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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妃點頭唏噓,王爺?shù)溃骸半m然你家里是皇家包衣,將來不會去當(dāng)戲子,但有這宗長處,終是好的?!?/br> 王妃亦道:“莫說是他們家,就是當(dāng)年的明皇、貴妃不也有著梨園雅好嗎?扮戲唱曲,雖然不必以此為生計,但總可豐富情感、陶冶情cao,人也就不那么古板的了?!?/br> 王爺頷首,“王妃說得極是。” 王妃頓了下,“王爺,咱們這園子里不是有一個大戲樓嗎?既然這兩個孩子這般出息,倒是可登臺演出了的?!?/br> 王爺忽然眼中一亮,“本王正意猶未盡,苦于不能長聽佳音,王妃此建議甚好,如此一說,咱們那戲樓,倒要添兩個最小的角兒了呢?” 傾城略蹙了下遠(yuǎn)山眉,“不過,戲子終究是下九流,不知你哥嫂可會愿意?” 顧庶妃道:“給王爺、王妃唱戲,是他們的造化,妾身兄嫂怎會不愿意?況且王爺、王妃已認(rèn)了他們做義子、義女,又非那些正經(jīng)戲子可比。” 王爺?shù)溃骸罢悄?,本王與王妃不過是見他們戲唱得好了,便允他們到戲樓去唱,可身份自是與那些正經(jīng)戲子不同的,不唱戲的時候,專門請先生來教他們讀書、習(xí)字,當(dāng)正經(jīng)孩兒似的養(yǎng)著,你看可好?” 顧庶妃連忙跪倒:“如此說來,妾身替兄嫂叩謝王爺了?!?/br> “起來吧?!蓖鯛敎睾托Φ?。 午膳之時,傾城特意吩咐廚房做了小兒愛吃的宮廷桃酥、白蓮蓬糕、櫻桃煎等甜點,又詢問了兩個孩子平時都愛吃什么,彩兒點了一份“胭脂釀”,乃是用石榴碾碎了炸出來的汁子。茗兒點了“棗生桂子”湯,傾城笑道:“彩兒的‘胭脂釀’也就罷了,茗兒的‘棗生桂子’湯,不象是小孩子喜歡的?!庇旨恿诵丰劤?、煨竹筍、胡桃rou炙腰、雞蛋rou圓、百果蹄、鱸魚膾等菜品,與顧庶妃一起在牡丹院暖閣內(nèi)享用。 兩個小兒雖有孩童的天真、頑皮,可一點也不鬧人,守著規(guī)矩,十分有禮,又聰慧、俊美,左一聲“父王”、右一聲“母妃”的,哄得王爺、王妃十分歡愉,爭著夾菜給他們吃。 顧庶妃又出節(jié)目,沖他們道:“你們喜歡父王還是母妃?不許說都喜歡,兩人當(dāng)中,必得選一個?!?/br> 彩兒歪著腦袋,嘟起小嘴巴,那臉蛋胖嘟嘟的越發(fā)像個紅蘋果一般:“姑母可是糊涂了?父王、母妃好得似一個人,無論喜歡了他們中的哪一個,便也是喜歡了另外的一個,既然分不出你我來,這問題,叫侄兒、侄女如何作答?” 銘兒也接口道:“正是呢,侄兒見父王、母妃好得就像連體嬰兒似的,比侄兒、侄女這對雙胞胎的緣分還要近些,姑母此問,可是糊涂至極?” 顧庶妃登時哽住,拍著茗兒、彩兒的腦袋,“你們這兩個小鬼精靈,姑母倒被你們噎得沒話兒說了!” 王爺、王妃相視而笑,“素日也見過不少伶俐的孩子,可像他們這樣乖巧、懂事的卻是從未見過,常言道,三歲看到老,這兩個孩子將來必是不一般的?!?/br> 顧庶妃假意吃醋道:“你們快回去吧,倒顯得我這個姑母笨嘴拙舌的,不討王爺、王妃喜歡了?!?/br> 一句話說得眾人都樂了。 傾城拍著茗兒的腦袋,“你們今后要常在王府里讀書、習(xí)字了,不能像以往那樣在家中和爹娘一處伴著,可否會不習(xí)慣?” 