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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再往下一點兒,正是她的手機屏幕。 明晃晃的……陳堂證供。 【時淺:大敏敏,在嗎?】 【張敏:在嗎在嗎,滋兒哇滋兒哇。有事快說,別問在不在,我在啃泡腳鳳爪,辣得要噴火?!?/br> 張敏是她們寢室的室長,人很爽快,熟悉以后就是有事說事的性格。 【時淺:大敏敏,我今晚不回去了,有查晚歸的嗎ovo】 【張敏:今晚不查!有人來查我就說你下樓打水去了?!?/br> 發(fā)完消息,張敏伸手去撈桌角的水杯,一邊撈一邊掃著聊天界面,看到備注,剛喝下去的涼水全噴了出來。 “咳咳咳……”張敏扶著桌角,咳得費力。 因為太辣,眼淚都飆出了眼眶。沒顧上灑在桌子上的水,張敏忍著火辣辣的感覺,打字。 【張敏:你是小淺淺?號被盜了?】 【時淺:是……】 那邊也不啰嗦,下一秒又是一條消息跳進(jìn)來。 【張敏:和誰?】 【時淺:晏辭?!?/br> 張敏看到熟悉的人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抬手拍拍腦殼子,嘆了一口氣,這才伸手去抽紙,準(zhǔn)備擦桌子。 原來小朋友是和男朋友出去過夜,那多正常啊。 那可是太正常了!擦著擦著,張敏又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太對。 別人和男朋友出去過夜,太正常了。 時淺??? 可太踏馬不正常了, 小朋友太乖了,看著清冷,往那一坐就是副畫啊。 大一剛開學(xué)那會兒,晚上熄燈,剛晉升為大學(xué)狗的她作為舍長,自然是要舉行臥談會了。 于是N大外語系304寢室第一次深夜臥談會轟轟烈烈的召開了。 問了啥她現(xiàn)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只記得她們系第一名的時淺,遠(yuǎn)看是個高冷女神,乖得不行,結(jié)果人一開口有個談了兩年的男朋友! 看看,人高中就談起了戀愛! 問誰? 人簡簡單單回答:晏辭。 當(dāng)時她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啊,回頭過一天,她去其他院晃了一圈,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她會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了。 這踏馬不是N市的理科狀元嗎! 還沒開學(xué),這位少爺?shù)拿暰蛡鞅榱舜蠼媳保栱憦豊大所有學(xué)院。 聽聞這個少爺以前是個浪蕩不羈的主,高考填志愿那天返校當(dāng)著自個兒班主任和年級主任的面兒啾了一口自家小女朋友。 瞅瞅,多么的big膽。 一學(xué)期相處下來,她以為狀元依舊會保持他的浪蕩不羈的,結(jié)果人狀元……嘖,出去約會到點了就把人送回來,送回來的同時還不忘給她們寢室其他人帶點兒小零食。 過夜? 不存在的。 短短數(shù)秒,張敏想了一大通,丟了手上的紙,拿起手機,又開始打字,打字的手微微顫抖。 她們寢室的小朋友!吉祥物!終于長大了! 【張敏:天啦!?。。∥业吾蹋。?!你長大了?。?!】 【張敏:麻麻好欣慰!還記得我們以前臥談會討論過的嗎?。。∽⒁獍踩?!注意安全!爽是次要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張敏: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а匀f語,記得帶.套。】 微信界面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張敏的話展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晏辭一目十行地看完,扯了車唇角,沒了顧慮,抬手將車門關(guān)上。 時淺對上晏辭的眼睛,搭在手機邊緣的手指摩挲了下,回看了回去。 大大方方,七分純?nèi)趾?/br>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點了點,晏辭以往那股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調(diào)又浮了上來。 唇畔的弧度很淺,似笑非笑,幾分散漫。 在別人眼里,那是散漫,這幅樣子落在時淺眼里,完全是另類的勾.引。 尾指慢慢蜷縮了起來,時淺剛摁滅手機,就聽見晏辭問:“你們臥談會都談了些什么,嗯?” 連聲音都是散散漫漫的。 時淺:…… 她們臥談會談的挺多的。各種夜間成人教育,跨度極廣,有她們室長在,沒有什么是不能聊的,沒有什么是聊不起來的。 今天可能是bl,明天可能是gl…… 更多的,還是討論—— 怎么上.你。 第101章 第一百章 Chapter.100難受嗎 突如其來得黑暗,讓時淺愣怔了一瞬。 眼睛閉上,又睜開,視野里黑沉沉一片,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混著薄荷香。 怎么就突然這樣了…… 眨了眨眼睛,時淺很努力地去辨認(rèn),結(jié)果還是徒勞。 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時淺搭在晏辭肩膀上的手指蜷起,想推,剛觸到又松了開來。 算了。 指尖抵著晏辭的肩線,勾抹了片刻,時淺慢慢軟了身子。 看不見,但是她能聽見。 那些細(xì)細(xì)微微的聲音。 晏辭的公寓在頂樓,兩室一廳兩衛(wèi),帶一個露天的大陽臺。 陽臺上種了小金桔樹,沿著欄桿爬滿了藤蔓,枝枝葉葉散著。 陽臺落地窗半開。 雨未停,浸濕了泥土,空氣中帶著潮濕氣。綿密的雨絲落在寬肥的葉片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近一點兒的聲音,衣服布料摩擦發(fā)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借著窗外的月光,時淺迷迷糊糊看清了稍許,面前的大男孩動作稍停,半撐著胳膊支在她的頭頂上方。 他的下頜緊繃,眼瞼完全低俯著,在看她。 唇快被抿成了一條直線。 時淺腿有些麻,她剛才被晏辭推到沙發(fā)上,整個人完全是跌落進(jìn)去的,大半條腿垂在沙發(fā)邊,支在地上。 腿麻,喘不過氣。 身上太重。 時淺抵著晏辭肩線的手指又動了動,忍不住開口:“你動動啊?!?/br> 這話有歧義。 時淺剛說出口,就知道問題大了。 罪加一等。 今晚在劫難逃。 果然,原本沉眼看著的時淺的晏辭低低地笑了一聲,問:“你想我怎么動?” 說罷,還特別惡劣地頂了頂。 倆人衣服都是完好的,明明什么都沒發(fā)生,就特別純潔的被他壓著親了幾下,怎么說出口的話那么不是個味呢。 時淺悶悶地想著。 晏辭是第一次帶她回來過夜。 高中畢業(yè)后的那個暑假,王影忙著跑樓盤看房子,沒人管她。她出去和晏辭約會,王影同樣沒過問。 也有過開房的經(jīng)歷。 好奇心作祟。 那天,沒下雨。 和晏辭從圖書館出來,她問晏辭:“哥哥,開.房嗎?” 小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