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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出丑,他還是老老實實喝著茶。幾杯酒下肚,身子著實暖和了不少,喻嘗祁抿了抿嘴角沾著的酒液,這動作卻看得葉凡幾內(nèi)心一陣莫名的sao動,他有些想不通,這人出來就是為了喝酒的么,而且還是大白天,更加奇怪的是他好像從來沒見喻嘗祁喝醉過。“酒喝多了傷身,而且王爺你就不怕醉么?”喻嘗祁聞言看向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似水,“心中有度,又豈會傷身,況且我著實有些酒癮的性子,平生飲酒……似乎不曾醉過。”好像也不臉紅……葉凡幾默默地說了一句,喻嘗祁的臉色依舊皙白如玉,不曾因酒出過一絲熱暈,卻也不得有些佩服。“那王爺不如嘗嘗我這杯醉千言,看看會不會喝醉呢?”這酒肆之地平日甚是清雅,原是京中文人學士居酒之地,所以來這里飲酒的人基本上都會放輕聲息,并不會像尋常酒樓一般吵鬧喧嘩,是以有人舉酒這般高喊過來,也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喻嘗祁和葉凡幾相繼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一個灰白袍的頎長身影走了過來,那男子面容昳麗如畫,舉止溫雅有禮,只是葉凡幾在看清他的面目時,心中卻是狠狠的一震。*“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林鳧看著眼前的侍從,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那侍從低下頭道:“屬下今日得到消息,我們前些日本該到手的“瓷器”被人劫了!”“此話當真?”那侍從沒說話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林鳧看著他,臉色當即就有些難看,“左儀呢?為何現(xiàn)在才得到消息,他人呢?”“回國相,從那日起,左大人就失去了聯(lián)系,屬下今日派人出去幾番找尋,卻沒能有一點消息!”“你……”心里驀地一陣后怕,林鳧陰著臉色只覺得一陣晴天霹靂,身形微微有些不穩(wěn),然而從方才起就一直沉默著坐在一旁的林將酌卻站了起來,一把扶住了他,卻看向跪在地上侍從道:“前幾日的事情你為何今日才說?”那侍從卻有些惶恐,“之前似乎一直有人刻意隱瞞,沒有走露風聲,所以屬下才一直未能提早知曉,如今這件事還是梁公子特地派人來提醒的!”“梁珂?”林將酌低頭默念了一遍,才想起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記得上次騎射禮時,跟著那郭戎殿下所來的人就叫梁珂,一時又轉(zhuǎn)過頭來問林鳧,“父親是與這人在交易?”他常年身在西域,對于國相府的事所知甚少,之前也曾聽說過林鳧常年交易的對象,只是沒曾想到這個叫梁珂的男人竟然是郭戎殿下身邊的人。林鳧點了點頭,“我原先就是與他一直交易著,只是不曾想這次竟然會出了亂子!”抬起頭看向侍從道:“你可清楚那劫走的人是何人了?”“是,是……”那侍從有些猶豫不決的,“聽梁公子派來的人說,似乎是應汝王府的人!”話音未落,林鳧的臉色已是愀然變色,難看至極,而林將酌的臉色也跟著有些復雜起來,眼底沉著一絲寒意,“喻嘗祁?他怎么會插手進來?”只是話剛說到一半,林將酌的臉色也是倏然一變,他突然想起來左儀和林辭鏡的事……這個蠢貨!眼底的寒意仿佛潮浪般層層疊疊的起伏著,林將酌有些怒不可遏,這件事情父親曾說過將所接管的信函都交給了左儀,而先前應汝王府都一直都傳著喻嘗祁受了重傷昏死的流言,如今這“瓷器”突如其來的被截,明顯就是喻嘗祁故意放個缺口引他上鉤……而這么明顯的陷阱,這蠢貨居然還上鉤了!“父親!”待到冷靜下來,林將酌轉(zhuǎn)向林鳧道:“我看這件事情不簡單,若此事真是喻嘗祁做的,那必然是一早就計劃好的!否則不可能做的這么天衣無縫,連我們都未能及時察覺?只是事到如今此事還未被抖出,您不覺得有些不尋常么?”林將酌所說的這番話,林鳧當然也想到了,只是這件事除了他和梁珂兩人清楚卻并無第三者所知,就算有他人知道,在這朝堂上有幾人敢與他作對?如今還未暴露出來,明顯就是有人等著放長線釣大魚,而喻嘗祁是誰的人,他再清楚不過!忍了這么多年,終究還是忍不住要出手了。“父親!”心中思索再三,林將酌決定還是不要把左儀的事抖出來,否則照眼下這個情況來看沒有一點好處只會徒增麻煩,只是官員私囤軍輜與商人來往一向是周朝的大忌,此次他們林家決計是要遭此一劫的,心中不由得生了一計,“此次交易未能完成,那梁珂必然要負些責任,不如……”像是知道林將酌想要說什么,林鳧只得嘆了口氣道:“不可,這人眼下碰不得,當初是我自己找上門來的,如今出了事卻賴在他身上,這說不過去!”林將酌有些奇怪,“父親何時變得如此了?”林鳧卻沒再看他,“總之這人碰不得,你莫要再打他的主意!”作者有話要說:林將(jiāng)酌第37章第三十七章那男子走過來時與葉凡幾對視了一眼,似乎是預料到后者的反應,眉眼微微彎卻,露出一片狹意,之后又偏過頭去看向喻嘗祁,兩手一拱行禮道:“草民梁珂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可有興致與在下飲一杯?”這人他約莫是見過的,喻嘗祁看向他,似乎是認出對方的身份,“你是郭戎太子身邊的人?”梁珂一笑,“確是!”喻嘗祁想不出郭戎太子身邊的人為何會找上他來,況且他身為朝廷命官私下與這些人親近實在不妥,所以很干脆的道:“置酒三杯已滿,你此意我尚不從了!”眼看喻嘗祁便要起身,這邊梁珂未曾去攔,只是悠悠然道:“不知王爺可曾聽說過醉千言,沾染此酒的人至多不過三巡便會生出醉意?!?/br>“所以?”喻嘗祁站起身來看著他。梁珂突然低聲細語,湊近他道:“我看王爺心腸似有所結,時日至久恐生郁結,不如飲得此酒痛快一把,如何?”喻嘗祁一愣,目光一轉(zhuǎn)卻忽然觸及對方拇指上的玉韘,看向梁珂的目光漸漸浮上一抹疑云,不由道:“你是什么人?”梁珂微微一笑,“我是賣酒的!”“……”見得喻嘗祁沒出聲,梁珂道:“其實是在下上次見得王爺在騎射禮上的箭術,故心生敬佩之意,想以此敬王爺一回罷了!”說著,他端起手中的酒杯遞給喻嘗祁,后者看著他半晌,亦沒再理會。周圍端坐在酒肆之中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他們二人的身上,眼見得喻嘗祁沒有受他敬酒的意思,梁珂也絲毫不覺得有半分的尷尬,反而興趣盎然,“王爺難道沒有賞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