茗兒道:“兒子自會想念爹娘,但女兒今年已經(jīng)六歲,過個一年半載的便到了入學(xué)的年紀(jì),尋常人家的學(xué)堂如何能跟王府里請的先生相比?兒子能有這樣的大造化不但自己歡喜,便是兒子的爹娘,也沒個不歡喜的,何況兒子又認(rèn)了王爺、王妃做父王、母妃,王府里自是又多了一份親情,越發(fā)的不會寂寞了,還談什么習(xí)慣不習(xí)慣的?” 傾城聽了,撫著他的頭笑道:“這么小的年紀(jì),說出話來條條是道,是個乖覺的孩子,怨不得人疼你?!?/br> 彩兒將“胭脂釀”,茗兒將“棗生桂子”湯奉了,放到王爺和頃城跟前,“兒子、女兒這碗湯,是專為父王、母妃點的,兒子、女兒僥幸入了畫師的眼,成為百子帳上童子繡樣,今兒既蒙父王、母妃垂愛,便借這碗湯,祝父王、母妃多子多福、早生貴子!” 傾城看了一眼王爺,驚詫道:“這孩子,怪不得呢,我道哪有小孩子喜歡喝這個湯的,原來竟是為著這個,也算你有心了!” 說著,與王爺將那兩樣湯用雕嬰銀匙一口一口喝了。 茗兒與彩兒忽然齊聲誦起來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 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傾城和王爺聽了,越發(fā)高興。 午膳過后,眾人接過侍女遞過的茶來潄了口,又閑話一會,顧庶妃領(lǐng)著茗兒、彩兒往后面翠竹館中睡午覺去了,臨行前傾城囑咐著,莫要吃了就睡,領(lǐng)他們消消食,莫要管緊了他們,小孩子家正是玩耍的年齡,又賞了些長命鎖、金項圈、金錁子等物。 等他們?nèi)チ?,傾城看著他們的背影,幽幽嘆了口氣。 王爺問道:“好好的,嘆什么氣?剛剛不是還高興得很嗎?” 傾城道:“王爺有所不知,咱們成親也有數(shù)月了,為何妾身這肚子還不見動靜?看見這兩個可愛的孩子,還是那百子繡帳上的人物樣子,叫妾身如何不動這樣的念想?” 王爺拉過那柔荑來,“咱們成親,也不過才數(shù)月之久,你便要這樣著急了,難不成還想著往后幾十年里真要生上一百個才肯罷休嗎?” 傾城瞟了他一眼,“王爺?!?/br> 王爺順手?jǐn)堖^她的香肩,倚在自己懷里。 “傾城,只要咱們兩個能永遠(yuǎn)在一起,你生不生孩子,都無所謂,我可不像旁的男人那樣,只當(dāng)你是綿延子嗣的工具?!?/br> 傾城向上拋了個媚眼,“話雖如此,可妾身還是想跟王爺有個情愛的結(jié)晶,管你叫父王、管我叫母妃,想想就甜得人的心都化了?!?/br> “既這么著,你也不必憂心,新婚才幾月,鱗兒早晚會有的?!?/br> “子孫餑餑也吃了,撒帳禮也過了,就是肚子里沒動靜,王爺可還有什么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王爺忽然流水般的眸子一轉(zhuǎn),壞笑道:“既然王妃急著求子,本王也只得多盡力,多多與王妃歡好便是了?!?/br> 說著,眨了一下星眸,光芒閃閃。 傾城抬起粉拳來,捶打在他肩上,“人家跟你說正經(jīng)的,總往旁處想去。” 墻上掛著的圖中,頭上綰著倭墮髻、身上穿著一襲飄逸大袖衫的牡丹仙子玉手托著一個湖水藍(lán)色的琉璃托盤,托盤里的一大朵魏紫牡丹花花冠高聳、層層疊疊,籠罩在一片仙云煙霧當(dāng)中,越發(fā)的滴珠淌翠、嫵媚動人,