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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會是謀殺案吧,又用了障眼法?”謝靈涯琢磨道,“障眼法不算什么高深法術(shù),但是你一身正氣,尋常障眼法也瞞不過你的眼睛,如果你確定看清楚了,那對方還是有點(diǎn)能耐的?!?/br>“障眼法?”程昕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難怪后來他們也急著要讓我離開的樣子,里頭一定有蹊蹺,這障眼法怎么破?我得立刻回去查一查,否則他們把那玩意兒給轉(zhuǎn)移了。”“別急,真要轉(zhuǎn)移你也沒辦法,日后知道死者身份,再逆向去查也能證明聯(lián)系?!敝x靈涯說道,“豬是城隍爺讓你找的,結(jié)果找出來白骨。而且藏尸為什么藏在花園,還不埋深點(diǎn),疑點(diǎn)有點(diǎn)多,等等我找我?guī)熜謫栆幌?。?/br>謝靈涯去把施長懸叫來,心中覺得不但是生活上習(xí)慣了,這方面也有點(diǎn)離不開施長懸啊。程昕又對施長懸說了一遍,施長懸聽罷很快理出重點(diǎn),“頭骨埋在花園?外表有沒有特別之處?”程昕記得清清楚楚,“非常詭異,里頭也有土,纏著許多植物的根須。”植物原本是生機(jī)勃勃的象征,但是扎根在頭骨之中,那畫面便不知道多詭奇了。施長懸臉色一沉,說道:“好惡毒的人家,髑髏是人之靈精所在之處,這術(shù)法是以折磨死者尸骨,以求預(yù)知后事。和柳人預(yù)報術(shù)同為預(yù)報術(shù),但更為不擇手段?!?/br>像柳靈童那樣,當(dāng)初裴小山殘害孩童做成耳報神,但好歹還會日日供奉。這種髑髏預(yù)報術(shù)卻不一樣,就是單純的折磨。髑髏有多重要,看狐貍都需要它來修煉就明白了。把植物種在頭骨上,根莖在頭骨內(nèi)生長,穿刺,對魂魄是極大的折磨,而且尸骨不全也無法投胎,只能日復(fù)一日消磨自己的靈性,為人預(yù)報。這種方法在一定程度上,是比柳靈童預(yù)知范圍要廣的,因為“付出”的也更多。不過裴小山這沒人性的家伙沒用,不是覺得太殘忍,而是柳靈童更方便攜帶,而他要四處辦事。謝靈涯忽然道:“他們既然會障眼法,那么此前放心把頭骨放在花園內(nèi),可能也施了法,只是被豬一拱破了而已。程昕,這才是城隍爺?shù)目简灠 !?/br>“不錯,”施長懸又道,“髑髏內(nèi)一定要寄著魂魄,人死后魂魄離體,他們做髑髏術(shù),一定是在旁守到人斷氣,立刻制作。有一定可能,死者并不是自愿承諾過世后把尸骨交給他們處理?!?/br>他說得比較委婉含蓄,但是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程昕這才知道,他之前沒在意的植物根莖是重要細(xì)節(jié),極為氣憤。而且他也信了,就這個情況,一定是城隍爺在點(diǎn)撥!謝靈涯道:“合不合陽世的法規(guī)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既然城隍暗示了,那肯定犯了陰間的條例,那魂魄可能是被強(qiáng)拘的……這是和陰間搶人啊。”程昕第一次辦這樣的案子,他冷靜下來,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說道:“我記下了地址,先去查一查主人家。”程昕打電話給同事,讓他們用電腦查一下,過了一會兒后道:“已經(jīng)查出來了,屋主鮑躍升,就是我看到的那個老人,他是本市的企業(yè)家,近兩年生意越做越大,鋪到省城去了?!?/br>程昕還查出了一些新聞,給二人看。謝靈涯感應(yīng)敏銳,說道:“做到這個程度,你們說會不會還有其他頭骨沒被拱出來?”程昕惡寒,只覺人心竟然可以險惡至此,他拳頭都捏緊了,說道:“謝老師,該如何破了他的障眼法?”只有找到尸骨,才能知道內(nèi)情到底如何,是否能立案,否則他們連死者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他家肯定有‘同道’在出謀劃策,執(zhí)行術(shù)法,老頭不可能親自動手。要破法,就相當(dāng)于和那人過招?!敝x靈涯想想說道,“先打聽一下到底是誰吧,這么惡毒?!?/br>杻陽就這么大,既然知道了主人家是鮑躍升,謝靈涯便找同道詢問,知不知道他家平時和哪個法師來往多。謝靈涯才打聽了一圈,沒過半天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以前幫過的那位高總打來的,說自己受人所托,有人想認(rèn)識謝靈涯。謝靈涯問是誰,高總吐出一個名字:“鮑躍升。”“……他?”謝靈涯吃驚,“他找我干什么?”難道鮑躍升知道他們在打聽他家的事情?不對啊,謝靈涯走的太和觀的關(guān)系,特意囑咐了不要走漏風(fēng)聲。高總:“我和他也不熟,小謝,這人在商場口碑也不怎么樣,而且平時他也請了些大師奉為座上賓,可能是你名氣大了,想找你看看,你自己掂量吧?!?/br>高總好意提醒,謝靈涯道謝,心里有數(shù)。……通過高總穿針引線,鮑躍升的秘書聯(lián)系了謝靈涯,約他見面。有些事,鮑躍升肯定不會在電話里說的,只能當(dāng)面談。因為對方只約了他一個人,謝靈涯獨(dú)身赴宴,倒也不懼怕什么。鮑躍升約在一間茶樓的包間里,謝靈涯看過他的新聞,進(jìn)了包間后,一眼就認(rèn)出來正在品茶的老頭就是鮑躍升本人,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法師,請坐?!滨U躍升和氣地道,看著倒像是個普通和藹老頭。謝靈涯坐了下來,“謝謝。”鮑躍升細(xì)看了謝靈涯幾眼,感慨地道:“雖然知道謝法師年輕,但看到本人,還是很驚訝。不過我活了六七十年,知道不能以年領(lǐng)取人,尤其是你們這樣的神人。從前我女兒犯沖,就是一個十三四歲,其貌不揚(yáng)的小和尚幫她解決的?!?/br>謝靈涯沒說什么。鮑躍升又道:“我從很多人那里聽過謝法師的事跡,知道你是有能耐的人。實不相瞞,我家中也聘請了幾位民間法師,但是隨著我的發(fā)展,他們的路子有些不適合了?!?/br>謝靈涯聽到這兒,心想,難道只是巧合,鮑躍升根本不知道我在查,只是自己找上門來?還有,什么叫路子不適合了……謝靈涯打量起鮑躍升的面相,心里這才有了幾分底,問道:“鮑先生說的不適合,是不是指他們的路子太損陰德,導(dǎo)致你子息艱難?”鮑躍升笑容一僵,沒想到他把話說得這么開,旋即貌似灑脫地點(diǎn)頭,“不錯,我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意外去世,一個遠(yuǎn)走國外,剩下一個也不大成器。而且,這三個孩子膝下至今都沒有一兒半女能長成?!?/br>謝靈涯心中冷笑,就這樣的人家,缺了大德了,還想要孫子啊,誰愿意投到他家去。聽他說長成,恐怕是縱然生了孩子也夭折了。賺夠了錢,才想起來這茬了啊。鮑躍升哪知道謝靈涯在想什么,又道:“如果謝法師能夠出手相助,我愿意聘請你為顧問,除了每月高薪之外,我知道謝法師一心興盛抱陽觀,我愿意出資擴(kuò)建抱陽觀,規(guī)模就比照太和觀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