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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就在店小二與掌柜正疑惑來人究竟是誰的時候,只聽站在馬車旁,小廝模樣的下人開口道:“老爺,春風酒樓就是這了?!?/br>霍承堯恩了一聲,抬腳踏進店內。跟在霍承堯身后的狀師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的下人說道:“那日審案時,縣令都傳喚了誰上堂,都把他們一一的給我叫過來?!?/br>下人應了聲是,然后接著,毫不猶豫的將目光轉至一旁表情呆愣的店小二與掌柜,道:“掌柜的,小二,請吧。”掌柜的與那日被傳喚上堂的店小二臉色頓時臉色一白。這回要還不知道來人是誰,就是沒腦子了。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忙趕到霍承堯的面前,想也不想的立刻跪下,顫顫巍巍的喚道:“知府大人大駕光臨,小的未曾遠迎,還望大人恕……恕罪!”接著,掌柜的忙道:“知府大人是……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倘若大人要吃酒的話,小店里有二十年女兒紅……”霍承堯不耐煩的擺手,將她打斷,“本官不是來打尖也不是住店的?!?/br>掌柜結結巴巴道:“那……那是……”下一秒,霍承堯扭頭看向身側的狀師,道:“開始問罷?!?/br>狀師應聲,“是,大人?!?/br>接著,只見狀師慢悠悠的晃著手中的紙扇,走上前,問道:“那日縣令在堂上都問了些什么,你們又都說了些什么……一五一十的都給我交代出來。倘若有一句話作假……后果自負?!?/br>第27章掌柜與店小二心下一顫,背脊發(fā)涼。掌柜的結巴道:“縣令大人……縣令大人那日沒問些什么,只是問了奴家事發(fā)當時是否在場,然后讓奴家如實的將過程描述一遍罷了……”一旁的店小二也急忙跟著道:“縣令大人也是這么問的小的,再沒問其他的什么了——”說罷,掌柜的突然又想起什么,道:“對了,那日縣令大人還問了霍公子扣著那孩子的腦袋往石柱上撞,此時可否屬實……”狀師挑眉,“……石柱?哪的石柱?”掌柜忐忑的伸手,朝店門前石柱的方向指去,“就是這個石柱……”狀師順著掌柜手指的方向看了眼,了然的收回視線,接著又問:“將那日在堂上和縣令說的話,現(xiàn)在在這里一字不落的重復一遍?!?/br>掌柜的顫顫巍巍的應了聲是。掌柜的結巴道:“那……那日上午,霍公子與高公子一同來店里吃酒,二位公子點了足足八壇子酒,但不到一個上午的功夫,就全都喝光了。大概是未時,二位公子醉醺醺的下了樓,嘴里還在口齒不清的說著要去哪找樂子。奴家看二位公子醉醺醺的,走路顛三倒四,奴家怕生出什么事端……于,于是便讓一個小二去通知高府,讓高府過來接人。然后讓另一個小二招呼公子,別讓二位公子磕著碰著哪了……畢竟二位公子千金之軀,要是磕著哪,小店根本就擔待不起……”狀師不耐煩的將她截斷,“這種廢話不用說?!?/br>掌柜聞言心下一顫,弱弱的應了聲是后,繼道:“……小二出去后,奴家便留在店里,繼續(xù)招呼客人。誰知沒等一會,小突然跌跌撞撞跑進店里,嘴里還喊著殺人了殺人了……店里的客人聽到后,一下子就全部跑了。店里沒了客人,奴家也不用再繼續(xù)在店里招呼了,于是就想著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況……然后,然后就看見……看見滿手是血的霍公子與高公子一同醉醺醺的離開了,那個孩子躺在地上,被他娘親抱在懷里……已經(jīng)沒了氣……”被抱在懷里,沒了氣……狀師瞇了瞇眼。狀師道:“那女子是何時出的酒樓?是在霍公子前,還是霍公子后?”掌柜的仔細的回想了一番,“似乎……是在霍公子后。她本來還在給客人唱曲,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的沖出了店,連客人也不管了……奴家那時本來還準備追上去將她痛罵一番,可那時店里太忙,于是奴家就沒去……”狀師心有所悟。狀師瞥眼,將視線轉至一旁的店小二,道:“到你了。”店小二害怕的吞了口唾沫,小聲道:“掌柜的不放心,讓小的去看著二位公子。二位公子出了店后,店外的那孩子似是想給自己的娘親出氣報仇……”聽到這里,狀師下意識問道:“報仇?”狀師一問,店小二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啊,是。那天縣令大人也問過。那日二位公子上樓的時候,那賣唱女子不知道怎的,不慎撞到了霍公子,霍公子生氣,便惡狠狠的抬腿將她踹了一腳。那孩子瞧見,便跑進來給他娘親求情……”說著說著,店小二的聲音越來越弱。狀師擰眉道:“繼續(xù)說。”店小二身子一顫,“回大人,剩下的……您也都知道了……霍公子生氣……就將那孩子給弄死了……”狀師又問,“霍公子動手的時候,旁邊幾個人瞧見了?”店小二回想了一番,“回大人,當時是未時,艷陽天,街上沒幾個人。看到公子動手的,也不會就寥寥數(shù)人。”狀師挑眉,“那幾人的樣貌你可還記得清?”店小二猶豫道:“那時……那時小的被瞎蒙了,沒怎么注意……”聞言,狀師彎下身,手中的紙扇慢悠悠的在店小二的脖頸間摩挲劃過。狀師微微一笑,道:“……在下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狀師的尾音無限拉長,充滿了無限恐嚇的意味。店小二被狀師陰森的語氣引的毛骨悚然,被嚇得襠都尿濕了。店小二想也不想的磕頭道:“小的記起來了!小的記起來了!”狀師冷哼,直起身子。狀師冷聲道:“找紙筆,將那幾人的臉畫下來給我?!?/br>店小二乖乖的應了聲是,然后飛快的起身,嚇得屁滾尿流的去找筆墨紙硯了。店小二一走,原地便就只剩下了掌柜的一人。掌柜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雖坐在跟前的霍承堯分明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未說,可卻依舊將掌柜的嚇得不行。一旁的霍承堯看著狀師不過只審了片刻,就將眼前的二人審的膽顫心驚的場景,不由頗為贊賞道:“不愧為淮州第一狀師,果真名不虛傳?!?/br>狀師拱手作揖,“大人過獎了。”說罷,狀師的目光又重新的轉向面前跪著的掌柜,慢悠悠的問道:“這賣唱女子是何來歷?”掌柜怯弱道:“那女子是何來歷奴家也不知,不過見她一介女子竟愿屈身到小店里賣唱,想必家境貧寒……??!奴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