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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道:“廚子已經(jīng)做好了晚膳,莊公子索性就留在莊府吃了再回去罷。”聞言,蘇卞下意識便就忍不住擰眉。心下本就對玄約無端的抵觸,倘若留下,恐怕也只會食不下咽。再加上玄約方才咄咄逼人的凌厲氣勢,讓蘇卞更加不由對玄府退避三舍,敬謝不敏。蘇卞蹙眉,不動聲色的婉拒,“承蒙國尉大人好意,只是在下晚上已經(jīng)在客棧里用過了?!?/br>玄約瞧了面色不改的蘇卞一眼,那興味昂長的眼神仿佛早就已經(jīng)將他完全看穿了一般。玄約輕笑一聲,慢悠悠的反問,“哦?那莊公子在哪家客棧吃的?”蘇卞默了兩秒,答:“忘了?!?/br>玄約挑眉,一眼就看出蘇卞在撒謊,可他并不拆穿,而是扭頭看向身后的萬高湛,淡淡道:“派人到京城里所有的客棧都查……”聞言,蘇卞眼角一抽。玄約還未說完,蘇卞出聲將其截斷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見蘇卞如此‘識相’,玄約眼中的興味頓時不由更為濃郁。他嘴角上揚,薄唇輕掀,“莊公子,請。”蘇卞自知現(xiàn)下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借口,于是索性不再掙扎,默然不語的跟在玄約的身側(cè),準備一同前往那所謂的膳廳。二人正要離開,一旁被晾了許久的晉帝這時終于忍不住開口,小聲問道:“玄愛卿……朕……朕也要跟上嗎?”晉帝然冷不丁的開口,像是這時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活人一般,玄約回頭,這才終于將注意力轉(zhuǎn)至了一旁晉帝的身上。玄約聲音上揚,像是略感詫異一般,驚奇道:“原來皇上您還在這啊?!?/br>晉帝郁悶道:“朕一直都在……”然而被玄約給無情的遺忘了……玄約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晉帝一眼,風淡云輕道:“跟上與否,全憑皇上意愿,臣不勉強?!?/br>要是以往,或許玄約還會戲謔晉帝一番,直到晉帝憋屈的不能再憋屈的時候,才會‘放人’。但現(xiàn)下,玄約的興趣已經(jīng)被另一個人給吸引了去,所以此時玄約根本就沒有戲耍晉帝的興致了。而至于那個倒霉的人……正是蘇卞。一旁本已經(jīng)做好了可能又要被玄約給毫不留情的嘲弄一番的晉帝,似是完全沒想到玄約竟讓他全憑自己意愿,一時不由有些驚詫。驚詫過后,晉帝第一反應(yīng)便就是要離開玄府這個是非之地。可才一抬腳,眼角的余光瞥見沉默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蘇卞,離開的腳步一下子又猶豫了起來。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個看著極為順眼,不管是哪一點,都十分符合九卿一位的人……倘若他現(xiàn)在就這么溜了,要是玄約這廝,對他的這位未來的九卿大人動手怎么辦?雖然他這個皇帝沒有任何實權(quán),宛若傀儡一般,但再怎么說也好歹是個皇帝,只要他在場,玄約不會隨隨便便對他帶過來的人動手的。倘若不是蘇卞還在這,恐怕晉帝二話不說的轉(zhuǎn)身就溜了??涩F(xiàn)在蘇卞在這,晉帝又怕玄約對蘇卞動手,于是又想走不敢走。糾結(jié)之下,晉帝忍不住小聲的問道:“莊公子……你覺得朕是一起跟上,還是離開性玄府啊……”晉帝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卞,那表情,顯然一副像是要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的模樣。蘇卞眼角抽了抽。蘇卞面無表情的答:“全憑皇上意愿,在下無權(quán)替皇上做主。”晉帝的那點小心思,一旁的玄約看的一清二楚。對比起蘇卞來,玄約在晉帝的面前,就沒那么‘含蓄’了。面對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晉帝,玄約二話不說的直接挑明,“皇上是擔心臣對皇上的莊公子做些什么?”沒想到自己瞬間被玄約看穿,晉帝瞬間語凝,然后接著,求救的目光下意識的投向一邊壓根就沒說話的蘇卞。瞥見晉帝的視線,玄約心下一動,索性干脆直接順著問道:“莊公子覺得……待會本官會對莊公子做些什么?”玄約聲音壓低,喑啞磁性,暗示意味十足。倘若是旁人,恐怕這會腿已經(jīng)軟了。然而只見蘇卞皺了皺眉,無動于衷道:“國尉大人說笑了。以國尉大人的身份,怎會降尊紆貴的對在下這等賤民動手。”蘇卞一口稱自己一個賤民,玄約嘴角上揚,不由得對蘇卞的興趣愈發(fā)的濃郁。無意間,蘇卞不小心瞥到玄約的眼神,不知為何,就如同像是被陰冷狠厲的毒蛇給盯上了一般,心下竟微微的有些發(fā)毛起來。玄約看了蘇卞兩眼,慢悠悠的收回視線,這才不疾不徐的回道:“莊公子果然好口才?!?/br>玄約似嘲似夸,蘇卞面不改色,充耳不聞。這時,一旁的晉帝也終于下定了決心。晉帝干笑道:“那朕……朕還是跟著一同去用膳吧……好久未曾嘗過愛卿府里的飯菜了,呵呵?!?/br>哪是好久未曾,根本就是從未嘗過。可見玄約對蘇卞的態(tài)度不知為何如此的‘熱切’,晉帝怎么想怎么不放心,為保蘇卞的性命安全,晉帝掙扎了一番,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跟上來。玄約不以為意,“皇上請便。”然而事實上,倘若玄約當真想要對蘇卞做些什么,以晉帝那微乎其微的威懾力和膽子,實際上是根本攔不住的。在一眾下人的跟隨下,三人一同來到了膳廳。國尉府的膳廳果然與蘇卞那小衙門不在一個檔次上,再者,蘇卞那莊府早就已經(jīng)被那一眾男寵給掏空殆盡了,于是就更比不上玄約的國尉府了。桌子上的菜琳瑯滿目,色香味俱全。簡直完全可以堪比京城最豪華的酒樓。跟在蘇卞身后的晉帝見了,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當下便歡欣雀躍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按理說,身為皇帝,吃的應(yīng)該是最好的才是。但季一肖卻道,他身為皇帝,以身作則,又讓他學學先帝勤儉節(jié)約的作風,然后,便二話不說的讓御膳房那邊每天只給他做五個菜。至于什么飯后的小點心,更是直接就沒了。所以晉帝這個堂堂一國之君的膳食,還不如國尉府。眼前的有些菜色,晉帝甚至連見也未見過。晉帝歡欣雀躍的落座,而反觀一旁站著沒動的蘇卞,就好似眼前的這些令人眼花是菜飯完全不存在一般,滿心想著的都是吃完了之后,究竟何時能離開這里。蘇卞站在原地不動,一旁候著的掌事萬高湛瞥見,恭敬的出聲問道:“莊公子為何不坐?”蘇卞默了兩秒,這才坐下。萬高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