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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樣,人到了地下要伸冤,禽畜到了地下也要伸冤啊,然后依功、罪,判定輪回后投作什么胎。謝靈涯道:“你能想通就是最好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程昕失笑,“謝謝你的安慰,我相信城隍會看到我的誠心。”謝靈涯:“可不,你就是程昕本昕了?!?/br>……程昕告辭后,根據(jù)冤魂所說的方位,追著兇手豬。兇手豬在豬中算是身手矯健,不知怎么避開人群,跑到人家小區(qū)里去了。它還鉆到一戶人家的花園,在茂密的花叢里埋頭一頓亂拱。程昕拿著繩子套住那豬,用力向后一拔,豬后蹄一滑趴了下來,卻也露出了面前的坑,與坑中一點顏色。程昕眼見不對,顧不得那么多,翻進花園蹲下來撥了幾下土,只見這濃密的植物根部竟然埋著一顆骷髏頭,長長、繁復的白色根莖纏繞在骷髏上,有幾縷更是自滿是泥土的眼洞中鉆出,極為詭異。第69章髑髏術以程昕的經(jīng)歷,如果只是普通白骨,他看到后臉色都不會變,但這頭骨樣子詭異,透著一陰森的氣息,讓程昕骨子里發(fā)寒。尤其是,一戶人家的花園,怎么會埋有頭骨?這豬刨的坑不算太淺,但也沒有很深,不像是古物。沒想到,只是追拿兇手豬,竟然引出一樁怪事來。那兇手豬還在程昕腳邊哼哼唧唧叫著,程昕正要拿出手機,房門打開了,一個中年男人扶著一個老人走出來道:“這位先生,你怎么擅自翻進我家花園,請帶著你的豬離開好嗎?”這地方是有監(jiān)控的,程昕估摸著他們也是發(fā)現(xiàn)了有外人進來,他把證件拿出來,說道:“我是市局刑警隊的,你家這個頭骨是怎么回事?”他仔細看著這兩人的臉色,但發(fā)現(xiàn)他們的神色沒有一絲異樣,那個老人反而淡淡道:“警察先生,你在說什么頭骨?!?/br>程昕低頭一看,正要讓他們仔細看,赫然發(fā)現(xiàn)植物下哪還有什么白骨,只是一塊白色的石塊而已。揉揉眼睛,真的是石頭,上面纏了些根莖而已。程昕一時間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那中年男人呵呵一笑,說道:“擅自跑進別人家,硬說有什么頭骨,你到底是警察還是精神失常啊?!?/br>程昕無語,他甚至蹲下來摸了一下,然后才說道:“……不好意思,我弄錯了,剛才是為了抓豬心切,我現(xiàn)在就離開?!?/br>這時,那豬卻哼唧了一聲,竟是突然撒開蹄子奔著那兩人去,它都出欄了,少說也有三四百斤,顛著一身肥rou沖過去,還挺靈巧,左沖右突。那兩人嚇了一跳,老人上了年紀腿腳不是很靈便了,中年男人為了護他,挺身而出,被那豬撞個四腳朝天。這豬和同伴在一起時就兇悍,但沒想到還能傷人,程昕趕緊將繩子一套,強行把豬拖開。程昕力氣大,愣是把豬拽得四蹄在地上劃拉,他也有些吃力,還是那中年男人趕緊叫了幾個人來,一起把豬給摁住了。程昕聽到旁人叫那中年男人王先生,叫老人鮑先生,那個王先生一臉嫌棄,但竟是沒有找程昕麻煩,一副迫不及待打發(fā)他走的樣子——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是程昕干什么專業(yè)的,怎么會看不出來他表里不一。程昕壓著豬上了車,當著他們的面報了市場的地址,上車后卻道:“去抱陽觀?!?/br>——那土里埋的明明就是頭骨,其他人可能以為自己看錯了,程昕卻不覺得自己,他的眼神和觀察力要是差到這個地步,還會出現(xiàn)幻覺,那干脆辭職算了。_程昕走了之后,施長懸便來了,正好看到謝靈涯還在笑,他一想到程昕去抓豬了,就特別可樂。施長懸笑點大概比較高,只看著謝靈涯笑。謝靈涯被看得也笑不大出了,“學劍???”他和施長懸約好的,約了時間學劍。謝靈涯之前都是野路子,施長懸從頭開始給他糾正,這個點道觀還有人,雖在后院,也有幾個人圍觀,所以謝靈涯反而不緊張了。這些人站開了,留出空地了,自己一邊圍觀還跟著用手比劃兩下,贊嘆著。施長懸倒也沒有什么藏著的念頭,當然有些東西就算看了也看不明白。只是教劍難免有個肢體接觸,施長懸還挺認真,他第一次教人,雖然畫了劍譜,但有些不是單看就能領悟的,他抓住謝靈涯的手腕,“氣自丹田氣,向上貫注于……”他把謝靈涯的手按在了自己腹部,讓其感受如何正確地用氣用力。謝靈涯立刻先看了一下周圍,我靠,那些觀眾居然一點都沒覺得不對,還自己也學著去摸肚子。再看施長懸一臉認真,謝靈涯也不好意思歪歪了,怎么就他不正直呢……明明施長懸才是彎的那一個吧!倒顯得他不自在了!施長懸按著謝靈涯的手,一路向上移到胸口,另一手提劍,又讓他感受肌rou的變化,手是如何運動的。謝靈涯隔著薄薄的夏衫摸到他的肌rou,不夸張卻十分柔韌禁實,該有的都有,在手底下溫熱溫熱的。太基了,太基了,為什么圍觀群眾這么正直。謝靈涯再次感慨,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思想有問題啊?沒辦法,要是施長懸告白以前,他也和大家一樣天真?。?/br>這么摸來摸去,摸得謝靈涯都快保持不住正常臉色了,施長懸才放手,然而下一刻又把自己的手放在謝靈涯身上,正色道:“你試試?!?/br>謝靈涯:“……”謝靈涯:“……我先喝口水?!?/br>施長懸看謝靈涯有一絲不自然地溜了,若有所思,原來那天商陸神指的是這個……他略一回味,此時耳尖方泛起紅色來。……“謝老師,程警官牽了頭豬來謝你啊。”劉伯合給謝靈涯報信,滿嘴的胡亂猜測。“謝什么啊。”謝靈涯黑線,他正在喝水,端著杯子出去一看,程昕確實牽了頭大肥豬,他一樂,“這就是那個兇手?已經(jīng)被逮捕了?”程昕點頭。這豬離開那戶人家后,就冷靜了很多,也不掙扎了,他就牽著豬到抱陽觀來,和牽狗也差不多,這豬愿意走路。程昕甚至覺得它其實有些靈性。謝靈涯問道:“那你怎么還不送市場去,繩之以法啊?!?/br>“謝先生,能借一步說話嗎?”程昕問道。謝靈涯一看這里頭是有事,立刻道:“行。豬……先栓外頭吧?”程昕把豬栓好了,同謝靈涯去后院,說道:“我找這豬時,它不知怎么溜進了別人家院子,還在里頭拱土,刨出來一個頭骨,我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為什么,主人家出來之后,頭骨就成了白色的石塊,可惜我沒有早一步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