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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帝表情怪異,聽到這話的蘇卞也表情微妙。蘇卞問:“皇上當真沒說笑?”晉帝沒想到蘇卞竟不信,一下子瞪圓了眼睛,“莊愛卿看朕像是在說笑嗎?”蘇卞:“像。”晉帝:“……”晉帝不說話了,他郁悶的揪起自己的衣角,心下心塞的不行。嚶嚶嚶,都欺負朕……沒過一會,蘇卞想起什么。蘇卞問:“今日馮大人帶在身邊的公子,叫甚?”晉帝回想了一番,“不知道……朕忘了。不過,方才馮大人回到獵場時,好像沒帶著那位公子,也不知是去哪了……”說到這里,晉帝聯(lián)想到什么,狐疑的瞇起了雙眼。晉帝問:“莊愛卿怎的會突然問起這個?難不成……是看上了馮大人家的公子?”蘇卞淡淡道:“只是問問罷了。”沒有證據(jù),沒有證人,所以落水這件事,也就無從開口了。因為怕有其他的大臣會再次對蘇卞‘下手’的緣故,所以野獵也就沒有進行下去了。至于第一第二,也就沒能選出來。晉帝沒玩暢快,反倒因為蘇卞的消失不見,提醒吊膽了一個下午,他悶悶不樂的回了宮。回宮后,剛要更衣就寢,門外只聽順德用尖細的嗓子揚聲說道:“皇上,季太尉求見——”晉帝一聽,一瞬間白了臉。方才腦中的那點睡意,瞬間蕩然無存。晉帝想也不想,“不見!朕不見!”然而晉帝忘了,季一肖的求見,并非是像其他大臣那般一樣的求見。他的求見,而是在告訴晉帝——他進來了。將晉帝的不見二字全然無視,季一肖踏進宮內(nèi),冷著臉,目光掃向躲在龍塌上的晉帝。季一肖不疾不徐的問道:“……皇上,今日與莊大人玩的可開心?”晉帝嘿嘿的笑,裝傻。蘇卞回了府。雖仍未弄清那人是誰,但非常清楚的是,是玄約此人救了他。又雖并不知玄約是如何救的他,也不知玄約為何知道他落水……但不論如何,總該謝上一謝。隔日上朝,本打算在朝堂上向玄約言謝,沒想到玄約竟沒來上朝。等了又等,玄約始終沒有出現(xiàn)。接著,晉帝到了。晉帝坐在龍椅上,清了清嗓子,道:“玄愛卿身子抱恙,所以今日便沒上朝?!?/br>第90章玄約拿身子抱恙當借口,借此不上朝,已經(jīng)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在場的諸位大臣們已經(jīng)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一眾大臣們心知這必定這又是玄約為了不上朝而扯出的借口,所以什么也沒說。晉帝說完之后,也沒再說些什么。玄約不來,晉帝再高興不過。要是可以的話,晉帝甚至希望玄約永遠別再來上朝了。大臣們對于玄約的借口早就習以為常,然而蘇卞卻不知。蘇卞站在朝堂之下,當了真。畢竟蘇卞上朝的這些日子,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玄約抱病。要說與昨日在獵場上發(fā)生的事毫無關(guān)聯(lián),他是不信的。但至于玄約為何會生病……蘇卞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難道是因為玄約親自跳下水,將他從河中救出來的緣故?不。不可能。他與玄約的關(guān)系并未好到那個程度。甚至都不算是好。旁人誤以為他與玄約交好,但實際上,他與玄約的關(guān)系,不過僅只是比陌生人更為熟悉一些罷了。想不通。蘇卞想了想,索然放棄。或許從根本上,他就弄不明白玄約此人。又或者說弄不懂他的meimei蘇茵腦中究竟在想些什么。為何會寫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書’。又設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主角與配角。不過話說回來,倘若玄約抱病,當真是因為他的緣故,于情于理,他都應當去玄府登門問候一番才是。——即便他再如何不想踏進玄府一步。下了朝,按照往常,應當是去太卿院。不過今日因為要去玄府的緣故,太卿院就先擱置到一邊。下了朝,照例與謝道忱一同離開乾清宮。轉(zhuǎn)身時,蘇卞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的掃到?;磁c馮丞二人。二人臉色陰沉,比以往還要更為的難看。特別是在發(fā)現(xiàn)蘇卞的視線后。蘇卞自知二人一貫見他不快,所以對此并無感想。蘇卞收回視線,離開。走到太卿院,謝道忱正準備向以往那般與蘇卞道別,卻發(fā)現(xiàn)蘇卞腳步?jīng)]停,似準備直接從太卿院的殿門前走過時,微微一愣。謝道忱看著蘇卞,聲音遲疑:“……莊大人?”謝道忱突然猝不及防的出聲,蘇卞愣了愣,沒反應過來。蘇卞跟著謝道忱停住腳步,回頭,瞬間了然。蘇卞道:“今日先不去太卿院。”謝道忱眼中疑惑。蘇卞繼道:“國尉大人身子抱恙,本官理應親自去玄府問候一番才是。”蘇卞才將話落,謝道忱的怔愣了一瞬,然后眼中一下子復雜難懂了起來。只是由于變化太過細微,所以蘇卞未曾覺察。謝道忱沉默了數(shù)秒。數(shù)秒后,他啟唇,聲音喑?。骸八浴f大人是因為要去見國尉大人的緣故,便將太卿院之事放在了一邊么。”約莫是因為滿心都是想著,昨日野獵玄約是如何將他救回來的這件事,所以蘇卞也就忘了……在謝道忱那日稱病未上朝時,他因為太卿院內(nèi)之事,當日沒去謝府瞧謝道忱一眼。不,準確來說也并不算忘。應當說是從頭到尾都未曾放在心上。也未曾想過……謝道忱竟會在意他去玄府這件事。蘇卞雖忘了,但卻能感覺到此時謝道忱的一反常態(tài)。蘇卞蹙眉,遲疑:“……謝將軍?”蘇卞出聲,謝道忱這才覺察到自己的失態(tài),抿了抿唇。謝道忱道:“……無事。”蘇卞注視著謝道忱比以往還要顯得更為沉默的側(cè)臉,心知絕對并非‘無事’。只是,謝道忱不說,那他也便不會問。和以往一樣,出了宮后,便各自分道揚鑣。只不過蘇卞這次卻不是回府,而是去玄府。想到要去玄府,蘇卞忍不住抬手按了按發(fā)脹的太陽xue,頭疼得緊。蘇卞向謝道忱拱手,“謝將軍,告辭?!?/br>謝道忱恩了一聲,站在原地沒動。蘇卞滿心都在頭疼玄府,也沒注意謝道忱。蘇卞乘上馬車與碧珠一同離去,謝道忱注視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