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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碑上寫了一句有關(guān)江山社稷的話,而且這話還有明確的對象。要說這事情背后沒有人cao縱,孟澤打死都不信。當(dāng)年陳勝吳廣起義,用的就是這個套路。先用帛書寫了“陳勝王”塞在魚肚子里,讓兵卒發(fā)現(xiàn),后又跑到祠堂里學(xué)狐貍叫。兵卒們都被鬼神之意唬住了,互相傳說著自己看見的和聽見的,于是傳言越傳越廣,眾人都認(rèn)為陳勝是天命之子。洄水里撈。上的石碑以及石碑上銘文的流傳,肯定是有人運作才是變得眾所周知。不過,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目前沒有人知道罷了。“你這么小心是對的,這種事沾不得。同時要警告店鋪里做事的人,不得公開談?wù)摯耸?,免得將來被官府追究?/br>“我知道,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我已經(jīng)將他們召集起來,叮囑過一番了。”“這陣子要小心!”孟澤還是有些不放心,“我覺得傳言只是開始,后面會變成什么樣很難說。隔壁縣的事情連我們這都知道了,想必整個郡甚至別的郡也都知道了。上面肯定會派人來查,我們可不能平白做了替死鬼。王哥慎重地點點頭。無意中得知這么大的事,孟澤也無心在鎮(zhèn)上多呆,匆匆趕回家去。魏霆均進(jìn)山打獵去了,要晚上才回來。孟澤一個人在家里忙活,想著今日聽到的事情,心里總有點不得勁。偏偏這時,孟固找上門來,請孟澤過去說事。“主要是說稅收的事情。我們這征稅,一般都是征收實物,也就是糧食。但你種的大多是藥材,所以這事兒要商議一下,到底是交實物還是交錢。”孟固笑道。“稅收的比率是怎樣的?”孟澤隨口問道。“十五抽一”孟澤盤算一下,這稅率有點不高不低。假設(shè)一戶人家有耕地15畝,按十五抽一的稅率,需得繳納1畝的出產(chǎn)物。若這15畝耕地是租賃而來,不歸自家所有,那么就得依照與租賃者約定的比例上交糧食,自己無需向國家繳納賦稅。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年成,地里產(chǎn)出平穩(wěn),按這樣的稅率,再加上其他的雜稅,一家人的日子也還過得去。而若是年成不好,地里的產(chǎn)出降低甚至沒有,那便會入不敷出,陷入貧困。孟澤想,若是可以在實物和銀錢當(dāng)中選擇一項,他寧愿交實物。正當(dāng)孟澤心里頭盤算得起勁的時候,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驚呼。“小心,牛發(fā)狂了!”孟澤下意識抬頭,只見一頭水牛打著響鼻朝自己的方向猛沖過來。“快跑!”孟固說著,推了孟澤一把。孟澤冷不丁被推了個趔趄,轉(zhuǎn)頭一看,孟固已經(jīng)抬腳往左邊的田埂上跑去。水牛見有人在奔跑,更加興奮,前蹄刨著士,直沖孟固追去。兩足動物怎比得上四蹄動物,沒一會兒,那頭瘋牛便追上了孟固。頭一低,牛角挑起孟固的衣裳,將人往空中一拋,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哎喲,撞死人了!“還在田里勞作的村民們驚慌地呼喊著,四散逃跑。水??裥晕粗?,抬起蹄子便欲踩踏孟固,孟固狼狽躲閃,沒一會兒便有些支持不住。眼見著人要被踩踏致死,孟澤情急之下,在田埂上找了一把被人丟棄的鋤頭,然后朝水牛打了一個響亮的呼哨。“到這兒來!“孟澤舉著鋤頭,朝水牛晃動幾下。水牛見有人挑釁,立即掉轉(zhuǎn)頭直奔孟澤而來。一頭水牛足有三四百斤重,若是被這樣的重物正面撞上,不死也殘。孟澤不打算硬拼,也不打算逃跑,只全神貫注盯著,待水牛即將沖到面前來時急速挪動身體。如是兩三回,水牛更加怒不可遏,直盯著孟澤不放。那頭,孟固脫了險,忍著痛指揮人過來幫孟澤的忙。可是,水牛實在是太狂躁了,一般人根本沒法近身,遠(yuǎn)遠(yuǎn)地朝這邊扔繩子,卻沒有一個套中的。孟澤也有些支持不住,只得握緊手里的鋤頭,瞅準(zhǔn)機會朝牛頭打去。水牛被砸得滿臉是血,依然頑強得很,那不死不休的勢頭把許多人都嚇住了。“愣著干什么,cao家伙去!“遠(yuǎn)遠(yuǎn)的,有人在喊。鑼鼓聲“鐺鐺”地響起來,全村人都動員起來。孟澤知道大伙兒是好心,但這法子實在是太蠢了,除了造成更多傷害外,一點兒好處也沒有。果真,人圍得越多,水牛越興奮,蹄子卷起干燥的黃土,朝人群撞去。“唉喲!”慘叫聲連起。孟澤都有些不忍看了,大喊道:“都退開!”然而,混亂之中,誰也沒有聽清楚他的話。正當(dāng)他急得跟什么似的,一道身影閃過,隨即,人就被拉到戰(zhàn)圈外。“站著別動!”魏霆均吩咐著,縱深一掠,跨坐在水牛的背上。只見他左手揪著一只牛角,右手成拳,往水牛的頭部重?fù)簟?/br>水牛在原地上躥下跳,想把背上的人摔下來。然而,魏霆均如磐石一樣穩(wěn)穩(wěn)坐著,同時不停地?fù)舸蚺5念^部。一拳、兩拳,三拳……漸漸地,水牛的動作慢慢遲緩起來。魏霆均從牛背上躍起,那牛踉蹌幾步,身子一偏,沉重的身軀倒在泥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好身手!“有人鼓起掌來。魏霆均視若無睹,徑直走向孟澤,皺眉道:“可有傷著?”“沒有!”孟澤搖頭。大孟氏扶著孟固過來道謝,“剛才多虧了你們倆,要不然,孩他爹就沒命了!”“不用,要不是孟叔先把我推開,我也不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里呢!”孟澤回了一句,又見孟固臉色蒼白,一吸氣就難受,便說道:“孟叔應(yīng)該傷著肋骨了,趕緊找大夫看看,別耽擱了?!?/br>大孟氏聽見這話,趕忙扶著孟固回去。水牛發(fā)狂,不止孟固受了傷,其他村民也或多或少掛了彩。何氏的相公是最嚴(yán)重的,腿直接被發(fā)狂的水牛挑了一個大洞,血流不止。“天殺的,這叫我怎么活??!”何氏哭嚎著。“娘,你先別哭了,先找個郎中給爹止了血再說!”何氏的兒子急道。何氏聽到這話,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一邊咒罵,一邊同兒子將自家相公抬回去。第121章賠償問題村里鬧哄哄的,孟固又受了傷,原先要談的事兒也只得延后了。孟澤同魏霆均回家去,看到丟在院門前被捆成粽子樣的黑毛野豬,就知道這人沒進(jìn)門就趕過來救人了。“剛才好險!”想起剛才那事兒,孟澤也有些后怕。“那你還逞能!”魏霆均冷著臉,“發(fā)瘋的牛,你還往面前湊,嫌命長么?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你一一”話還未說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