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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顏如玉鬼話的蘇卞眼角不禁再次一抽。蘇卞忍無可忍,“顏如——”生怕自己身份暴露,顏如玉飛快的將蘇卞截斷,“大人可知臺下女子狀告之人霍尊為何人?”蘇卞聲音一頓,他挑眉,靜默不語的看著顏如玉,等著她把剩下的說完。顏如玉繼道:“霍尊乃是淮州知府霍承堯之子,并且是唯一的獨子?!?/br>一說罷,在場的衙役和堂下狀告的女子甚至是包括顏如玉,他們屏住了呼吸,眼也不眨的去看蘇卞臉上的反應(yīng)。蘇卞并非這個世界的人,也從未當過官,所以對知府縣令等毫無概念。在他眼里,知府和縣令沒什么區(qū)別,都只是區(qū)區(qū)的兩個字罷了。蘇卞唯一知道的便是,霍尊被人狀告的事實。蘇卞眼簾半抬,表情不冷不淡,“所以?”他不明白知府這兩個字和這個案子有任何的關(guān)系。沒想到蘇卞竟真的對知府二字毫無反應(yīng),顏如玉吃了一驚的同時,不禁頓時更加崇敬起蘇卞來。顏如玉崇敬的同時,堂下跪著的女子不禁再次潸然淚下。她……她賭對了!蘇卞身側(cè)的顏如玉壓低聲音,觍著臉討好道:“奴婢聽說之前大人一夜之間將所有的東西都給忘了,所以奴婢這不是來幫大人辦案的嘛。方才衙役說的差票,就是能將那霍尊抓到衙門來的公文。倘若沒這公文,這幾個小衙役是無權(quán)進高府搜人的?!?/br>蘇卞看了顏如玉一眼,沒說話。顏如玉繼道:“大人說師爺此為只有男子才能擔(dān)任,那奴婢便穿男裝。只要大人不說,奴婢不說,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br>說罷,顏如玉沖蘇卞無辜的眨了眨眼。蘇卞無聲的凝了顏如玉兩秒,慢慢的收回了視線。見狀,顏如玉立刻便知自己是將蘇卞給說服了,心中不由得悄悄的歡呼了聲,臉上的笑容燦爛的仿佛能開出花來。倘若如果將差票換成公文二字的話,那意思一下子就好理解了。蘇卞執(zhí)起案桌上的毛筆,在眼前的堂紙上寫下了幾個字。一旁的的顏如玉在蘇卞寫完后,立刻默契的將縣衙用的印章遞了過去。蘇卞瞥了顏如玉一眼,伸手接下。后者想也不想的對前者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將堂紙上蓋上公章之后,衙役立刻上前將其領(lǐng)下。衙役恭聲道:“小的這就去高府將霍尊帶到衙門。”高府。在高安與霍尊二人醉醺醺的回府后,下人立刻將方才在春風(fēng)酒樓外發(fā)生的事稟報給了高員外與高夫人。高員外一聽,當下便坐不住了。高員外站起身,著急的在屋內(nèi)不停的來回打轉(zhuǎn)。高員外臉色凝重道:“倘若要是之前的莊杜信,那到?jīng)]事,塞個男寵就糊弄過去了??涩F(xiàn)在的莊杜信,就連我也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了!”一旁坐著的高夫人仍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忍不住又一次問道:“此事當真?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可不能隨便開口?!?/br>下人再次重復(fù)道:“夫人,奴才此話絕對當真!那春風(fēng)酒樓的柱子上可還沾著血吶!倘若夫人要不信的話,還可以去瞧瞧霍公子剛才換下的衣裳,衣擺上還帶著那小童濺出來的血呢!”下人語落,高夫人就仿佛身臨其境一般,臉上血色盡失。高夫人難以置信道:“那霍公子看著溫文爾雅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殺人了呢……”下人小聲道:“回夫人,似乎是因為霍公子喝醉了的緣故。方才少爺說八壇子酒,少爺只喝了一小半,剩下的就全部進了霍公子一個人的嘴里。”高夫人擰眉,愁云滿面,“這可怎么辦?殺人是要償命的??!等等……”高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聲音不禁微微的有些發(fā)顫起來。高夫人驚恐道:“我家安兒……沒有動手吧……”下人搖頭,“回夫人,少爺似乎并未動手?!?/br>聞言,高夫人不由得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高夫人安心道:“沒有動手就好……沒有動手就好……”高夫人語落,一旁在屋內(nèi)焦躁難安的轉(zhuǎn)了好半天的高員外突然冷不丁道:“不成,這個霍公子不能再繼續(xù)留在我們高府了。那不孝子雖并未動手,可只要他呆在我們高府一天,那不孝子必定遲早有一天會扯上關(guān)系!雖霍公子乃是那淮州知府之子,為了穩(wěn)妥起見,待此位霍公子酒醒,就將他從我們高府勸走罷,我們高府可容不下這尊大佛?!?/br>高夫人聽了,也跟著附道:“相公所言極是。”說罷,一旁的高員外想起了什么。高員外回頭看向下人,“醒酒湯給霍公子送過去了嗎?”下人忙應(yīng),“回老爺,那霍公子一回府,奴才就讓廚子那邊弄了醒酒湯,然后給霍公子和少爺那送過去了?!?/br>高員外聽了舒了口氣,接著繼道:“對了,方才霍公子換下的那身衣裳也快點洗干凈了。哦不,把那衣裳趕快給我丟了,別讓衙門那邊——”未等高員外說罷,高府的府門那邊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門童打開府門后,看著眼前來勢洶洶一言不發(fā)就往府里沖的衙役道:“幾位官爺可有何事?待小的去通知府里的下人——”門童想攔住衙役,但被衙役冷著臉推開。大門這邊的動靜傳到了府內(nèi),一名丫鬟慌慌張張的跑到高員外與高夫人二人面前,著急道:“老爺夫人不好啦!幾位官爺闖進府里來,搜起屋子來了!”高員外聽罷,背后一涼。他立刻跟著丫鬟出了屋,趕往衙役所在的位置。高夫人拎著裙子趕忙跟在高員外身后。不肖一會,高員外很快就看到了幾位仔細搜著屋子每一處可能藏人的衙役。高員外心下大感不妙,雖深知對方來意,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大聲喝道:“豈有此理!我高府豈是能任人隨便搜的!來人?。 ?/br>府內(nèi)的幾名下人上前,“在!”不等高員外再次開口,一名衙役輕飄飄的將懷中的公文掏出,繼道:“這是我們大人寫的公文,讓我們來高府捉拿嫌犯霍尊。倘若要是高老爺膽敢阻撓的話,那就別怪我們將高老爺以妨礙公務(wù)罪一并捉拿歸府了?!?/br>聞言,方才還氣勢十足的高員外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可霍尊脫下的那件沾著血的血衣還未銷毀,高員外怎么也不敢現(xiàn)在就將霍尊交給這群衙役。霍尊被抓倒是其次,主要的原因是,霍尊是知府之子,倘若在他們高府被抓,那到時候霍尊他那知府爹霍承堯怪罪下來,到時候他們高府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