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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漫不經(jīng)心的繼道:“莊公子不會并無大礙,本官親自來指點,想必莊公子很快就能上手?!?/br>玄約語落,蘇卞的臉上倒還未有什么反應,倒是一旁的晉帝身子一顫,驚恐的朝蘇卞看了過來。然而蘇卞依舊神色不動。倘若識相點的,恐怕已經(jīng)朝玄約的方向走了過去。但蘇卞嫌麻煩,而且無意與玄約沾上干系,再者,他的確對射箭毫無興趣。蘇卞靜靜答道:“多謝國尉大人好意,只是在下對此物毫無興趣,還望國尉大人恕罪?!?/br>蘇卞語出,晉帝一呆,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候在玄約身后的萬高湛也不由一怔。玄約已經(jīng)說到如此的地步,竟還有人膽敢拒絕,不是不怕死,就是沒眼色了。玄約涼涼的說了句是么,然后舉起弓,對準箭靶,繃緊,松手射出。箭尖分明對準的是靶心,可那箭卻不知怎的,神奇的偏了方向,朝蘇卞的方向射了過來。玄約箭術精湛,絕不可能會射歪,所以明顯是故意的。箭尖直直的對著蘇卞的眉心射了過來,耳邊只聽咻的一聲,箭尖從他的側臉擦過,蹭出一道血痕,最后射中了蘇卞身后的柱子上。整個過程就在一瞬之間,一旁站著的晉帝已經(jīng)被嚇破了魂。蘇卞站在原地,靜靜地抬手摸了把臉,然后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血跡,最后,平靜的收回視線。淡定的恍若剛才什么也未曾發(fā)生過的模樣。不遠處的玄約看著從頭到尾都未動過一步的蘇卞,倏地勾起嘴角,竟慢慢的笑了起來。——有趣。玄約放下弓,一放下弓,身后的萬高湛立刻抬腳上前,給玄約披上一件錦裘。玄約身子寒,即便是艷陽天,也一定要披上一件厚厚的錦裘保暖。玄約直接將一旁的晉帝無視,踱步朝蘇卞的方向慢慢的走了過來,接著出聲問道:“莊公子可用了晚膳?倘若不介意的話,就留在玄府用了晚膳再走罷?!?/br>第40章玄約步履不疾不徐,氣勢十足,樣貌更是極為出色,讓人挪不開視線。玄約極少將人留在府中用膳,所以現(xiàn)下突然猝不及防的開口,不由引的一旁的晉帝和萬高湛一愣。不過前者是驚恐,后者是驚詫。在晉帝的眼中,在玄府吃飯,完全就等同于吃鴻門宴了。不管怎么看,玄約都不懷好意。哦不,玄約此人黑到了極點,他的詞典里,壓根就沒有好意這個詞。晉帝眼也不眨的看著不知為何突然為何要將他看上的未來的九卿大人留在府中,然而不論他怎么瞧,玄約的臉色也依舊像以往一樣,看不出任何端倪。至于一邊的萬高湛,方才還平靜淡漠的眼神,慢慢的有些變了意味。玄約鮮少又或者是不曾留人在府中用膳的這件事,沒人比在玄府當值多年的萬高湛更加的清楚了。他抬眸看了一臉興味十足的玄約一眼,接著將視線靜靜的轉至不遠處的蘇卞的身上,眼神意味深長,若有所思。玄約突然猝不及防的留人在府中用膳,倘若識相點,或者是心下有想討好這位國尉大人的意圖的,恐怕立刻二話不說的就應了下來。而且,光是就憑借著玄約那國尉的身份,也理應應承下來。但問題是,在蘇卞的眼中,官職從來不他所考慮問題的要素。倘若他要將國尉這個在朝中一手遮天的一品官位放在眼里的話,恐怕從一開始就不會去審那勞什子的霍尊,更又寫了折子,將霍承堯的所作所為狀告到了京城了。蘇卞蹙眉,看著玄約抬腳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了,不止為何,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想要離玄約遠一些許。并非是方才玄約那只箭的緣故。非常詭異的,在進入玄府的一剎那,看到玄約的第一眼,就難以生出任何的好感。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心下不自覺的抵觸,意欲疏遠罷了。蘇卞蹙眉后退,動作已經(jīng)竭力表現(xiàn)的十分細微。但玄約的注意力極為敏銳,即便蘇卞的動作再為細微和不動聲色,也一眼就捕捉到了。注意到蘇卞的小動作后,玄約神色微動,微詫。在看到玄約靠近后,便忍不住后退的人,倒并不是沒有。只不過,在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后者均是因為過于害怕,而忍不住悄悄的后退。——就比如晉帝。玄約抬眼,打量著蘇卞的神色。玄約注視著后者眉頭微蹙,壓根就沒有任何害怕情緒的神色,忍不住舔了舔唇,有些興奮起來。既然不是害怕,那就是純粹的刻意疏遠了。玄約此人,與常人不太一樣。常人倘若得知對方討厭些什么,那么就會故而避之。可玄約的話……就是偏要行之。見蘇卞蹙眉后退,玄約眉梢微動,不僅沒有停下,反而繼續(xù)逼近了過來。玄約前進,蘇卞便后退。退了兩步后,終于發(fā)覺玄約是刻意而為之后,索性直接停住腳步,不動了。蘇卞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在下不慎染上風寒,為了國尉大人的身子著想,最好還是離在下遠一些為好?!?/br>如此的艷陽天,對方還批著一件厚厚的錦裘,想必身子虛弱,體虛,易染上風寒。蘇卞找出借口,稱自己染了風寒,倘若是正常人,想必對方一定會立刻下意識離自己遠一些。然而問題是,玄約不是。于是,耳邊只聽玄約慢悠悠的開口道——玄約神色沉穩(wěn)淡定,“不過是一些小病罷了,本官不以為懼?!?/br>說罷,又向前走了一步。蘇卞:“……”蘇卞默然,望著眼前氣息極為強勢霸道,再上前一步就要近在咫尺的玄約,不自覺的又向后退了一步。玄約見狀,眼中的興味頓時更加濃郁。玄約壓低聲線,沉聲道:“本官方才說了不以為懼……倒是莊公子,還在躲些什么?難道……是怕本官不成?”玄約意味深長,尾音無限拖長。蘇卞默了兩秒,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xù)退下去了,于是站在原地,面不改色道:“國尉大人多慮了,在下只是替國尉大人的身子著想罷了?!?/br>——依舊是無可挑剔的托詞。玄約看著蘇卞,眼眸愈發(fā)的昏暗,他勾唇輕笑了聲,卻并不戳穿。驀地,玄約突然將目光轉至身后的萬高湛,問:“現(xiàn)在是幾時?”萬高湛聽罷,心神意會道:“回主子,現(xiàn)在是酉時,晚膳廚子們已經(jīng)做好了?!?/br>玄約了然,旋即毫不猶豫的回頭看向蘇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