他眉蹙起,等著清漪說話。結果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清漪的說話說。床擺在窗口的位置,雨絲從窗口飄進來,落在肌膚上。絲絲涼意將心頭的不平漸漸安撫下去,過了會,雨絲落在肌膚上的清涼漸漸消失,可外頭還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慕容定奇怪的睜開眼,見著清漪身子都挪到了窗面前,伸手把紗窗給拉過來。清漪聽到響動,回頭看到慕容定已經(jīng)睜開眼睛,嫣然一笑,“氣消了?”“你怎么來了?”慕容定說著又躺了回去,兩只眼睛頂著屋頂。“我聽說你心情不好過來看看,”清漪坐在那里,遲疑一下,“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慕容定晃晃腦袋,“沒有,心里還煩著呢。”說著他長長的呼出口氣來。清漪坐在那里,聽他這么說,坐在那里,依靠著窗口看外面的風景,紗窗拉了起來,隔絕了外頭飄落進來的雨絲,照進來的光朦朧的映在她的面頰上。慕容定雙眼直直的看著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籠罩在光芒里頭的她眼眸微睜,目光純凈。這么多年了,自己身邊的人來來走走和走馬看燈似得,就算有些人一直在身邊,但絕大多數(shù)的心思早就變了,只是她,似乎還是和原來一樣。沒有半絲變化。清漪看慕容定目光有些古怪,被他看的渾身寒毛直豎。當著慕容定,她也不避諱什么,伸手搓了搓手臂,“怎么?”“只是覺得寧寧這么多年,沒變甚么。”慕容定老實回答。清漪一喜,伸手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